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也不行!”
“若敢犯,皮鞭伺候。”
“看一眼,打一下!”
“你听到了吗?”
“阿郎!”无花果抱住他的腿,心疼哭了,“若魏少卿知道您如此不爱惜自己,会分心的!”
李玺怔怔地看着魏禹消失的方向,抽了抽鼻子,“不许跟他说,以后也不许。”
……
回去之后,李玺就病了。
他生平头一回没听太后的话,执意要回福王府养病。
府里有魏禹睡过的床,有魏禹枕过的玉枕,有魏禹喜欢看的卷宗,有他和魏禹相处过的点滴回忆。
他要回去。
太后心疼得不行,派了十余名御医守着他。郑嘉柔也不再死守着规矩,日日出宫看他。
这么大的动静,坊间百姓很快就听说了。
消息从“小福王受了风寒”,演变为“小福王劳累过度,风寒交加”,继而传成“小福王追敌时受了伤,又得了风寒”,到最后变成了“小福王追敌三百里,被突厥兵所伤,危在旦夕”……
妇人们争先恐后地涌进慈恩寺,求来最灵验的平安符,默默地放在福王府门前。
小娘子们熬夜打了长寿结,挂到福王府探出墙的红杏树上。
男人们没有特别的表现,只是把李玺从前说的那些“爱护娘子”、“生男生女一样好”之类的话反反复复思量了一番。
一时间,娘子们待遇明显提高了,家庭和谐了,长安风气焕然一新。
用太后的话说就是:“我们册册呀,果真是福星降世!”
随随便便生个病都能普度众生。
李玺窝在被子里吃着补品、看着话本、想着他的魏少卿的时候,长安城发生了几件大事。
已故的“晋阳夫人”恢复公主封号,以军礼陪葬岳陵——和那些随同先帝打天下的功臣们同样的待遇。
同时,关于她受皓月所诱,致使突厥兵破城的事,李鸿并未遮掩,史笔如实记录,祭文上写清来龙去脉,是功是过自有后人评说。
柴氏一族,有功的赏,有过的罚,每个人都得到了应有的结果。
百姓们无不嗟叹。
感叹李鸿的仁义。
唏嘘晋阳大长公主的一意孤行。
东突厥军队被李仙芝所率的安定军和徐济大将军带领的羽林军两面夹击,死的死,降的降,还有的逃往吐蕃、安北等地,彻底散了架。
李鸿圣旨一下,取缔东突厥首领可汗称号,设单于都护府,由朝廷派遣的大都护接管。
不用朝廷的军队动手,原东突厥王庭早被契苾纳木带领的铁勒军掀了。
时隔二十年,铁勒人终于收回了他们的领地。
李鸿原想封契苾纳木为铁勒首领,被对方拒绝了。
铁勒原来的公主已经不在了,现在他们的首领就是小公主。不管胡娇愿不愿意前往草原,铁勒人都会奉她为主。
再有,就是皓月。
大皇子清醒后,哭着喊着要见李鸿,不惜冒着被贬回安西的风险替皓月求情。
不对,确切说,是替皓月的尸体求情。
李鸿都给气笑了,“从前,我一直盼着你能仁义些、勇敢些,如今难得从你身上看到一丝勇气和人情味,却是为了一个窃国之贼!”
大皇子缩了缩脖子,壮着胆子解释:“他、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他咬了咬牙,把皓月是戾太子后人的事说了。
“这也是为什么,儿想求父亲留他一个全尸……他和儿一样,都姓李,身上都流着先帝的血。”
“不可能!”
李鸿还没说话,渭南郡王便脱口而出。
“为何王叔说得如此肯定?难不成您和晋阳姑祖母一样知道当年的真相?”
屋内之人纷纷看向渭南郡王。
耿直的渭南郡王一时冲动说错了话,面对一屋子询问的目光,眼神飘来飘去,无比心虚。
说吧,不敢。
编吧,不会。
就……很想抽一把方才嘴快的自己。
大皇子红着眼圈,急道:“王叔,您倒是说话呀,皓月他到底是不是戾太子的骨rou,是不是……我堂兄?”
这话句问出来,连他自己都脸红。
李鸿眉头一皱,“说了不是。”
“为何?”
渭南郡王轻咳一声,含混道:“就……长得不像吧!”
有人附和道:“对,几乎没有半分相像,要我看,那贼人倒挺像那个跟着戾太子作乱的白姓将军。”
大皇子一怔,“所以,皓月果真只是白家后人?”
“就是这样没错,这些年他被晋阳姑母骗了,晋阳姑母利用他可是做了不少事。”渭南郡王叹了口气。
李鸿勾了勾唇,缓缓道:“其中就包括,勾引你,给真正的戾太子后人让位。”
此话一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