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现在怎么也混个股东了吧。”
安拙捂了下心口,“别提了,疼。”
安拙还在大学时就嫁了,刚够法定年龄,当时她还庆幸,在庙里接到学长电话时,她二十岁生日刚过一个月。上学时还好,看她小,也没人挑她不持家。
毕业时,安拙根本没想过当全职太太,她到处投简历,实习,忙碌又快活。九团漫就是在那时接触到的,当时的九团漫,只是几个年轻人创业的小作坊。
虽然小,安拙却很喜欢它的氛围,都是年轻人,认真做事,激情四射,慢慢地一点点做了起来。后来公司扩大规模,向所有员工发起集资倡议,安拙本打算拿出自己打工的钱入一小股的,可惜没等事成,她就被闫家叫了回去。
起因好像是赵姨向戚莹传舌根,说在收拾房间时,看到了她的毕业证。因为戚莹老早说过,等安拙毕业,就不让她天天往外跑了,好好跟赵姨学习持家。这话赵姨一直记得呢,所以,知道她毕业了,马上去别墅报告了。
戚莹当天叫了她跟闫圳过去,餐桌上就提了此事,安拙完全没有准备,看着老公与婆婆一副理所当然,一丝没得商量的态度,她从了。
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事业、机遇就这样被自己整没了,能怪谁,最该怪的还是自己。当时真是小,又一心沉浸在对闫圳的浓情中,人生的主次都没分清。
郝维亚见她说一半停了,问:“九团漫怎么了?”
安拙:“我现在在那里刨食。”
“你工作了?”刚问出口,郝维亚想到,早有耳闻,闫家是不许她在职场上抛头露面,马上反应了过来:“你在他家注册画手了?”
“对的,注册三年了,东西出来反响还不错,一直给大家免费看,去年开始才想通,开通了VIP,这一年挣的到是够我自立了。还有个好消息,最近出版方找我,看上了其中一部,想出版,后续可能还能谈下来动画化。”
“他们家有专职画师的,虽说昰专职,但上不上班都是随便的,好处却是一堆,现在这行里金字塔尖上那几位,有两三位都是他家专职的,供得跟祖宗似的,都能参与公司决策的。”郝维亚与安拙同专业,这些年一直在从事与专业有关的工作,行业里的情况她还是了解一些的。
“这我也知道,可他家的画师可不像我以前在时那么好进了,你也说了,都是金字塔尖上的。”
“专职画师干不来,可以先进公司,慢慢做着看啊。我让季乔介绍你过去,他有门路。”
“你跟季乔现在……“
“我们结婚了呀。”
安拙一脸震惊:“都结了,什么时候?!“
郝维亚同样震惊:“你没事吧,我不是给你请柬了吗?”
“我没收到啊,你给谁了?”
“给邢苗的时候让她带给你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郝维亚先“呵”了一声,然后说了句:“她啊……”当年她跟安拙因为她的婚事,起了争执,也怪她自己,绷着脸皮不好意思主动找安拙,结婚宴请这么大的事,竟托别人带办了。看到安拙没来,她更是赌着一口气,问都没问邢苗。现在想想,真是幼稚。
心里感慨了一番,郝维亚说正事:“不说这个,怎么样,想不想去?不过,我还得问一下你的作品,季乔那人你也知道,刻板得要命,要是他看不过眼,他是不会推荐你的。”
安拙说了笔名与作品名,郝维亚一口冰饮喷了出来,咳够了后,破着嗓子喊:“《她的域》是你画的!牛哔了姐妹儿。”说着拍了安拙一下,“那你还跟我这装什么?你不就是金字塔尖上的吗。”
安拙马上制止她:“快别胡说,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充其量算个塔中。”
郝维亚:“那是因为你太佛系了,谁不知道鼹鼠大大只管闷头画,什么营销都不做,大家都猜想,大大背后的真实身份是个不差钱的,为了爱好画着玩的。画着玩都画成那样,要是认真起来,早就塔尖了。”
有一点大众到是猜对了,以安拙闫家太太的身份,确实是不差钱。
“行了,我看也不用季乔出马了,你自己去就行,网上喊一声,九团漫一定收了你。”
安拙摇头:“不好,你别这么说,弄得我怪惶恐的,虽然有人买我的V,但我真没挣多少钱。以前是因为免费,加上神秘有钱人的人设,才被人追捧的,真拿到市场上去检验,还不一定什么样呢。我还是麻烦一下季乔吧,先从底层做起,咱踏踏实实地一步一步来。”
郝维亚点点头:“也好,稳妥点好,你也确实离开职场太多年了,回去我就跟季乔说,你等我电话。”
闫圳有个习惯,做重大决定前,爱扣击骨节。上一次,他这样敲击桌面后,就毁婚了。跟昨晚的区别是,那次,他只敲了两下,而昨晚,他记不得敲了多久。
只记得最后,他拿起电话,接通了陆志强。
闫圳上来一句:“你事没办好。”
陆志强感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