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是今天偶然冒出来的疑惑,为什么这药的副作用会那么大?脑子疼起来好像被人一刀刀的劈下去,而且昏沉的厉害,这状况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真如君尚戎说的那样仅仅是副作用吗?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曾经信任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出卖过他,唐龙已经吃够了亏。就算这个君尚戎看起来足够忠诚也不得不防,多多少少还是留个心眼儿吧。
今天这碗药,倒了,不喝。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幺蛾子!
唐龙转了转眼珠子,把他招到跟前笑盈盈的问他,“伝喜,还记不记当时庄主让你来照顾我的时候,对你交代过什么?”
伝喜想了想点点头,“记得,庄主说让我看着你喝药。”
唐龙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说这个,庄主是不是还交代过你一定要当我是亲哥哥,还要哄我高兴对不对?”
“恩,的确说过。”
“同样是庄主的吩咐,你觉得你应该听哪个?”
伝喜想也没想就来了一句,“我都听。”
“不对,你没听说过先来后到吗?他先交代的你应该先执行才对。”
伝喜眨了眨眼,一想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哦,我明白了。”
“这就对了,既然要哄我高兴自然不能勉强我做不喜欢的事,是不是?”
“恩。”
“可我喝了这碗药就会不高兴,你说怎么办?”
“可是你不喝身体就不会好啊?”
“我身体已经好了呀。”唐龙露出身上的伤疤给他看,“你看,都长新rou了,所以啊,这一碗药喝不喝都无所谓了。”
伝喜眨着天真的大眼睛问他,“你不喝,那药怎么办?”
唐龙坏笑一声,“那你就替哥哥喝了呗。”
一听这话伝喜马上摇头,“不要,好难闻!”
这小子一点都不傻!“你都不想喝更别说是我了,这样吧,咱俩商量商量找个地方把药倒了。”
“庄主要知道了怎么办?”
“这屋子里就咱俩,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可能知道。”
伝喜一想也是,找个地方倒了,我不说他不说庄主一定不会知道的,这样还能让哥哥高兴。“那你说倒哪儿?”
唐龙往后窗户一指,“开开窗户扬出去,那下面都是草肯定不会被人发现的。”
他一通歪理邪说还真就把伝喜唬住了,乖乖的就把那碗药给倒了,所以这最后一碗最关键的药唐龙并没有喝到肚子里去。
三更时分,睡的一身热汗的唐龙突然惊坐起来,把坐在小踏上给他摇扇子伝喜吓的一激灵,好悬没一头仰过去。“哥哥,你怎么了?”
唐龙慢慢的把视线转到他的脸上,眼神冷的犹如蒙着一层腊月的寒冰,看的伝喜突然害怕了起来。
“你是何人?”
伝喜不明所以的指着自己,“我我我,我是伝喜呀。”
“伝喜?”唐龙默念一遍突然脸色大变,“大胆,未经允许竟敢擅闯朕的寝宫!”话音一落一个翻身跳下了床,抽出悬在一侧墙上的宝剑直指伝喜的门面,“说,你到底是何人?”
伝喜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哇一声就哭开了。唐龙眉头紧锁不为所动,甚至把剑锋直顶在了他的咽喉上,“休要与朕耍这般把戏,再不说,杀无赦!”
伝喜的胆子比蚂蚁还小,被他这么一吓还了得,脸色煞白当场就失了禁,尿了一裤子。唐龙襟着鼻子一闻,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两步,喝声道:“岂有此理,来人!来人!廖真!”
过了半晌,门外终于传来了响动,君尚戎进了门不等闹明白怎么回事,唐龙却先他一步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满目疑惑的问道:“隐卫,你怎么会在这里?”
君尚戎微微一愣,随即就变了脸色,对身后众人道:“全部退到十丈之外,违令者,杀无赦!”
“是!”众人不敢违抗庄主之令,纷纷退出了门,顺便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伝喜也给拖了出去。
短短不过几个眨眼间,君尚戎什么都明白了,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属下君尚戎参见皇上!”
唐龙却像没听到一样,依旧四处张望,退出去的人里没有一个是认识的,这里也根本不是永圣宫。“这里,是什么地方?”
“皇上,您不记得了?这里是皓龙山庄。”
皓龙山庄?皓龙山上的皓龙山庄?为什么我会知道?
唐龙缓缓的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经他一提醒脑子里的确想起了很多零碎的片段,只是,一时之间很难连贯上。
那碗毒药!廖真!......唐龙十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表情近乎扭曲的纠结在一起,我不是死了吗?唐龙又是谁?那个奇怪的世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又回到了皇宫?为什么我最后还是逃脱不掉被肃清的命运?
“告诉朕,那毒药你是否动了手脚?”
事到如今,看来那最后一碗他并没有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