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十大将军进京,必然在京城掀起一场风暴,如果不早做准备的话,将来会不会猝不及防,反而坏了根本呢?”周嬷嬷凝声问道。
荀太后不过摇了摇头。
这时候,周嬷嬷想的甚多了,“太后,其实现在这消息奴婢都能知道了,朝堂之上,乃至于京城之中的诸位王爷肯定也是清楚的,为什么京城还这样平静?”
荀太后思忖着,这话说的是没错的,可是奈何这些事情又岂是可以随意的拿捏确定的,那根本就不是可以随意左右的局面,想想都非常的可怕。
别人或许不可能在意这些,但是像萧旭,又为何还要如此沉静呢?
想到这里头的种种,许多的事情缠绕其中的,都是变得有些说不清楚了……
荀太后看着跟前的存在,没有人可以去计较其中的那些,唯一所有的,不过是等待来临罢了!
“算了,哀家已经答应祁阳,不再去管这些事情,既然兄长一意孤行,哀家也无能为力,他都已经背弃哀家,选择了宁王,弄得人尽皆知,哀家的颜面扫地,既然他要往那条路走上去,哀家也拦不住,凭他去折腾吧!”
周嬷嬷缓缓一声,“只希望这件事到时候不要牵连到少将军和心儿小姐身上才好,可,若是大将军和宁王真的成了,太后您……”
“哀家能怎样,这件事哀家相信,祁阳定然会处理好的。”她不相信,祁阳既然能让先帝如此艰辛的选择他成为辅政大臣,能坐在这百官之首的位置上,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肯定是有他的能耐之所在。
周嬷嬷凝视着眼前之人,所有的在此刻沉静下来,她又还能说什么呢,不过就是在此保持一份沉默罢了!
……
荀桓在京城驻扎的军营之中,虽然与外界是几乎断开的,可是身在京城,那就注定与别处有所不同,即算是军中的事情本就应该区分出来,可是京城权利纷杂,耳目众多,再加上十大将军进京如此大事,在军营之中,必然有将士会知晓的。
他听到这些的时候,根本就已经待不住了,直接从营中离开,有士兵要拦着他,可是却还是被他推开,丝毫不顾及的,冲回京城大将军府中。
回到大将军府的荀桓,根本不顾下人的阻拦,直接朝着他父亲的书房而去,可还只是站在这书房外的院子里,就听到里面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入耳中。
荀桓是个明白人,这样的状况,岂能不知道是为何呢,再加上那件事能传到军营之中,定然是已经好些时日的事情了,那么……
他径直走过去,完全不理会,一把将那书房的门推开了,却看到了那站在这书房之中的众人。
那些人看到推开的门,便直接让出一条路来,荀飚看着走进来的人,眉头紧皱,“你不在军中待着,你怎么跑回来了?”
荀桓冷沉一声,“父亲,这十大将军回京,可是已经先去拜见皇上了?为什么这会子都齐齐在父亲的书房之中。”
荀飚冷斥说道:“你怎么知道没有先去拜见皇上,在这里浑说些什么?”
“父亲何必在这里自欺欺人呢,如果已经先去拜见皇上,想必诸位身上的戎装已经卸下,佩剑兵器更是不会贴身在侧,看来,他们是今日进京,只是已经先来拜见夫妻您了!”
“你想说什么?私自从军营跑回来不说,还这般无礼没规矩。”
荀桓凝声回答,“父亲,到底是我没有规矩还是父亲您已经忘记一个为臣者该有的本分,父亲这样做是想造反谋逆吗?京城对于父亲早有微词,说父亲与宁王往来密切,那宁王是什么身份,他在先帝在世的时候到了怎样的高度,即算皇上登基,可是世人对于他的说法还是没变,父亲忽然间弃太后皇上于一旁,反而和宁王往来频繁,是个傻子都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吧!”
“你……逆子!”
“父亲,我们是为人臣者,效忠的是君上,或许在我看来,叛君谋逆比作父亲的逆子更可怕吧,我这是希望父亲不要做傻事。”
“宁王比起现在的皇上更适合坐在皇位上。”
“皇上身边有丞相大人,皇上对百姓仁心良善,处处体恤,宁王想要的是权利,是至高无上坐在龙椅上睥睨天下,将天下踩在脚下的高傲,是成全他自己心中的私心,而父亲你的私心更甚,你觉得皇上和丞相大人看重百姓安居乐业,朝堂之权必然因此而有所迁移,首当其冲,被削弱的就是父亲的军权,所以……”
这话还没有说下去,那原本坐着的人,直接站起来,冲过来,一巴掌落在荀桓的脸颊之上,“混账东西!”
旁边的十位将军见状也是立马上前拦着。
荀飚已然在气头上了,“既然你不愿意好好在军营待着,那就好好待在你的屋子里。来人,将少将军给我看管起来,这段时间,让他禁足房中,不许出门。”
随即,外头大将军府的府兵已经过来,将荀飚带下去,直接看管起来了。
荀飚等到荀桓离开之后,看着跟前的众人缓声说道:“到底还是年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