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权获得了别样的轻松感,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萧睿鉴和萧定棠真的如他们所说一样,对他多是宠爱有加,萧定棠也不再过分欺负他,虽是改不了对萧定权的上下其手无尽掠夺,但好在也仅此而已。
祈福纳祥、压邪攘灾,五月初五端午到了,这个日子对萧定权而言并不是好日子,他的母亲,配天皇后顾氏就是在这日亡故的,只是宫中民间,端五日皆难禁飨宴酒乐,萧睿鉴不忍以为皇后忌日,方迁延至端七。从前不晓得缘由萧定权因此怨怼过,也怀疑过母亲死因,好在现在萧睿鉴告诉他了。
“陛下为何不早说。”萧定权有些委屈的看着萧睿鉴,神情黯淡无光,他想祭祀母亲,可又能以什么身份呢。
“你敏感多疑,朕就算当初说了,你会信?”萧睿鉴睨了萧定权一眼,萧定权低头不语,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
“宫里会有祭祀,你不必担心,只要你有这份心,你的母亲会收到的。”萧睿鉴拍拍萧定权的手,萧定权抬眸看着萧睿鉴,不甘心又无可奈何,最后靠在萧睿鉴肩头,轻轻应声。
合欢宫不再成日里闭门,萧定权像个正常嫔御一样生活在后宫,除了夜里,萧睿鉴会召他侍寝,不召他的日子萧定棠会偷溜进来,偶尔萧定荣也会来,他们三个倒是轮着来,可自己却日日夜夜云雨不停。萧睿鉴甚至还给她送来补药,萧定权气闷。
端午宫宴,大殿内歌舞升平,萧定权坐在右手的嫔御坐席上,因着萧定权专宠无二惹得后妃略有不悦,故都不搭理萧定权,萧定权也自顾自低着头饮酒过抬头欣赏歌舞。对面坐席是皇子席岸,坐着萧定棠、萧定荣、萧定梁,还有嬷嬷抱着的阿琛,惹得萧定权时不时偷望阿琛。
萧睿鉴把萧定权的神容看在眼里,眼珠子不自觉的转动,正想着,却听见阿琛突然哭了起来,萧睿鉴立马抬头看去,嬷嬷正边拍边哄,又拿ru料喂他,可阿琛还是哭的厉害,萧睿鉴又瞥见萧定权心焦的伸着脖子,一副要冲上去的模样,萧睿鉴见此也是心急了。
“把阿琛抱过来。”萧睿鉴说着,嬷嬷脸色害怕,生怕萧睿鉴践罪,焦急的小跑到萧睿鉴跟前。
“怎么回事?皇孙都看不好。”萧睿鉴生气的接过阿琛,自己抱着哄,嬷嬷听着就一下子跪下求饶谢罪,萧睿鉴心烦的挥手让她下去。
萧睿鉴耐心哄着阿琛,阿琛的哭声小了许多,可是还是呜呜呜的哭个不停,萧睿鉴看着他脸和眼睛都哭红了,心疼急了。萧睿鉴又抬头看向萧定权,见他也是蹙着眉看着自己和阿琛,于是向他招了招手。
“阿宝过来。”
萧睿鉴这声叫的不大不小,宴会上的人却都听见了,老人们知道萧定权的ru名就是阿宝,可萧睿鉴从没有叫过,一般都是叫太子或者萧定权,心情好些就叫声三郎,可如今却公然叫一个嫔御小名,亲昵的很,更是应征了这几个月专宠的消息。
萧定权听见萧睿鉴叫他,连忙起身提着裙子快步上前,奈何如今萧定权裹着小脚走不快,可依旧可见他的心急,但依旧规规矩矩向向萧睿鉴行礼。
“来,你抱抱他。”萧睿鉴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把阿琛递给萧定权,萧定权知道这似乎不合规矩,却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伸手接了过来。
萧定权低头轻轻拍着阿琛,很快阿琛就不哭了,睁着眼睛看着萧定权,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隐隐还有笑声,萧睿鉴叹了口气,果然是父子连心啊。
萧睿鉴看着下头面色各异的众人,朗声说道“皇孙无父无母照料,宫人也难尽力,今日朕将阿琛交由顾嫔抚养。”萧睿鉴话音一落,宴会上的臣工们都沸腾了,在外人眼中萧定权不过是个身份地位的妾妇,何以抚养嫡长孙,于是一时间又激动的臣工们站出来。
“陛下,顾嫔只是小小嫔御,怎么能抚养嫡长孙呢,请陛下三思。”
“陛下,顾嫔初入宫闱就破格升迁,这已是坏了规矩,如今朝野后宫都说陛下专宠顾嫔,陛下万不可色令智昏啊。”
萧睿鉴无视着底下跪着的臣工,他只是抬头看着萧定权,萧定权在听到萧睿鉴旨意的时候就愣住了,都没注意听底下臣工们说了什么,直到萧睿鉴看着他,他才回过神来。
“妾,谨遵天子旨意,定好好照顾皇孙。”萧定权才不管臣工们说什么,他只知道这是他的儿子,与他血脉相连,没有人可以比他更有资格抚养照顾他,萧睿鉴见此很是满意的点头,丝毫不管底下跪着的人。
端午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可不欢的只有那些古板的臣工还有那些后妃。萧睿鉴的后宫并不多,皇嗣也不多,仅有的三个儿子也都失了母亲,所以谁要是能有名下寄养的皇子,那未来就有可能是太后。可是萧睿鉴身旁年长的妃嫔多数薨逝,如今席面上的妃嫔都是和萧定权差不多年纪,有的甚至比萧定权还小得多,如何又能做得了那些年长皇子的养母。可如今,萧定权得了嫡长孙抚养,不说将来能做到何种地位,但最起码有了保障。
合欢宫里,萧定权在屋里背着窗子抱着阿琛,细细一看,萧定权正扯开衣襟正在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