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得这般快,还是多亏了霍将军送过来的养气丸。”刚说完话,公子玉又掩唇咳了数声。
“……没事吧?”
公子玉摇了摇头,好像不当一回事的说着自己的症状:“无事,就是头有些晕,心口气闷。”
这都叫没事?!
沈容看着公子玉那开始苍白的脸色,又听他说的症状,真想立即派人把他送回燕国去,这果真是名副其实的秧苗,弱不禁风这四个词用在他的身上,半点也不为过。
“公子,快服药。”一旁的芝麻拿出了个药瓶子,拔开塞子的同一时间,有一股淡淡莲花清香的渗入了空气中,甚是好闻。
沈容轻轻嗅了嗅,这味道有点熟悉,就像是霍景霆给她那盒金疮药是一样的味道。
公子玉服了药,公子玉的脸色才慢慢的好转,看着药瓶子,问:“这是霍卿给的养气丸。”
芝麻连点头,应道:“回禀大王,这是霍将军的给的药,头天晚上公子咳得甚是厉害,但白日服了霍将军送过来的药,咳得也少了。”
芝麻语中难掩惊奇。
公子玉淡淡一笑:“确实如此。”
沈容笑了笑:“如此最好,寡人应当给信侯君你问一下那养气丸的调制法子,好让你以后也方便些。”
奇怪。
沈容很是奇怪,那晚霍景霆给她上第二次金创药的时候,那味道就明显不一样了,淡淡的莲花香,渗人心脾,很是好闻,不仅好闻还很见效,上了药之后,第二日醒来,明显就轻松了很多,霍景霆有这么好的药,为什么第二遍才给她上?
“劳魏王殿下挂心了。”
“不挂心不挂心。”
说给公子玉问配方,沈容倒是一点了不含糊,撇下宫女,直接就往不远处,正在喂马的霍景霆走去。
霍景霆的马向来极少让别人喂,一般是自己亲自动手,这边正喂着马,沈容便顶着一抹“有事”的讨好笑容走近。
“霍将军,喂马呢?”
闻言,霍景霆抬眸给了一个眼神她,似乎在说――你眼瞎?
也察觉到自己说的是废话,摸了摸鼻子,正要问,敛下了眼神的霍景霆却忽然道:“公子玉当真有这么好看?”
沈容顿时一愣……这话什么意思?他是看到了刚刚她多看了几眼公子玉?
她该回答什么?说再好看也没霍将军你好看?可霍景霆根本不是一个喜欢被奉承的人,那他这话是有几个意思?
犹豫了小半会,还没有回答,霍景霆脸色渐差,:“大王有何事?”
被问起,沈容才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想干嘛来的。
“你是不是见过离辰了?”
“何以见得?”霍景霆继而喂着马,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离辰被你们说得神乎其神,奇人有奇药那也就不奇怪了,再者像这些烧杀掳掠的人,肯定会重返一下自己的作案现场,欣赏自己的成品。”这种犯罪分析,是常识。
霍景霆的抬眸,略有所思的看了半响沈容,“我本以为你是个草包。”
所谓的犯罪分析,在这个时代,并不是常识。
“离辰那混蛋真的来找过你,且他还把你但猴耍,你就好好教训一下他?!”沈容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景霆。
草包二字,沈容自动略过。
霍景霆的脾气她即便是不了解十分,但也了解了三分,谁敢捏一下他这非同寻常还记仇的泥人,还不把人家的手砍下来?
霍景霆皱了皱眉,到底是没说什么,只道:“你若想报复,回到未央城后自己去实施。”
沈容愣了一下,“你是说离辰在未央城?”
霍景霆也不说在不在,沈容皱着眉头怀疑道:“离辰一看就不是什么省心的主,他肯定在未央城挖了什么坑,就等寡人回去跳!”
霍景霆眼眸中也露出了思索,如沈容所说,离辰确实是个不省心的人,在未央城中怎么可能会安分守己的等着他们回去?
沈容的担忧,也是霍景霆所警惕的。
………………
距离未央城还有小半日的行程,天气却瞬息万变,一场瓢泼大雨正下得正酣畅,前半个时辰还是风和日丽的,谁曾想梅雨季节都过去了,还会有这么大的雨。
沈容随军在城隍庙避雨,百般无聊的坐在蒲团上看着霍景霆和公子玉交谈。
她如今伤势已好,却还没有和霍景霆说过一个谢字,不管是在汾水救下她一条小命,还是在她受伤之后的照料。
这本来是很简单的一句道谢的话,若是在第一时间就说出来了倒是没什么,但沈容拖了一天之后又拖了一天,拖到最后,觉得自己在这个时间点再说道谢的话,好似是在说她之前是因为难为情没有说。
难为情?
她难为情什么!不过就是因为每次想道谢的时候,都会有人来打搅了,不是因为忽然有人来敲门,就是公子玉这破损的身子,时不时闹得人仰马翻,一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