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别人的话。"
二美再度相视了一眼,到底是没有继续追问到底是什么话。
第十七章 将军盛怒
夜凉如水, 万物俱籁, 夜空中皎皎一轮弯月, 冷月清辉笼罩着整个王宫, 孤寂又清冷, 宫中除却已经熟睡的, 便只剩下当值的。
青决提着灯盏, 神色清冷的从沈容现在居住的隆华殿中出来,一路无阻的往老魏王去世时居住的无华殿走去。
无华殿,有人把守, 却全然是青决的人,见青决前来,只是微微弓腰, 遂推开了无华殿的大门, 只青决提着灯盏进入,待青决进入殿中之后, 把守的人又把无华殿的大门关上了。
自从老魏王走了之后, 无华殿便传出了闹鬼的谣言, 不止有一个宫女说在无华殿中见到过影子倒影在纱窗之上, 似无脚一样飞来的去。
平日里除了清洁的宫女内侍, 都无人敢接近无华殿。
青决进入了殿中, 抬头看了一眼横梁,随即把灯盏放在地上,纵身一跃, 跃上了横梁之上, 一手攀着横梁,一手往横梁与柱子之间的铆合的缝隙之中拿出两个长形,比手指厚度还薄一些的木盒子,随之从上跃了下来。
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里边的锦绢完好无损,青决眼中浮现思索,半响之后只看了一眼遂又阖上了盒子,放入了怀中。
先王曾言,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走这一步棋,但,似乎现在就已经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大王已无心在任王位,霍将军更是无心助大王,再拖下去恐怕就要晚了。
………………
请了十日假期,沈容终于在早朝之上看到了霍景霆,只是想起昨晚被那么一吓,再加上晚上又做了噩梦,梦到自己的头和躯干分离了,导致整晚都没睡好,对霍景霆更是没有好脸色。
反正她都已经准备不做魏王了,脾气大点又怎么了?
但唯一能算得上好消息的就是从燕国传来了消息,之前让燕国送一个公子到魏国来做质子的事情,燕王也同意了,人也已经从燕国出发了,只是这算一个好消息,也算是一个坏消息,因为这质子的人选并不是沈容猜测的太子,而是体弱多病的信侯君。
这燕国是要闹事?
燕国与魏国相隔千里,路途遥远,所需时间最少也要近一个月,当真的不怕这体弱多病的信侯君在半路就挂了?还是说正想如此,也好找一个理由来拒绝投降?但不应该,要是燕国不降,以燕国所剩无几的兵力,霍景霆随时可带大军势如破竹的长驱直入燕国王都。
且,沈容特意派人调查过燕国的底细,燕王对于唯独的两个儿子,最为宠爱的是体弱多病的信侯君,信侯君这病是自打娘胎出来就有的,排除后天被人加害的原因,燕国太医曾言,这信侯君只怕是活不过二十五岁,许是知道这个儿子养不久,燕王更加倍的宠爱这个命薄的儿子。
若是燕王这么宠爱这个儿子,又怎么会放心让信侯君当作人质送到魏国来?难不成以大局为重,怕太子被送到了魏国之后,出了点什么意外,燕国王位便后继无人了?
“燕国此等做法,是蓄意挑事?”诸大臣多有不满,若是这次被送来当人质的是燕国太子,那么燕国便被他们魏国牢牢的撰在手心,可甩了这么个病秧子过来,这万一要是死了,这笔账算在谁的头上?
大臣们的不满情绪溢于言表,但唯独霍景霆没有任何的情绪,在一众大臣恼怒的情况之下,淡淡的道:“不让他死不就可以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霍景霆的身上。
沈容也看向了霍景霆。
霍景霆反倒是看向路铭,反问:“大司空可知在战场上面,箭重要还是弓重要?”
这个问题,在座的无论是谁都知道弓和箭缺一不可。
沈容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便道:“燕国太子与信侯君并非一母同胞,可却听闻关系非常的好,在信侯君十三岁的时候,太医说活不过三天,燕国太子一人去找了燕国的神医,在雪地里面跪了一天一夜才求得从不给王公贵族医治的神医出手相救,信侯君才活到今日。”
沈容的话一出,大臣皆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路铭更是道:“若是真这么重手足之情,又为何是送信侯君来魏国。”
沈容笑了笑,似乎已经猜到。
“应该是信侯君自己做的决定。”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加上没有送任何消息回来,就说人已经从燕国出发了,这就说明出发得很是仓促。
“大司空,把最好的太医和药材带上,寡人亲自去接这位信侯君。”
青决在一旁闻言,看向了沈容,似乎已经猜到了些什么,暗中思索,随即敛下了眼眸。
早朝散了,百官退出了大殿,青决快步追了出去,行到霍景霆的身后,喊道:“霍将军请留步。”
霍景霆闻言,停了下来,看向青决,问:“总管还有何事?”
青决笑了笑,道:“先王驾崩前,有一样东西要交给活将军,还请霍将军随下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