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约莫着药效该发作了,计神医问道:“侯爷现在觉得如何?”
既已决定让计神医为陆霁诊脉,那身份自然也不必隐瞒了。
陆霁闭了闭眼睛,眉头紧皱。
这味药落到肚子里以后,就像是有火在烧一样。
他的五脏六腑都是灼热的疼。
难受至极。
听完陆霁的描述,且不说计神医如何,苏桃是担心地坐也坐不住了。
原本以为找到计神医就有希望了,可没想到这解毒过程竟然也如此折磨人。
陆霁真是遭受了太多了。
话刚说完,陆霁忽觉腹中一痛。
哇的一下,他呕出了一口血。
苏桃的脸唰地就白了:“夫君,你没事吧?”
怎么会吐血呢?
苏桃六神无主道:“计神医,这是怎么回事?”
计神医看了眼那口血,然后道:“夫人放心,侯爷呕出的是毒血,对身子并无害处,反倒是有益的。”
计神医道:“侯爷中毒许久,毒素已经深入身体,得慢慢调养才是。”
有句话计神医没说,若是寻常人中了这么久的毒,只怕早就死了。
也不知道这位靖远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真是怪哉。
不过陆霁虽然熬过来了,但毒素实在是浸润的太深了,得费许多力气才能缓缓地引出来。
听完计神医的话,苏桃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陆霁不好了呢。
计神医又重新诊了陆霁的脉,他一边诊脉,一边琢磨起来。
待诊过脉,计神医又低头去改方才开的药方:“刚才的药方药性太过霸道了,得缓和些……”
他还喃喃说减几味药材,再添几味药材。
都改好后,计神医把药方递给梁元:“下次按着这个方子抓。”
看这架势,是真的拿陆霁做实验了。
不过这牵机毒没有解药,只能慢慢试了。
计神医有句话没说,这才那到哪儿啊,以后他还不知道得改多少遍药方呢。
喝过药,今晚上陆霁就没事了,一众人都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了陆霁和苏桃二人。
苏桃还是很担心:“夫君,你现在觉得如何,还难受吗?”
陆霁摇头:“不难受了,你放心。”
不知为什么,陆霁对计神医很有信心。
如果说之前他总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话,现在却燃起了无限的希望。
苏桃点头:“那就好。”
“这会儿时辰不早了,你也睡下吧。”
陆霁脸色苍白,虚弱的很。
陆霁揽住苏桃的腰肢:“我们一起。”
苏桃靠在陆霁怀里:“嗯。”
…
接下来几天。
计神医一直在客栈里给陆霁改药方。
陆霁每天的反应不一而足,不过都很难受。
他现在还会吐些黑血,不过越来越少。
据计神医所说,陆霁这是身子在逐渐转好,药方有效果了。
众人听了这话才放心。
只不过解毒这事并不能一蹴而就,相反,还要很长的时间,至少得一两个月。
他们也不能一直待在并州,总是要回京城的。
对此,计神医不用苏桃说,就表示要跟着他们回京城。
毕竟他此生的夙愿之一,就是想解开这味毒。
有陆霁这么个逐渐好转的例子,他巴不得要跟着陆霁过去,好继续研究解毒方子。
在回京城之前,陆霁和苏桃去了送子娘娘庙。
毕竟他们此番出来的理由,就是来求子的,该做的自然得做。
于是乎,陆霁和苏桃不仅去了送子娘娘庙,还大张旗鼓的很,生怕人们不知道是靖远候和他的妻子过来了。
送子娘娘庙里的尼姑知道了陆霁和苏桃的身份后,当即就亲自引着他们进了庙宇。
一边走,一边为他们介绍庙里的景致和佛像。
终于,到了宝殿前。
尼姑停下了步子:“夫人,这便是我们庙里的主佛像了,您待会儿只要心诚地上香祈愿就可。”
尼姑说完便退下去了。
宝殿里只剩下了陆霁和苏桃。
苏桃忍不住有些想笑。
原本这是她随便想的一个理由,现在竟还真的得过来。
也不知道京城里的那些人,会在背后里怎么说她和陆霁。
而且这一趟过来,她和陆霁可是给庙里捐了好一笔银钱。
要不然方才那尼姑怎么会如此热心。
苏桃一贯是个小财迷,此刻觉得rou疼的很。
不过做戏得做全套,等会儿她不仅得磕头,还得再请个小的送子娘娘金身回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