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耽误了些时间,两人到市里时已经九点过了。
而昨天晚上那小姑娘依旧勤勤恳恳的等在路边,见熟悉的车过来后,直接迎了上来。
沈清音看了眼女孩,再看了眼邢栋。
邢栋却道:“你店里不是要招人,我看着这姑娘年纪不大,因为家里没钱供她上学,让她去夜总会那地方,瞧着挺机灵的一孩子,在那边儿糟蹋了…就想着你地方要人,给你送来了....”
沈清音瞥了眼邢栋,“我还以为邢队长想要我帮他养小情人。”
邢栋闻言,眼神在沈清音身上扫了扫,“老子的情人儿不是你?”
这话他可不没瞎说,自从跟徐梅结婚以后,除了沈清音以外,他还真没怎么在外面乱搞过。
女孩儿上车后,怯生生的看了眼沈清音,脆生生的开口道,“姐姐好...”
沈清音点了点头,看着女孩模样过于青涩,不由得问了句,“你...多大了?”
女孩儿一听问年纪,不由得紧张了几分,“姐姐,我,我下个月就满十七岁了,不是童工的。”
沈清音见此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到花店后,邢栋把车停在了巷子里自己走路去了局里。
思思是女孩在夜总会的艺名,原名叫刘颖,上高二,却因为家里重男轻女又没有钱,只好辍学出来打工供弟弟上学。
正如邢栋说的那样,刘颖确实聪明学什么都快,什么花该怎么打理怎么修剪说一遍就能记住。
店里大部分都是绿植盆栽花,收拾起来也不麻烦。
有了这么个帮手倒也省了她不少力气,可以做个甩手掌柜。
中午,安仅山优哉游哉的晃了过来。
安仅山在沈清音身边转了一圈儿后,轻嗤一声,“这么快就到手了…那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清音修剪着郁金香花枝没搭理他,“闲得没事就帮我去给那边的雏菊换点水...”
安仅山一脸的不情不愿,“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待了半个月就腻了,也不知道你图个什么!?”
沈清音放下剪刀,“你要是觉得无聊,我也可以把你送去上学...”
安仅山一听,整个人瞬间蹦出了几米开外,高声道:“沈清音,你最好做个人!!!”
做了多少次任务就被折磨了多少回!他可不像萧雨一样对校园的猎艳生活有憧憬!
沈清音勾了勾唇,“不想去上学,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别跟傅爵一样乱整幺蛾子。”
“他能整什么幺蛾子?欠了你那么多钱,不该是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
说来也奇怪,别人执行任务从来都是进账,偏偏只有傅爵这么个奇葩每回下来都是赤字,甚至债务还越滚越多。
最大的债主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要说这世上谁最乐意看着沈清音去送死,除了傅爵以外没人敢做第二。
“………”沈清音,“让他收敛点,要是帮了倒忙我保证他这永生永世的资产都是负的…”
虽然不知道傅爵在背后搞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就对了。
为了可以不还她钱,他能做的那可就多了去了,但邢栋是什么人....上辈子他能一个人守一方人,有那种心机跟城府的男人自然不会是普通的傻白甜。
现在他虽然表面上桀骜,手段粗暴,可他心里想的什么,没人能知道。
安仅山听了,嘴角抽了抽,“你还真把他当成手心里的宝了...放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
她能理解安仅山冷嘲热讽的小情绪,“好了,乖....这个月姐姐生活费多给你点...”
安仅山冷哼一声,“我像是缺钱的人!?”
“哦,那这钱一会儿我打给萧雨....”
安仅山瞬间暴怒,“老子的生活费凭什么给她!!她天天在学校里不好好上课,天天出去找男人!用得着什么钱!”
骂完,安仅山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公鸡,骂骂咧咧的走了。
刘颖在一旁看着两人,见暴躁的安仅山走了后,才敢出来问道:“姐姐,那个人是....”
沈清音抬头看了眼走远了的安仅山,“他是我弟弟,从小脑子摔坏了,脾气有点不好...”
“啊...这样啊...难怪....”
安仅山,“草,沈清音,老子能听见!”
刘颖闻声不由得闭上了嘴。
沈清音耸了耸肩,她倒是忘了,如今只有她是普通人。
邢栋接连几天一直都在局里忙着应付局里的老狐狸,一时间也没管沈清音那边。
可虽然人没有出现在沈清音身边,但有了刘颖的存在,对沈清音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每天刘颖都会像邢栋汇报沈清音一天下来的事,事无巨细。
开业那天,正好是中秋。
治安大队里只有许茜不是本地人,没地方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