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本能,不是刻意想忘就能忘掉的。
没一会儿,安拙端着餐盘回来了,把一碗面放到了闫圳的面前,闫圳看了看,接着拿起筷子挑了两下,应该是还算满意,慢慢吃了起来。
细面入口,面条上沾染的汤汁没有鸡Jing的味道,是清汤,配菜是酸甜口儿的,加的rou类是牛rou。闫圳不吃宽面,不吃鸡Jing,不吃辣,不吃羊rou与鸡rou,这碗面还算符合他的口味。
唯一让他不满意的是,安拙点的是鸡腿饭,以前只要是两人一起吃饭,安拙给自己点的也是他爱吃的,他不吃的东西不会有机会出现在餐桌上。
而此时,坐他对面的他的小妻子,手上套着个一次性手套,鸡腿啃得正香。
闫圳的不满一闪而过后,心里忽然被敲了一下,他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安拙是真宠他啊。
本来闫圳作为一个大男人,想到“宠”这个词时别扭了一下,但实在是没有更Jing确的词来形容这种行为与感觉了。眼前的面不香了,闫圳没了胃口,安拙现在不仅不宠他了,她还不想要他了。
坐长途车明明没干什么,却特别容易饿,安拙把饭都吃了。吃饱一看闫圳,面没动多少,她可是都按他的喜好点的,估计是休息站里的餐厅不合他胃口。
闫圳是难伺候的,讲究吃穿用度,还是生长环境造就的吧,像她这种顿顿能吃饱,早早为家里分忧的劳动人民家的孩子,被他熏陶了四年,也变不成他那样,做一名他们眼中合格的闫太太。
现在好了,大家都不用累了,她可以做回自己了。
后半程的时间过得比上午还快,刚下高速,闫圳就告她:“你来开。”说着把车停在了路边,自己率先下了车。
安拙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换到了驾驶位。车子启动,闫圳今天开出来的车,安拙以前用过,还算熟悉。开了一会儿,闫圳把眼镜摘下,玩着眼镜腿说:“还可以,回头给你买辆,牌子你自己挑。”
随着闫圳的话音儿,车子踉跄了一下,安拙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用,我不需要,你能不再说些奇怪的话吗。”
“哪里奇怪?”
“你给的每月月钱我都不要,到了要上法庭的程度了,我怎么可能要你的车?”
月钱?这让闫圳想到王璐曾说的工资,听着都不咋样,还有些刺耳。可按月给自己老婆打钱这事,确实是他做下的,憋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把导航弄上或者告诉我怎么开,我后面不认路了。”安拙这是第三次来闫圳姥爷家,第一次是婚后来谢礼,第二次是戚老爷子前年闹过一次悬儿,所有专家都看过了,都以为他闯不过去了,分散在天南地北的儿孙们都被召了回来,没想到,在那个需要刷卡才能进的住院部的项层套房里,老爷子慢慢缓了过来。
所以,这才是第三次,也是安拙第三次来越市,戚家大门朝哪开她都不知道,只能求助闫圳了。
“前面右转,”闫圳亲自给她指挥,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有岗亭值守的门卫处,闫圳扔给安拙通行证,安拙拿给站得笔直的执勤人员,对方看过后,敬礼开闸。
驶过一条绿荫小路,戚家的三层小楼出现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或下下章,狗子干的缺德事就要曝光了。
第50章
此时下午五点,他们正好赶上晚饭的时间。车库里已经停了两辆车,闫圳看见后说了句:“三姨和小姨家的也来了。”
换以前安拙听到这样的话,能愁死。闫圳姥爷这边的亲戚多,四子四女,闫圳她妈大排行第六,底下有两个妹妹。
他大姨家还好,三女一子,都比闫圳大,更是比安拙大了不少,全部都结婚生子,孩子都不小了,说是一辈人,但并不同龄,所以,她们跟安拙的交流不多。
而闫圳三姨和小姨家的几个孩子,除了一名跟闫圳同岁外,剩下的都是他的表妹。安拙虽然跟她们接触不多,但也能觉出她们高高在上的姿态与不算良善的性子。
听闫圳这意思,是非的那几家都在了,不过,安拙现在可不愁了,她是来充数的,闫圳跟她都快没关系了,何况她们。不管怎么说,这次来戚家,是安拙最轻松的一次。这次换她在心中画了鸿沟,再也没了越界的心思,也不会对对岸不相干的人上心。
一进门,三姨家的袁洁袁雪,小姨家的王虔虔与王瑞瑞正在客厅里玩健身环。看到闫圳进来,全都过来跟他打招呼。
“表哥你来了,要不要玩?”
闫圳笑笑:“谁要玩你们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说完回头看看安拙:“你可以试试。”
其他人不说话了,只有王瑞瑞,十七岁的少年,闫圳这一辈最小的孩子当真了:“表嫂,这个可好玩了,要不要试试。”
安拙摆手:“我开车开累了,没力气玩这个。”
闫圳挑眉看她,说得就跟这一路是她开过来似的,一共没开了半小时,她可真会找借口。不过他没有揭穿她,只是拍了下王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