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当中最为犀利,让人与之对视便心生怯意的,就如同让人觉得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千军万马兵临城下,气势恢宏。
“怎么,还有事?无事的话就不要扰我。”霍景霆语声冰冷,不留半点余地。
大抵是硬气在刚刚用之过度,沈容现在也没有方才的淡定,脸上多了些不自在,踌躇半响,才踏入小房中,低下了头,声音渐弱的道:“若是如将军方才所言,如此的话,将军是不是就不计前嫌?”
闻言,霍景霆眼眸一瞬的睁大,随即平缓过来,拧紧了眉,这世道还真的变了,女子向来谨言慎行,知书达理,怎就到了老魏王家的闺女,这些都是些多余的东西。
霍景霆想起是在什么地方第一次见的沈容,便也不觉得奇怪了,从座位上站起,脚下如同是带风一样,几个跨步就到了沈容的面前。
沈容所想,为了面子,霍景霆好歹还会和她弯着道道来交锋,谁知……
霍景霆两手抓住了沈容的手臂,然后一捏一提,几步,一放,刷的把小房的门给关上,留下看着紧闭得房门,还一脸还在状况外沈容。
她刚刚还在想要和霍景霆比一比,看谁的耐性比较好一些,可霍景霆根本就没有给机会她比!
是谁说要是她答应他就不计前嫌的,是他!虽说她也看得出来,霍景霆不过是想要吓退她,可她现在怎么看着都像是——她把霍景霆给吓退了?
她是不是太过凶猛了?
她是不是应该委婉一点?
呸!
霍景霆就是打定注意要回边疆,不管她身在在未央城是处在何种水深火热之中。
“霍将军,你我之间有误会,就应当解释清楚。”这最大的靠山要是没了,她就相当于在现在就没有了半条命,不……
应该只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即便还有一个大司徒,陆铭或许是她得右手,可毕竟掌管兵权得时候霍景霆,霍景霆就是她的血ye,手没有了,尚且还可以活,血没有了,就是枯尸一具。
即便霍景霆不帮沈安,沈安也自然也有人帮,比如大梁,为巩固位居首位的地位,扶持了西吴现在的新君登基,密报中得知,沈安与大梁的公子卫吾交往慎密,而这卫吾是最后可能成为大梁的储君的人选。
她没有霍景霆的支撑,而沈安有大梁的扶持,结果可想而知。
“霍将军……”沈容依然不死心。
霍景霆选择只是不助她,那么就已然说明他看在老魏王的面子上,二则因为她是女子,三则因为当初她也是身不由己,所以只是冷眼旁观,不会对她怎么样,故她的胆子也大了些。
“闭嘴,这里就你我二人,你无须做戏,我也不会尊称你为王。”霍景霆把两个人的关系撇得清清楚楚,更是把没有把沈容当成大魏的王。
隔着一扇门,听到冷冰冰的声音,沈容瞪着木板,心中不恰,对着门又是虚踢又是虚晃拳头。
霍景霆看着映在门上的张牙舞爪的剪影,皱起了眉头,不见有停止的意思,复而走到了门后。
蓦地拉开了门,沈容的腿已经抬了起来,对着门正要作出踢的动作,门开得又快又猝不及防,看着脸色黑得像外面得天一样的霍景霆,眼睛眨了又眨。
“霍将军,你肯听我的解释了?”缓慢得把腿放下,企图转移话题。
霍景霆瞥了一眼沈容放下的脚,又收回了目光,落在沈容秀气的面容上,沉默不语,但气氛却慢慢的凝结。
“解释倒是不必,你不是说你答应了我的条件,那你就履行,就在这,把衣服给脱了。”霍景霆指了指沈容所站的地方,面色难看,不带一丝的色气,就像是在和军中的新兵说,像要成为一个将军,就必须先服从命令一般。
霍景霆是一国大将军,也有过色貌才艺过人的女子各种色.诱与他,他却依然不动如山,清心寡欲,没有动半分的欲.念,在霍家祖训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男子的童子身必须是在大婚后才能破,成婚后也必须只娶一位妻子,所以没有开过任何荤……不,姑且三年前那次在青楼中那一回不算,所以霍景霆在欲念这一方面的自制力超乎想象的强悍,或者说霍景霆醉心于领兵打仗,武学修炼更合适。
沈容一怔,没想到霍景霆会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直接就傻在了原地。
就在这……把衣服脱了?
脱了!?
说好比耐性,为什么霍景霆一出手,她、她就想要退缩了?
霍景霆看到沈容难掩的退缩之意,冷冷一晒:“若是不可,就不要再来扰我了。”
握住而来门把,正要关门之际,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抓住了霍景霆的袖子。霍景霆蹙眉,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触碰他。
拉开了沈容的手,沈容看出来霍景霆这也是说说而已,但……
即使只是说说,她也像要赌一把。
沈容挤入了小房中,反手拉上了门,抵在了门后,似有不给霍景霆出去的感觉。
把手放在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