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也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偶尔会失去力气,不过没什么大碍。
陆霁拿来了他早年战场上用的刀枪,都其重无比。
只有如此,他才能暂时忘记苏桃。
练武场上的陆霁仿佛疯了一样,一直不停的练武,身上都shi透了。
梁元在下面看的担心。
他们侯爷虽然现在身子还没什么大碍,但也不能这么不顾惜身子啊。
梁元忍不住开口道:“侯爷,您停下来歇一会儿吧?”
场上的陆霁仿佛没听到梁元的话一样。
梁元知道他是怎么劝也没用了,只能闭了嘴。
置身而处,若是他是陆霁,他做得到陆霁这样吗?
梁元自问他做不到。
他们侯爷实在是太喜欢夫人了,这才会如此。
梁元叹了口气。
他吩咐一旁的小厮:“在这儿好好看着侯爷,若是侯爷的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立刻去请万大夫来。”
小厮领命:“是。”
梁元则是去书房了。
这几天陆霁一直在筹谋事情,和北境的联系也多了起来,文书自然也越来越多。
梁元打算先去书房把这些文书分别整理好。
也好为陆霁减轻些负担。
梁元径直到了书房。
书房里果然已经摞了好多卷宗。
梁元是伺候惯了陆霁的,也知道陆霁处理事情的习惯。
就分别按照类别把卷宗整理好。
梁元一边整理卷宗,一边忍不住叹气。
梁元正整理着卷宗,却忽然看到了一封信。
这信封上只有三个字“给年年。”
梁元身为陆霁的心腹,哪能不知道苏桃的小名。
梁元心道这莫不是他们侯爷想给夫人的信?
不过他们侯爷怎么自己没给夫人,难不成是不好意思?
这极有可能。
也有可能是太过伤心,以至于忘了。
梁元打算去练武场问陆霁。
可一想到陆霁那谁都不理的样子,估计也是不会搭理他。
既如此,他就亲自送过去吧。
这会儿时辰不早了,怕是要开船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不过不管能不能赶得上,他都得去一趟。
也算是为他们侯爷做一些事。
梁元打定主意,便拿起了这封信,然后骑着快马就往码头赶。
靖远侯府和码头离的很远,得好长时间才能赶到。
梁元一路用鞭子让马快一些,千万别迟了,要不然夫人就收不到侯爷的信了。
可他再着急,马也有极限。
等他到码头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梁元心道坏了,他们夫人这会儿怕是早都走了。
正在此时,他看到了房嬷嬷。
房嬷嬷正在码头的小摊前停留,似是想买些糕点。
梁元眼睛一亮,他连忙上前:“房嬷嬷,你们还没走?”
房嬷嬷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梁元,你怎么来了?”
房嬷嬷有些激动:“莫不是侯爷他变了意思?”
房嬷嬷到底经历了许多事,她能瞧出来,陆霁和苏桃两个人还是有机会和好的。
梁元摇了摇头。
房嬷嬷失望地叹了口气,她是真心觉得陆霁和苏桃般配的很。
不过事已至此,她多说无益。
房嬷嬷问梁元:“既如此,梁元你怎么来了?”
梁元把信递给了房嬷嬷:“这是我在侯爷书房发现的,想来是想送给夫人的,我这才急忙赶了过来。”
房嬷嬷接过了信:“你怎么不自己交给夫人?”
梁元一噎,然后道:“我就不上船了,想来夫人也不想看到我吧。”
说实在的,他是怕见到苏桃。
他怕他忍不住把实情全都告诉苏桃,这才转交给了房嬷嬷。
房嬷嬷收好:“也好,等会儿我上船便交给夫人。”
想来是侯爷想要叮嘱夫人的话吧。
她能看出来,两人就算是和离了,也不是撕破脸面那种,彼此还是很和谐的。
“对了,房嬷嬷,都这个时辰了,按说早该开船了,你们怎么还没走?”梁元又问房嬷嬷。
房嬷嬷:“这不是方才有位宗室子弟,说是要乘船,就耽搁了些。”
苏桃不再是靖远候夫人了,一切自然要低调,故而就给那宗室子弟让路了。
梁元心道这样也好,要不是这宗室子弟,他这封信还送不出去呢。
梁元事情都办完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也是时候该走了:“房嬷嬷,那我先回府了。”
走了好几步,梁元忍不住回过头来,又道:“房嬷嬷,你千万照顾好夫人。”
这可是他们侯爷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