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那西陇要派遣使臣来洛城?”萧靖随口问着。
“是的,这西陇的使臣一旦来了京城,那么在西陇那边,旭王和西陇世族勾结的那些就彻底保不住了,那么这等于是将一把了断的利刃递给了丞相大人,而旭王这一面,算是要被彻底的斩断了。”
萧靖接二连三的叹着气,却又不知道要用怎样的状态来处理其中纠葛的那些。
徐清见眼前沉默的人,婉转之间,说道:“王爷,现如今事情变成这样的局面,显然对我们来说是不利的,而且王爷当时所做,属下对王爷您是有些担忧的。”
萧靖摇了摇头,“现在担忧是没有什么用的,所有要等待的就是看那西陇使臣到京城之后会折腾出来什么境况,就算祁阳要动手,那也是先从大哥那边开始,如果不能进一步,本王自然会选择后退一步,而不会在祁阳锋芒毕露的时候,凑上去,被这锋芒所伤。”
徐清对于自家王爷给出的答案很是认可,终是没有多言,不过是在旁边应和而已。
……
誉王府。
凌白对着自家这许久都不曾出府去掺和外头事情的王爷,开口说道:“当初王爷您做出那样的选择,现在是极为正确的,不再去和皇上还有丞相大人正面冲突,索性撤开,现如今做个闲散王爷,好生自在呢。”
萧渝听到这话,看着他,“照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来说,看样子应该是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吧!”
“王爷应该还知道前段时间,关于睿王前往那西陇的西京城的事情吧,现如今西陇朝堂可谓是彻底的翻了天,已然全部都是掌控在他们的摄政王容泽手下了,而且,此番,这西陇派遣使臣来京了。”
“所以呢,你现在要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萧渝径直问道。
凌白认真说道:“王爷难道忘记了,旭王背后所倚仗的是什么,那可是西陇的世家大族,只怕这一次西陇出现这样大的局面,也是和旭王脱不了干系,可是谁能想到,咱们这位丞相大人早就已经和西陇那位摄政王联合好了,就等着那些人折腾,然后来一出里应外合,整个就让西陇的世族大权彻底旁落。”
萧渝对于这一份解释说出来,脑子里已经过的很清楚了,这等于是将他那位大哥的靠山彻底的铲平了,“西陇要有使臣来京?”
“是啊。”凌白回应道:“王爷,您想想,这西陇使臣来洛城,是不是会带着一些非常Jing彩的东西出现在咱们这东玄国的朝堂之上呢!”
“Jing彩的东西?”萧渝冲着眼前的人一笑,“你这话说的还真是讽刺,想必为了这些事情,本王那位大哥谋划了不知道多久,算计了不知道多少的事情,所要进行下去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偏偏在最紧要的关头,出了这样的岔子。”
“王爷,话不能这样说,对于旭王来说,那是紧要的,那是早就谋划好的,甚至于从这宫中内务府,再到礼部,哪里不是算好的,可惜啊,这丞相大人总是走在前面一步,将那些原本旭王已经走好的路彻底踩死了。”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让你觉得开心?”萧渝不禁询问着凌白。
“没有啊,属下只是觉得,从这样的事情看来,无论当时王爷处于怎样的尴尬场面,但是在当时那宁王和荀大将军事后,彻底的撇清关系,从哪些局面中退出来,是非常明智正确的决定。”
对此,萧渝是没有否认的,到底也只是一笑而过,随之,端起放在跟前这桌案上的那一盏茶,细细品着,这西陇使臣来到洛城,看来,该了结的,便是要彻底了。
……
顾府。
江逸看着跟前的人,不解的询问道:“大人,您当时不是已经将这礼部尚书的身份个罢免了吗?明日这西陇使臣就要进京了,大人为何现在还要来这地儿?”
“当然是找顾修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祁阳冷凝的一句话说出口。
对此,江逸还是不太懂,“大人,这个顾修不是已经成为一个无用之人了吗?为何现在属下瞧着,大人您似乎觉得他还有很大的作用似的啊?”
“怎么?难道你不这样觉得吗?”祁阳反问着这一句。
江逸摇了摇头,“当时大人也没有限制这顾修的行动,不过就是对顾府周围设下禁制,让他们进出都是多了一道坎,但也没有真正下决断要怎么处理,像是要留着他们似的。”
“还算是明白,所以啊,现在这不就过来了?”
“大人选择在这西陇使臣来京前夕,莫非是大人想要让这顾修,与那西陇送过来的那些一块,在朝堂之上,躺着文武百官的面……”
“既然清楚,那就前头引路吧!”祁阳扫了一眼江逸。
至此,江逸麻溜的往前引着路,什么都是没有多说的,而在这顾府的所有人,看到来人,都是顿时凝涩住了,什么都是不敢多言,只能是在那里候着。
此刻,正厅之上。
顾家上下,连同顾修本人都是已经在这里候着了,原本是个有体面的老臣,可偏生生折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