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年被一个大汉押着挣脱不得。
“就凭你们这些低贱的平民也配读书认字?就算给你满腹经纶又怎么样?你还能大有作为了?!啊呸,竟敢偷书!”说着狠狠一鞭子下来,抽到那少年的身上,身上立即破了一个口子,顿时皮开rou绽。
“我没偷!是褚庸借给我的!”
“呸,褚庸少爷怎么认识你这种低贱的贱民!”说着又是一鞭子下来,少年要躲,却被再次的压制。
“霍景霆,你要不去行侠仗义下,这样下去他可是会被打死的。”大概是感同身受吧,当初自己被虐的时候,也想有一个人出来救自己,看到这副画面,心口堵得慌。
“你想救,为何不自己去救?”
闻言,沈容刷的抬起头,看向他。
“你就狠心让我这个柔肤弱体,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弱女子去救吗?你是要我送死吗?!我就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你救不去救,不救的话我就去了!”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似乎霍景霆真的不出手,她就出手。
霍景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神似乎在说:嗯,你去吧。
……
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仗着霍景霆对自己有那么点感觉,当即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想做什么?”霍景霆似有不详的预感。
沈容表情一软,带着撒娇的语气道:“你就去嘛,救人一命……”
“闭嘴!”对上沈容的撒娇,霍景霆顿时通体生寒,头皮发麻。
“我去。”两字说得极重。
沈容咧嘴一笑,她就知道霍景霆最看不得她撒娇,在霍景霆面前第一次撒娇的时候,他当时脸黑得只差没把她给掐死。
在那鞭子再度落到那少年身上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鞭子。
“你……”那锦衣华服的男人刚刚喊出一个你字,在看到霍景霆那双凌厉的黑眸之后,完全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他见过刽子手的眼神,因砍头多了,他们的眼神中总是冰冷,眼中没有活物一样,他也见过嗜杀成性的土匪,他们的眼神是不可一世,总是带着杀气,却没有看到过像这么样的一双眼神,没有刽子手那种冰冷,也没有土匪的杀气,可却叫人不寒而栗。
咽了咽口水,男人强装淡定的问:“这位公子,我等是在惩罚偷盗之日,你出手,敢问是何意?”
霍景霆把手中握着的鞭子一拉,那男人感觉有极大的拉力,立马松开了手,避免摔到,鞭子被霍景霆从鞭尾抽出,忽然抬手一摔,鞭子的方向一变,夹风而灵活如蛇的直直抽向押着少年的大汉的手腕。
“啊!”大汉突的被抽,吃痛的一声叫放开了少年。
霍景霆的视线从少年的身上一扫而过,看向那个锦衣华服的男人,淡淡道:“他是你家中奴仆?”
锦衣华服的男子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偷盗之事就要找官府,若是不仅冤枉了人,还打死了人,此罪当诛。”语音不疾不徐,没有任何的情绪。
沈容快步的走到了霍景霆的身边,看着霍景霆的眼神分明就有着崇拜之意。
“我没偷!这书真是褚庸给我的!”少年朝着那个男子怒吼,眼中有猩红的血丝,似乎是愤怒,又是自卑中爆法出来的硬气。
褚庸?沈容愣了一下,总像是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
“褚庸,路铭的表侄。”霍景霆知道沈容忘性大,便出声提醒。
沈容摇了摇,这本来就是当面就可以对质解释清楚的事情,却因为阶级不同,造就今日的场面,只怕他们要是不出手,这孩子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残。
沈容正想说把人找出来说清楚不就好了,就有人匆匆赶来,喘着气挤入了人群之中,跑到了那锦衣华服的男人身旁,附耳在旁说了一段话,那锦衣华服的男子脸色一变,随之看向了地上的少年。
“给些钱他,当补偿。”
沈容猜得到,这少年真的没有偷盗,是被误会的,也想着事情到这里也就算了,毕竟她要真的像小说中的女主一样为这个孩子打抱不平,最后倒霉的还是这个孩子,万恶的资本主义,偏偏她还是资本主义的头头……
谁曾想沈容不较真,霍景霆却交真了,在那几个人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却是一句“谁说你们可以走了”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男子拧眉看向他。
“今日申时,你们自己去衙门领罪。”
男子嗤笑了一声,并不理会霍景霆,而是转身走出了人群。
霍景霆最后看了一眼那少年,对视了一眼,倒是一句话也没说,拉住沈容的手径直的也走出了……别人给他让的道。
“你说他们真的会去衙门么?”
霍景霆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的怀疑,道:“会。”
沈容也觉得会,不算是因为她对那几个人的品德有所期待,而是……谁特喵的活腻了敢忤逆霍景霆!?
方才人多眼杂,总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