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然:“……”
“没必要吧。”他还想在挣扎一下,“我还年轻,其实用不着这么着急转型的。”
“二十七还年轻?”谢凌挑眉。
娱乐圈本来就是吃青春饭的,而且更新换代极快,也许今天还正当红,明天就被新的热点碾压,最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大众热点。
新人卯足了劲想要出头,前辈们也必须加倍努力才能保住自己现有的地位。
温子然的同期不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吗,他是怎么有自信说出自己还年轻这句话的?
是因为他心理年龄过于幼稚,导致心态很好?
谢凌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傅铭城安静地坐在一旁,时不时用视线偷偷描摹谢凌的轮廓,过于炙热的情绪被他藏在眼底。
忽然,他身体僵住,表情变得不大自然。
……二十七岁,其实还是很年轻的。
傅铭城停下喝粥的动作,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怎么就不不年轻啊!我嫩的很好嘛!我还没结婚呢!”温子然自知已无力回天,索性放弃抵抗了,甚至还有胆子暗怼老板。
他撇嘴嘀嘀咕咕:“你年轻,这么年轻不还是被催婚了。”
谢凌和温子然是发小,谢凌比温大少爷小了四岁,这个年纪结婚的确有些早了。
但这不是赶上了情况特殊外加当时头脑发热了么。
谢凌下意识看向结婚的另一位当事人,恰好对上了傅先生没来得及收回的复杂眼神。
他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怎么了?”
傅铭城握住谢凌的手捏了捏,表情愈加严肃,“没什么。”
身旁的男人牵起他的手,过于亲密的动作让谢凌略微感觉有些不自在。
傅先生寡言,他也不是话多的人,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纠结了好半天,谢凌忽然灵光一闪,他说:“今天我在家陪你吧。”
医生说病人在失忆阶段会缺乏安全感,需要亲人陪伴。
希望傅先生能快点恢复记忆,不要这么粘人了。
谢凌没看见,在他说完话后,男人的眼神猛地变亮,眼底似有星辰落下。
在一旁看的真切的温子然一脸茫然。
不是,这俩人咋回事啊?
.
上午十点,张助理忐忑地抵达谢少爷家门口,神情肃穆地按响了门铃。他看着安静空旷的走廊,不禁有些感慨。
说实话,他对谢少爷的家还是很熟悉的,但光明正大地站在这儿还真是头一次啊。
还有点……怪别扭的。
老板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张助理赶紧晃了晃头,把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思想都删掉。
他今天来这边主要是来向老板汇报近期凌云集团的工作方向。
这其实是昨天的工作内容,但老板出了车祸,且因为车祸失去部分记忆,导致对外界有强烈的防备情绪,实在是不适合工作。
可老板失忆,公司会不会倒闭啊?
这个问题让他彻夜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慌得一批,最终决定起床把近几年凌云集团的大方向,和老板的几个重大决策做成文件,准备好好汇报一番。
凌云是傅铭城一手建立的,从微末到一方巨头,其中艰辛……张助理那是一点都不知道,毕竟他是在凌云集团进入平稳期后才成为傅铭城助理的。
但他知道,凌云根基浅,可近些年势头太猛了,无数双眼睛盯着凌云,企图将它拉下马。
如果傅铭城真出了事,也许用不了几天凌云就会改名换姓。
张助理觉得他这份工作很难得,虽然老板脾气古怪不大好伺候、经常会让他做一些和工作无关的事情、甚至还有些痴汉,可傅铭城给的真的太多了。
身为一个社畜,只要钱到位,他真的什么都能忍。
给张助理开门的是谢凌本人。
谢凌一大早就接到了张助理的电话,后者在电话中里用颇为急切的语气提出要见傅铭城,好像今天不见,明天凌云就倒闭了。
他很理解张助理的心情,刚接手星城的时,他也时刻觉得自己该去破产清算了。
谢凌:“傅先生在二楼右手边第二间的书房里。”
“哦哦!好的好的!麻烦谢少了。”张助理小鸡啄米式点头。
没等张助理上楼,谢凌又说:“您工作结束后我们能聊聊吗?如果您方便的话。”
张助理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脸色一正:“当然方便了,我也正想和谢少您谈谈老板的事情。”
屁啊!老板根本不会放我和你说话的!
张助理不忍看见谢少爷被蒙骗的脸,急忙上楼,他推开门时,傅铭城正站在书架前方。
男人姿态自然地拿下一本书,即便听见了开门了声音也没有往大门那边看一眼。他随意翻开书,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摩擦。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