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了???
谢凌:“???”
谢少爷茫然站在原地,琥珀色的露出几分无措,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不可置信:“难道,我吓到他了?”
不是说大草原上的人都很爽朗吗?
没能交到朋友谢小凌同学蔫蔫的,连换上新衣服他都没什么兴奋地感觉。
因为快过年了,温女士给儿子准备的都是红色的衣服,连骑马服都是特质的红色,因为冬天风大温女士还给儿子加一个毛领披风,又酷又nai。
温女士揉了揉儿子的脸,心情愉悦指数upup:“帅气!是草原小王子了!”
草原小王子扯了扯披风,“花里胡哨的,我一会儿还要去骑马呢。”
温女士:“就是骑马才让你穿的,出汗受风了怎么办,让你穿羽绒服你又不穿。”
谢凌:“骑马怎么穿羽绒服啊,防具都戴不上了。”
再说了,穿羽绒服骑马,跑起来不还热死啊。
温女士冷酷:“要么穿,要么别骑马。”
谢凌:“……”
谢凌反抗亲妈无果,只能穿着红色披风出门。
谢少爷皮肤白,红色又衬肤色,马儿跑得快,披风会扬起来,特别帅气,谢少爷骑马时感觉自己就是征服了草原的王者!
他拉了下缰绳,让马儿的速度放慢些,顺带舒缓呼吸,马儿离了场内不需要鞭策就自觉地往马房走,非常省心。草原冬天特别冷,刚刚运动着没什么感觉,现在一停下来然后被风一吹就感觉到寒意了,谢凌拢了拢披风,心说幸好听话了。
即将抵达马房时谢凌又看见了那个煤球哥哥,谢少爷鼓了鼓脸,小脾气上来了打算直接无视这个煤球。
他下马,牵着缰绳准备把小马送进马房就走!
谢凌无视煤球,煤球却踌躇着上前,递给谢凌一件……军大衣?
谢少爷低头看了看军大衣,又看了看煤球,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给我的吗?”
煤球点头。
谢凌瞬间弯了弯眼睛,“谢谢,不过我不冷,你刚才怎么跑了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傅铭城抿唇不语,过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浓墨般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他怎么会不喜欢凌凌呢,是太喜欢了。
少年身上穿的是骑马服,干净利落,披风自然垂下,将少年身体包裹住,红衣将少年的肤色衬得更白了,柔软的毛领贴在少年颈侧,看起来像个小兔子。
喜庆的小兔子。
可爱。
煤球哥哥没说话,只是执着递着地将军大衣,谢凌盯着煤球哥哥看了几秒,恍然大悟。
这个哥哥,是个哑巴啊!
哥哥很胆小,还喜欢躲在角落,肯定是因为不会说话而自卑,真可怜啊。
谢凌的眼神带上几分怜爱,他接过军大衣,语气软了两度:“谢谢哥哥,我这就穿上。”
哥哥肯定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给我送衣服的,我绝不能伤害到哥哥脆弱的心灵!
少年解开披风,穿好军大衣后抬头看向傅铭城,他弯了弯眸子,琥珀色的眸子灿若星辰,像是天上的星星,璀璨又明亮,傅铭城下意识后退一步。
一股自惭形秽的恐慌笼罩傅铭城,他双唇紧抿,想要逃开。
谢凌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呢,眼疾手快抓住傅铭城,狡黠一笑:“哥哥别跑,我又不吃人。”
少年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连指尖都圆润漂亮,傅铭城猛地抽出自己的手,他太脏了,不配碰谢凌。
谢少爷并不生气,哑巴哥哥愿意送我衣服肯定是想和我做朋友的,他只是胆子太小了,觉得外界太没有安全感了。
谢凌垫脚,将披风系在哑巴哥哥身上。
他盯着哑巴哥哥看了一会,没忍住移开视线,红色披风好像显得哥哥更黑了,更像煤球了。谢凌愧疚了一秒,他怎么能随便给人起外号呢。
他看见傅铭城身后的背篓,于是问:“哥哥你是来喂马的吗,我能看看吗?”
少年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笑,傅铭城只看了一眼就慌乱地垂下眼,他拳头握紧,又瞬间失了力气。
眼前的少年承载傅铭城的世界仅剩色彩,他只要站在那傅铭城就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能在见到谢凌是他不敢想象的事,谢凌愿意和他说话更是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不,连梦里也不会有这么美好的景象。
绯月现在非常健康,吃的草料都比同龄的马多,跑起来的速度甚至能赶上一些大马,很难想象她一个月之前差点死去。
傅铭城偏头偷看谢凌,过于炙热的视线让谢凌有所察觉,谢少爷抬头,朝着煤球哥哥笑了笑。
傅铭城那颗死寂尘封的心被这笑容触动,心跳加速,如鼓雷,强烈的求生欲刺破坚硬的巨石,冲击着理智。
他好想活下去,再看看谢凌啊。
也许是他贪心的举动触怒了傅雪倾,当晚傅雪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