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汽水是给谁点的不用说在座的三人都心知肚明,服务员一把汽水拿上桌,时成野就顺手推到了陶子桃的面前:“给你的。”
陶子桃“啊”了一声,磨磨蹭蹭地把汽水拿了过来,汽水大概是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瓶身上还结了层水汽,摸起来也是冰冰凉凉的——很适合用来缓解他心头的燥热。
他“咔哒”一声开了盖子,咬着吸管,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进去。
时成野就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喝,自己默默地举起了杯子,喝了口柠檬水进去。
有点酸,应该没有白桃汽水要来得甜。
周望舒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在看肥皂剧——电视上八点档的那种。
他的目光敏锐地在陶子桃和时成野的身上转了一圈,这家店的桌子并不大,他们两个并排坐在一起时但又都缩手缩脚,连碰都不碰一下。
明明手肘都没有碰到一下,周望舒却品出了点奇妙的和谐。
他笑了笑,一说话就不当人:“你们去干嘛了,那么长的时间,打个炮都够了吧?”
一鸣惊人可能说的就是他。
陶子桃瞳孔猛地一缩,汽水在他的喉咙里不上不下,在旁边咳得撕心裂肺,边咳还不忘骂周望舒:“周望舒…你…你他妈…有病吧!”
时成野看他咳得那么难受,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帮陶子桃顺着气。
他没反驳周望舒的话,耳朵却已经悄无声息地红透了。
周望舒突然找到了这一餐饭的乐趣,不管是逗时成野,还是耍陶子桃,都能让他感受到快乐。
现在两个人坐在他面前,不就是快乐加倍吗!
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你不会介意了吧?”
“我他喵不介意你……”
后面两个粗鄙之语陶子桃还没说出去,他就见周望舒佯装失落地低下头:“老师知道我们两个关系那么不好一定会很难过。”
——这一下子就把远在南半球的霍雪女士搬了出来,言下的威胁意思不要太明显。
陶子桃把自己还没脱嘴的污言秽语都吞了回去,恶狠狠地又咬上了吸管,一口吸到了底,吸管在见底的饮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时成野自己的耳朵还红着,强装镇定着,低声警告着喊了下周望舒的名字:“周望舒!”
周望舒今天的战斗力好像格外旺盛,他笑得不怀好意:“你现在怎么不叫我望舒哥了?”
时成野的目光瞬间变得锋利起来,钉在了周望舒的身上——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自己让陶子桃知道自己那么丢人的时候,陶子桃会不会嫌他不成熟啊……
陶子桃果不其然地抬了下头,目光中带着疑惑:“望舒…哥?”
周望舒假装看不见时成野像是要杀了他一样的目光,把时成野的老底都揭了个透:“噢,你别看他长这样,毛都还没长齐呢。”
时成野耳朵也被气得不红了,冷冷地道:“你就比我大了三个月零六天。”
他一直很不满意于周望舒竟然比他早几个月爬出肚皮这个事实,从小学开始就把这耻辱的日子记得明明白白。
陶子桃瞠目结舌,他瞅了瞅时成野一眼,更加羡慕了:“你怎么长得,长那么高!”
他明明比时成野大个一岁,看起来却要比时成野要来得小一点。
时成野瞧着陶子桃热情似火的目光,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干巴巴地说:“天、天生的。”
说完他就懊恼了,在心里责备着自己。
——时成野,你怎么还结巴上了!
陶子桃的目光越来越炽热了,他继续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你喝牛nai吗?喝牛nai真的能长那么高吗?”
事实上,时成野一点也不爱吃这种有nai味的东西,但他盯着陶子桃热枕的视线,怎么也说不出来否认的话。
他面不改色地扯了个谎:“对,喝牛nai能长高。”
陶子桃募地叹了一口惋惜的气,而后又万分笃定地说:“我就知道,我个子那么高,一定是因为我小时候牛nai喝的太少了,肯定不是因为我长不高!”
周望舒闻言嗤笑了一声,脸上的嘲讽显而易见。
他这笑刚出声,陶子桃和时成野就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怼了回去:“你笑什么?”
周望舒无语,放下捧在手心的杯子:“行行行,我不笑我不笑。”
菜也终于上齐了,反正时成野会付钱,周望舒豪气地点了一大桌——明虾蟹籽烧卖,水牛nai菠萝包、蒸凤爪、还有碗肠粉和烧鹅叉烧的双拼。
陶子桃本来就没吃早饭,又饿了一上午,他拿起筷子,见时成野没动筷又不好意思动。
——眼睛却停在那碗菠萝包上,动也不动一下。
时成野发现了,一筷子拍开周望舒往菠萝包上伸的筷子,把整盘菠萝包都搬到了陶子桃的面前。
“……”
陶子桃刚开始还小小的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