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谁都知道,在皇上背后助力推动这件事的是丞相大人,可是丞相大人永远都是站在皇上的身后,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偏差让事情在正轨上走着。
丞相大人的心思百官都是明白的,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去轻易撼动这里面的局面。
从朝堂之上的百官,到朝局之外的百姓,都是非常认可的。
荀飚妄图联合宁王谋逆,但是皇上顾念荀家子女不曾参与其中,便将这些都推开赦免,而宁王的生母,当今的陈贵太妃娘娘,到底是先帝的贵妃,皇上为了顾全先帝的颜面,宁王与陈贵太妃之间也是划分的清楚。
一时之间,从朝野之上,到百姓之中,对于皇上从政以来的种种,是愈发的确定了,原本,在此之前,就漓江之事,就已经让民心所归,此事之后,更是将那些都料理的非常恰当,根本就没有偏差存在的。
萧翊身在这御书房中,外头的事情都是了解的清楚的。
此刻,他看着祁阳,轻声的问道:“这就是你想要达到的效果吗?”
祁阳浅浅一笑,“我说过的,你是坐在这九五之尊位置上的帝王,但也仅仅只是为世人称颂的帝王,而不是充斥着猜疑之心,时刻都要因为皇权争斗而勾心斗角的帝王。”
萧翊听着他的话,确实,这样简简单单的坐在帝王之位上,也许,他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萧翊也就没有再去计较什么,不过是悠然的坐在那里,继续批阅奏折罢了!
祁阳现在也是完全不用过分的担心,毕竟,就局面而言,已经是大势所归,有些人在这顺流之中,妄想还要激起千层浪,似乎是不可能的,有萧樾和荀飚这两个人做例子,摆在那天牢之中立着,看谁敢轻举妄动。
就算是荀飚手握重兵,就算是那一刹那,就可以让兵临城下,那又能如何,所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间,也不过是在他祁阳的股掌之间,凭谁都休想翻了这天去。
朝臣们是再无异议,乃至于因为这件事之后,当时在朝堂之上,萧翊彻底的摊牌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随之散开了,百姓之中更是颇多议论,只是反对之声全然没有,更多的都是支持。
萧翊正在披着奏折,祁阳踱步走到那龙案前面,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面前的人,影子覆盖在萧翊的身上,萧翊抬头,看着祁阳,问道:“怎么了吗?”
祁阳认真的说道:“你可有听到最近百姓之中议论的最多的话?”
议论的最多的?萧翊寻思之间,当然是能清楚的知道,所指是什么事情,最近百姓都在说,皇上和丞相大人既然是那种关系的话,是不是咱们皇上要嫁给丞相大人了……
萧翊才不要说这些呢,故意装傻的说道:“什么啊?每天都在御书房待着,又没有机会出宫,百姓们议论什么,我哪里知道啊?你说给我听吧!”
祁阳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当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啊?为什么要知道呢,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当真不想知道,还是知道了,却不说?”
“凭什么啊,百姓说的不对,朕是皇帝,就算是要嫁,也是你嫁,哪有君王嫁给臣子的道理?还有,明明每次被欺压的那个人都是朕,凭什么在这件事上面还要……”
“虽然说,每次皇上都是在下的那一个,但是臣每次可都是尽力的那一个,皇上难道要否认过程的愉悦?”
萧翊听着祁阳这羞耻的话,面色泛起chao红,直接低下头去,“这哪里能相提并论啊,反正要嫁你嫁。”
“好啊!”祁阳一口就咬定的说着。
萧翊听到这话的时候,一下子是有些惊到了,整个人都是有些懵,也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祁阳看着他茫然的样子,继而说道:“那皇上决定给臣多少聘礼,又要准备几人的大娇来迎娶臣呢?”
“丞相府富可敌国,这点聘礼你还稀罕?”
“稀罕啊,毕竟这可是皇上的心意,那就要看皇上准备的如何了,皇上让臣下嫁,那是以皇后之尊的仪仗吗?”
萧翊听得迷迷糊糊,“这些事情不是应该礼部去做处理吗?”
“礼部哪里能有皇上的诚意,难道皇上觉得臣可以让礼部的那些人做随意的摆布吗?莫非在皇上的心中,臣就是这样的无关紧要吗?”
萧翊看着祁阳故意在他面前委屈的抱怨这些,只是这一长串的话下来,压得他有些不知所措,“礼部去料理怎么就是不重视吗?”
“当然,皇上又不是不知道,祁家的身份怎样,再说了,臣可好歹还是百官之首,是皇上的辅政大臣呢,难道皇上就打算敷衍了事就想娶了臣回来?这传出去,祁家的颜面怎么办?”
萧翊摇了摇头,“那要是换过来呢!”
“换什么?”
“我嫁给你!”萧翊倒想听听,祁阳会说什么。
“皇上一言九鼎,既然已经先开口说了,那就没有反悔的余地,怎么可以改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