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乱七八糟的印章给吞了。
而他们看到的那个人头壶,满是细碎的裂痕,看着就不像个能长久的。
可如果不是灵体?那是什么?
“不是说那人头壶说话了吗?它说了什么?”温白问道。
林丘那张纸上,其余明明都记录得很详细,可在这方面却是一笔带过。
“博物馆那边没说吗?这可能是线索。”
林丘似是有些紧张地用手指摩挲了两下布袋,许久,才道:“说了。”
“说了什么?”
温白就看着林丘慢慢红了脸。
温白:“?”
半晌。
林丘终于开了口。
“直视我,崽、崽种。”
温白:“???”
陆征:“……”
林丘死死盯着地面,第一个造口业:“那人头壶说的就是这个,直视我,崽种。”
温白:“……”
陆征:“……”
人头壶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林丘说完, 还快速念了一长串话,温白隐约能听出那是个经文。
打小就被送去正天观,从没说过什么腌臜话, 就连最寻常的粗口都很少听见的林丘,被这一句“崽种”说得面红耳赤。
“师父说这些古物生灵大多是得了机缘,这、这人头壶有些特别, 得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机缘。”林丘头一次造口业, 虽非本心, 可还是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视线一直盯着地上, 刚学了一句“直视我”,却完全不敢直视温白和陆征。
温白本就有些哭笑不得,看林丘这手足无措的样子, 越发好笑。
先不说那人头壶生灵的可能性不大,就算真是人头壶生了灵,得的应该也是个破机缘。
“这人头壶哪来的?”陆征不紧不慢开了口。
陆征发了话,林丘立刻板了板腰:“从西宁那边挖出来的, 送到南城文物修复局来修复, 打算明年开春的时候在博物馆展出。”
南城古时有瓷都的美名,古物、文玩行业兴盛,博物馆和文物修复局更是招牌中的招牌,隔三差五就要举办大型的文物展,温白也去过好几次。
“就这一个?”温白看着那重新亮起的屏幕。
林丘知道温白问的是那批文物:“人头壶就这一个, 其他的还有一些彩瓷之类的。”
说着,林丘踮了踮脚,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戳:“博物馆那边也拍了照,您往后划就好。”
温白随手划了几张。
大多都是一些观赏性较强的正统瓷器, 损口虽然较多,但色彩比较艳丽。
翻了一圈,最后折回到人头壶的时候,就显得格外单调,还不协调。
如果不是有几张出土时候的现场照,温白都不太信这些东西是一批出土的。
陆征没什么抽丝剥茧的耐心,直接道:“把事情从头说一遍。”
林丘点头:“大概是一星期前,正中午,当时屋里头就两个新学员在。”
“这种要参展的文物也直接交给新学员修复吗?”温白多问了一句。
林丘摆了摆手:“一般都是有老师父带着的,那天也是凑巧,老师让他们自己去二次清理一下断裂碴口。”
“然后人头壶就说话了?”温白接口道。
“嗯,博物馆那边是这么说的,刚清理到一半,那人头壶就说话了。”
“就说了这一句?”
“他们就听到这一句,”林丘顿了下,挠了挠下巴,“主要是听到这一句后,两人就跑出来了。”
温白:“……”
转念想想,也是,就这么一句,怕是也吓得够呛。
也幸好那人头壶说话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否则比起怀疑这人头壶开口说话的事,可能会更怀疑自己。
“那怎么说是它自己跑了?”
“因为他们带着人再回去的时候,那人头壶已经不见了,调了监控,只拍到很模糊的一点影子,就是那人头壶自己动了,从桌子直直坠在地上。”
“博物馆那边说,那人头壶本就裂得差不多了,从那个高度掉下来,就算不碎,也得摔个几瓣,可是地上一点零角都没找到。”
温白点了点头。
“那两个人呢,没事吧?”刚进去就遇到这事,也是赶巧了。
思索间,温白想起自己刚进东泰的时候。
和眼下这景象也差不多……差得也挺多,毕竟温元元可不会说什么“直视我”。
“没事。”
林丘更严谨了点:“暂时没事。”
“博物院那边给他们放了两天假。”
温白:“发现人头壶跑了之后,博物馆就联系了正天观?”
林丘“嗯”了一声:“其实正天观和博物馆一直有联系的。”
温白并不奇怪,像这种专门跟古物打交道的地方,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