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望是个合格的老师。
针对谷炎稚的教学计划他做了好几个版本,密密麻麻写了两个本子的正反面。谷炎稚看着那些计划,再看看身旁强忍难受为自己讲解的人,凑过去亲了他颤抖的睫毛一下。
詹望乖乖的,问他:“我讲懂了吗?”
不是“你听懂了吗”,而是“我讲懂了吗”,他温顺的让人心软成一片。
谷炎稚看着他,笑着点头:“懂了。”
于是詹望松了口气,继续给他讲。
那天谷炎稚的手指在詹望体内待了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主要是事发突然,他们也没想起来计时,就估摸了个大概),抽出来的时候,骨节分明的手指被透亮的水渍泡的发白。
詹望脸色发白,低头看着自己合不拢的xue口,抽抽噎噎的哭出了声。
“我怎么办啊谷炎稚,我是不是个怪物?会不会以后都好不了了?”他哭的稀里哗啦的,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谷炎稚看得心疼的不行,小心将人抱住,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脊背安慰道:“不会的。你才不是怪物,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詹望。不会好不了的,还有我呢对不对?我们一起慢慢研究它,总会有明白的那一天的。相信我,好吗?”
詹望哭的抽泣:“谢谢你。”
“不会,是我的错。”
詹望摇头,蹭着他的脖颈显露出十二分的信任来。
谷炎稚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那天之后,谷炎稚的狐朋狗友发现大少爷变了。
“哎,你这每天勤奋刻苦的模样,是打算往学霸的方向靠拢吗?”损友秦央,那天见到詹望出现在谷炎稚门口,第一个出口调笑的人这天问他。
“对啊,你受刺激了?咱们班最好学的那个书呆子这几天都没你用功,我看人家每次看你埋头苦读的样子都快哭了,给人家一条活路好吗?”吴讲,一个名字像男生,长相也偏男生的女生,是谷炎稚他们一群人里,唯二的一个女生。性格也像男生,说起话来直来直往,不知道给别人留面子。
谷炎稚记各种初中数学公式记得头昏脑胀的,这会儿被他们一打岔,彻底成了浆糊。
无可奈何的把手上书本一合,他抬眸看他们:“你们很闲吗?”
“对比起你来说,那是相当的闲啊。”
“对啊。你还没告诉我们,那天詹望找你做什么?难不成他终于知道了你的心意,你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谷炎稚喜欢那个一班的詹望的事,他们这群损友都知道。
想起那天詹望来家里发生的事,谷炎稚被作业折腾出来的烦躁渐渐散去了两分,他问两人:“你们说,我如果要表白,现在这个时候合适吗?”
“你可终于打算要表白了。”对于他的犹豫不决,秦央都无奈了,“不是我说,那个詹望长成那样,一看就特别符合你们基佬的审美,你不出击,最后就有可能被别人捷足先登。可跟你说了那么久,你就没当过一回事。”
吴讲却是看得明白的:“他那是想不明白吗?他那是胆怯!还不是怕人家不接受,他就连鼓起勇气的事都不敢做了。”
秦央也无语:“你好歹也是我们的头儿,富三代!这么怂到底是为什么?就算他不答应,有个词叫‘强取豪夺’你知道吗?先做后爱,做着做着,他就离不开你了。”
吴讲听到这儿翻了个白眼:“是,你可太有发言权了。”
“你什么意思?”秦央也变了脸色。
“能有什么意思?”吴讲眼睛都红了,语气却还依旧倔强,“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谈话到这儿中断。
看着他们两个各自气愤的离开,谷炎稚凝眉思索。
表白吗?
要说之前他是一点儿不敢的话,到了现在,他觉得不是不可以提上日程。
这么想着心情明显好了太多,谷炎稚翻过手腕看了眼时间,惊觉已经是下午放学了。
詹望说他今天值日。
连忙收拾了书包,他跑去一班找人。
大多数人都走了,留下的都是要上晚自习干脆就不打算回家吃晚饭的人。
教室里尘土飞扬,前边一个姑娘在扫垃圾,詹望就拖着拖把桶在后边拖地。
谷炎稚看到了,上前从他手中接过了拖把:“你去先弄今晚的计划书,我拖。”
詹望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没拒绝:“那你等我。”
“会的,去吧。”
眼见谷炎稚帮着詹望拖地,有认识他的人好奇问道:“炎哥,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学神关系这么好了?”
谷炎稚看了眼沉浸在教学计划中的人,笑了笑回答道:“我请詹望给我补习课业,作为回报,他的值日我包了。”
“请学神补习?”有人惊讶,“那可太好了。我也想让他帮我查缺补漏一下。”
“你可以问老师啊。”谷炎稚可并不想让詹望的工作量加大,“我们说好了的,除了他自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