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是他妈从娘家带过来的,在戚家与闫家都算是老人儿了,她忠于主家,一心向着他妈,对安拙这个才来了几年的外姓人自然是不大亲近。
但她天天变着法的熬汤煮粥,帮着他们调养身体,安拙作为小辈,闫圳还是希望她能大度,多体谅一些。
闫圳看眼时间,来不及解释太多,只想到哪说到哪:“赵姨跟着我妈很多年了,我妈信任她,你忘了婚前的体检报告了,还不是为了你身体好,她才特意拨个懂养生的过来。”
闫圳不提婚前体验还好,提起这事,安拙又是一肚子委屈,以及对自己后知后觉那是委屈的羞耻感。
体检是婆婆带她去的,可去的人只有她一个。安拙就算是头一次结婚,也知道婚检不可能检那么多项,闫家肯定是特意做了安排。
那时是真傻啊,新郎没来她也觉得没什么,好像新郎健不健康无所谓,反正她都要嫁的。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她自己与闫家人都默认了她低人一等的事实。
整个体验过程,后半段尤其让人不快,会被问一些羞于启齿的问题,会被冰冷的工具探查身体。当时安拙安慰自己,尊重科学,全面查体也算是件好事,她压下了抵触与反感,一路配合。
就算如此,当婆婆拿到体检报告时,脸色不大好看,只说了一句,她的身体不好生养,要调。赵姨就是这么拨过来的,被人盖戳不好生养,仿佛带了原罪,这样的背景下,安拙哪敢提出异议,当然是感谢婆婆的关心,对赵姨表示欢迎与感谢了。
安拙把头一扭:“我又没有毛病,不需要她调身体。她少倚老卖老地气我就算为我好了。”
闫圳审视地目光打量着安拙,他终于查觉到一丝她的情绪,怨气很大。闫圳是个通透的人,在外做生意,与人打交道,哪个不是人中龙凤,想要生存下去还要生存得好,光靠家庭背景是做不到他今天的成就的。
如他姥爷家的那些个表哥表弟们,背靠家族好乘凉,是不需要多努力就可以成功,但上限也就如此了,想要突破再上一层却被自身能力所限。
所以,像闫圳这样有背景有本事的俊杰,情商智商一样不少,他怎么可能不会察言观色,感知情绪呢,他只是不把这个本事用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而现在,他终于把安拙放在了眼里,这一看,就看到了问题。小妻子委屈了。
这委屈来得突然,怎么以前就都能忍呢?早干嘛去了,现在开始不上算了?还是要好好查一查,看她最近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默默记下这一茬,闫圳自认为问题搞明白了,但他现没时间跟她扯下去,想了想说:“你不愿意呆就不呆,可以回你那个出租屋去,但,等我回来你要马上搬回来,到时我们再谈。”
怨气加上委屈,还是不要把她逼|得太|紧,不是要一个人清静清静吗,好,他给她清静,反正人又跑不了。闫圳笃定安拙对他的感情,她离不了他的。
安拙没想到,昨晚还步步不让的闫圳,睡醒一觉后,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第24章
闫圳嘴上说得挺好,但也没有马上放人,而是进行了一系列的saoCao作。先是让安拙帮他看看行李准备的怎么样,帮他重新整理一下。安拙按着以前的习惯增增减减,终于满意后,才扣上锁好。
闫圳全程在旁观看,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安拙做事,她很细心,增减的东西都更符合他实际的需要。这个人在他身旁四年了,不管当初娶她的目的是什么,如今安拙早已渗透融入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如陈特助一样不可或缺。
陈景中很贵,想要留住这种用得顺手的人才,可不光是给足钱那么简单,这个道理作为老板的闫圳一直都是明白的,拿捏住人心才是制胜法宝。
算了,玩这种心眼,花这种心思于闫圳来说不费事,谁让一直乖巧的小东西开始炸毛了呢。他虽有得是手段收伏,但强迫得来的终究不香,为了自己可以一直过以前那种程度的舒心生活,闫圳觉得自己可以多花些心思在安拙身上。
刚一站起来,安拙就被闫圳半搂在怀里:“送我下楼。”四个字被他说得充满诱惑,像求偶期发|情的公兽,空气中的荷尔蒙爆表。
安拙想,换做以前她肯定会被迷惑的,脸红心跳地扎他怀里,吸取他的气息,心甘情愿的被他压制,恨不得献祭了自己。如今,这独属于闫圳的气息太过浓烈,压迫得安拙喘不过气来,只想逃离。
闫圳使了十足的功力,却没有从安拙这儿得到,以前给个眼神就能轻松获得的待遇。他是真来不及了,不能再跟她耗下去,失落地说:“走吧。”
全程安拙都是被闫圳领着手的,这在以前是没有的,哪怕在他们一起参加的那些宴会上,他也只允许安拙挽他手臂,还是进场的时候,牵手更是想都不要想。
可能是因为没牵习惯,安拙别扭到手心出汗,闫圳感觉到后还笑她:“紧张什么,我是你男人。”
司机等在车旁,一上车,闫圳吩咐:“先去XX花园。”这是安拙租住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