,从我身上掉下去,就掉在槐树那边,断成了两截。”
“那时候这槐树刚移栽过来没多久,土层还松,其中半截就陷在里面,长结实了。”
“你们手上这半截,是我发现自己能触摸到实物之后才捡过来,后来不知怎么就丢了。”
钟时宁丢了,被附近村民捡到,当成东西倒给了供货贩,后来就流通到了古玩摊,来源就完整了。
温白看着谢九章:“槐树上头的地气,或许跟这印章有关系。”
谢九章点了点头。
事情还没彻底解决,其中的问题也还有很多,比如钟时宁为什么没有被Yin司带走,为什么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最关键的是,刚刚谢九章说,在没查好钟时宁的资料前,钟时宁是个“小黑户”,暂时去不了Yin司,投不了胎。
但这些事,都是Yin司要查的事,钟时宁的身份,基本已经清楚。
在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通知钟家。
温白看着眼前的小黑户:“明天我们带钟家的人过来看你。”
钟时宁挠了挠下巴:“这么快啊。”
周伟笑了:“快还不愿意啊。”
“钟家可是有个陵园,给你一间三进三出的大房子。”
钟时宁脸红了下:“这房子其实挺好的。”
说着,他看了温白一眼:“那小白,明天你、你也会来吗?”
喊“小白”的时候,钟时宁耳朵都要红出血了。
周伟知道小白长得好,喜欢小白的人也多,但光看长相,谢九章也丝毫不差,可这钟家小太爷对着谢九章,就不会动不动就脸红。
周伟不知道,钟时宁死的时候,才二十岁,比他们都要小上几岁,除了那条一直生活的小巷子外,就没再去过什么地方,死后又来了香山,这么多年,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下子看到温白,很容易就卸下防备来。
温润的像是一枚古玉,又有很清晰的分寸感。
喜欢是喜欢,但这种喜欢也很孩子气,并不掺杂别的什么。
周伟没察觉,但温白却看得明白,于是笑着应下:“会。”
钟时宁欢欢喜喜送着三人下了山,直到走到他不能踏出的地界,才停了下来。
温白回头,他还一直站着那边,没动。
可能这么多年,已经站在那边看了很多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都习惯了。
嘴上不说,看上去也自得其乐,总归是有些难捱的。
得早点接他回去才行,温白心想。
等下了山,谢九章第一时间回了东泰,而温白则是通过李教授要到了钟家的联系方式。
不好直接说Yin司,温白就借着正天观的名义,说了印章的事,以及他们已经提前找到了钟时宁的坟墓,要钟家去确认一下。
电话那头久久没动静。
再开口时,接电话的人已经不是钟云,而是钟云的父亲,钟氏老董事长。
从钟云继任后,钟家老董事长就一直没在人前出现过,听说是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养病,温白也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钟家老董事长已是高龄,整个声音都在发颤。
要不是温白一直劝着,钟家怕是今晚就得赶到香山上去。
而另一头回了东泰的谢九章,把钟时宁的事,先给谛听说了一遍。
在他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周伟的嘱咐,脚步一顿。
谛听瞧了个正着,淡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谢九章踌躇了一下:“城隍有一句话,托我传给老板。”
“传给陆征?”谛听来了兴趣。
周伟有多怕陆征,这事他是知道的。
无缘无故说要传话给陆征,肯定有蹊跷。
“什么话?”
“就是没什么话,我才奇怪,他就问老板明天要不要陪小白一起去。”
谢九章不懂,可谛听却很快就懂了。
谛听摆了摆手:“知道了。”
陆征自己不争气,温白身旁的人倒是替他Cao起了心。
挺好。
谛听打开手机,慢悠悠给陆征发了一条长消息。
“温白和这钟家小太爷处得挺好的,对他的事很上心,明天准备带钟家的人上山,你要没空,我就再让九章去,这两天温白应该有联系你,那钟时宁的事你应该也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谛听可太清楚了,这两天温白肯定没联系陆征,所以才发了这么一条。
对付陆征,说太直白了反而不好,这样就行。
果然,另一头的陆征,在收到消息的一瞬间,黑了脸。
就像谛听知道陆征的性子,陆征也再清楚不过谛听的德性。
明明可以只说一句“温白明天准备带钟家的人上山,你要没空,就让九章跟着”,可偏偏要加前面那两句。
温白和这钟家小太爷处得挺好的,对他的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