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家里有事儿,我妈过几天要出差,说不准走多长时间,我弟没人带,我得回去,”陆时晏说,“家里有电脑,不会耽误训练,就是复盘可能要开语音。”
经理知道陆时晏是单亲家庭,也知道他弟弟今年才八岁。
妈妈要出差,弟弟没人照顾肯定不行。
他想也不想道:“那接来基地嘛,基地这么大,还住不下一个小孩?你自己带孩子也不方便,又得训练又得负责弟弟一日三餐,还得上网课,当自己修仙呢?急着飞升?”
陆时晏心里一暖,但更多的是不好意。
“就这么定了,我给你安排,”经理拍拍他肩膀,笑道,“别不好意思,照顾你们是我的责任。”
“谢谢经理,”陆时晏说,“那我给我妈回个电话。”
经理点点头,抓起遥控器继续找电影:“什么时候出差什么时候把弟弟送来就行。”
“好,”陆时晏站起身,边给老妈拨电话边往露台走,电话嘟了两声接通了,老妈的声音传来。
“喂,儿子,”陆云盼说,“怎么样,给请假吗?”
“经理说让陆知意住基地,”陆时晏倚着墙,看着楼下的绿地,说不出心里这会儿什么感觉,但很温暖是真的,“你出发前把陆知意送过来就行。”
“那太好了,这样就不耽误你事儿了,”陆云盼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你和弟弟联系了吗?”
“嗯?”陆时晏挑了下眉稍。
“林以忱啊,你林姨家弟弟,”陆云盼说。
靠,陆时晏闭了闭眼,慢半拍地想起了他还披着陆知意马甲这事儿:“妈。”
“怎么了?”陆云盼问。
“能给陆知意改个名吗?”陆时晏说。
“啊?”陆云盼疑惑,“改什么名?”
“随便改个什么名,”陆时晏说,“只要不叫陆知意,都行。”
“嘿,你这个死孩子,”陆云盼说,“别转移话题,问你和弟弟联没联系呢,陆时晏小朋友,请你正面回答你妈的问题。”
“联系了,”还是用小马甲联系的,陆时晏生无可恋的想道,“别担心,他有地方住,就住我隔壁床。”
“啊?”陆云盼愣了愣,“什么意思?基地不是不能随便住人吗?”
“对,不能随便住人,”陆时晏懒懒散散靠着墙,一个头快两个大了,满脑子都是自己掉马甲后被林以忱打死的事儿,“他就不是随便的人···”
说到这儿,眼前不知怎么突然闪过了那天林以忱对他说“我道德底线低起来自己都害怕”的画面,嘴角下意识扬了扬:“他是我们基地的队员,和我一个队,还是我队长。”
“这么巧啊?”陆云盼感叹。
陆时晏半死不活地“嗯”了一声。
披马甲一时爽,掉马甲火葬场,当初他为什么要披马甲呢?真想穿回去敲醒当时脑袋不清醒的自己。
“那我就放心了,”陆云盼说,“好好相处,开学一起回来。”
你是放心了,我一颗心快悬到嗓子眼了。
陆时晏啧了一声:“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啊,你送陆知意过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得去(讨)训(好)练(林以忱)了。”
“拜拜,”陆云盼喜气洋洋道,“妈妈爱你~”
14. 第 14 章 你是不是有病了?
林以忱怀疑陆时晏疯了,但他没有证据。
他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小兔保温杯,两秒后,用一种看黄鼠狼的眼神看向送他杯子的陆时晏。
这是这周以来,他收到的第六个礼物了,从复习资料,到床单被罩,只有他猜不到,没有陆时晏想不到。
今儿又是个杯子。
陆时晏刚洗完澡过来,手里拿着条毛巾坐书桌边上擦头发,黑色队服松松垮垮的罩在他身上,上衣拉链只拉了一半,领口微敞,露着大片令人心猿意马的胸膛。
林以忱收回视线,冷淡地看着桌上穿着小兔衣服的保温杯,杯子没什么问题,淡粉色的杯体,杯盖上躺着一只粉色耳朵的小白兔,吸管是旋转粉色条纹,非常可爱。
那么问题来了,拿这种这少女杯送一男是几个意思的?
林以忱一边眉梢轻轻挑起,昨天陆时晏送他那套带着立体小鳄鱼的床单被罩枕头套他可以不追究,甚至陆时晏送他小鳄鱼的同时还给自己买了套小象用到自己床上他也可以忽略不计,但,这粉红兔子是几个意思?
泡妹子呢?
他闭了闭眼,再次把看黄鼠狼般的眼神甩到了陆时晏脸上。
“你这是什么眼神?”书房内光线明亮,陆时晏懒懒散散地靠坐在书桌上,毛巾往椅背一搭,垂眼看他。
“看黄鼠狼的眼神,”林以忱往后靠在椅背,一双笔直修长的闲适地搭在桌上,指着桌上杯子,懒懒道,“我怀疑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对,并且还没安好心,陆时晏想。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