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总秘室内线电话响,冯燕接起,闫圳声音冷冷地对她说:“以后工作时间,私人电话一律不接。”
冯燕:“是,闫总,我明白了。”这不就是说,闫总根本不想接他太太的电话。冯燕想了想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确定环境安全左右无人,冯燕对着听筒发语音:“小玲,安拙刚才来电找闫总,闫总不高兴了,让我下回不要再接她电话进来。”发出去后,紧接着又说了第二条:“还真让你说对了,离家出走都是假的,这不还是主动来求和了吗,我看闫总态度挺坚决的,连以后的电话都拒接了。”
做完这些,冯燕洗了洗手,回自己座位去。刚坐下,仝玲回了消息。她戴上耳机听到仝玲说:“辛苦燕燕了,我要到巴黎去参加个活动,你有什么想要我带的吗?”
冯燕打字输入:太麻烦了,我没什么需要的。
仝玲:那我就看着买了,不麻烦。
冯燕确实从仝玲这里拿了不少好处,但她的目的不止如此。坐到她这个位置,要Cao心的可不光是工作上的那点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基本功,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八面玲珑的人才可能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敏感如她,在安拙嫁给闫圳之初,她就试探过,得出的结论是,真如传闻所说,这位闫太太只是闫总跟前未婚妻赌气,被随机抓来填空的。
后来她又试过很多次,闫总对这位太太的态度一直没有改变。至此,冯燕放下心来,开始一心结交仝玲,与她交好。
仝玲正在收拾行李,明天的飞机飞巴黎,接到冯燕传来的消息,她更坚定了等回国,她要主动去找闫圳,主动缓和关系的决定。
支撑她这么做的底气来自两点,一是戎哥告诉他,闫圳原谅她了,二是,王璐那天喝醉了,拉着她问她,闫圳有什么好,跟了他又能如何,尽心尽力伺候了他四年,长得花一样的老婆,他不还是不爱。
当时被这醉话勾起了兴趣的仝玲,想着法儿地把王璐的话套了个干净。别的无所谓,只其中一句给了她莫大的勇气,闫圳亲口承认,他不爱安拙。
是啊,闫圳怎么可能会爱上安拙,家世没有,自身要事业没事业,就一家庭妇女,除了一张现今世道也不难找的漂亮脸蛋,她安拙还有什么?
她与闫圳从小到大的情谊不是假的,都是他们一起经历的,他对她的好,她都记着呢,青梅竹马式的爱情,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丫头抢走。
仝玲士气旺盛,自信满满,冯燕的消息让她更加确定,安拙依然是那个小贱人,而闫圳也依然没把这个挂名太太当回事。她的战斗还没结束,要走的路还很长,且走且瞧着吧。
与仝玲一样,现在的安拙也是斗志满满,只不过两个人的目的不一样,一个图人,一个图事业。回到家胡乱弄了口吃的,画拙又开始画了起来,她要把以前等闫圳伺候闫圳,所荒废的时间都补回来。
如果没有闫圳李哲邢苗的事,安拙今天应该是很开心的,她画的故事签了出版,最晚月底就可以拿到稿费,虽然跟闫圳给她的一年几百万不能比,但也比一般工薪阶层强了不少,最主要的是这是她自己挣来的。
人有了目标,生活就有盼头,以前安拙的盼头是爱情、是闫圳,现在是事业,是小钱钱。
忙起来,安拙连时间都忘了,一抬头,凌晨12点都过了,已经是新的一天了。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腿儿,喝水的时候,安拙打算刷下手机。
正好看到一条新闻,婚姻法改了,明年一月一日起,增加了冷静期。她正处在要离婚的阶段,新婚姻法极有可能会影响到安拙的现实生活。水也不喝了,安拙在网上搜了起来。
越搜心越冷,本来她对离婚需要经过多长时间并没有概念,现在看来,还是要抓紧时间的好。安拙想到寻求法律支持,起了找律师的心思。
本来她想不理闫圳的威胁的,让他傻等去吧,现在不行了,安拙是急迫的一方,她跟他耗不起。
顾不上几时几点,安拙打开闫圳的微信界面,按住话筒,严肃而坚定的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去民政局?我下周,不,从现在到年底我每天都有时间,可以完全配合你的时间,你订个日子吧。”
第35章
闫圳看着未读的十几秒语音,嘴角轻轻翘起,安拙投降的速度比他想象地快。他给自己弄了杯喝的,拿着手机悠闲地回到主卧,在沙发上坐下,一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期间手机始终被拿在另一只手上,像足了一秒都离不开手机的网瘾青年。
慢慢喝完,直到杯子见底,闫圳享受着延迟满足所带来的快感,胜利的果实要慢慢咀嚼才够味。
终于他把杯子放下,点开手机,安拙的声音在卧室里传了出来……
好半天,闫圳都没有做出反应,他像是突然听不懂中文了一样,消化了几遍安拙话里的意思,最后不得不承认,他等到的不是他想要的。
期待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被自己脑补所造成的羞耻感,令闫圳异常愤怒。恼羞成怒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