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药是大夫,是个有钱的大夫,祖上做的是药材买卖,如今坐拥东京最大的药铺,在全国各地都有分铺,王药的爹也是学医,但做生意更Jing,王药的娘是个名厨,在京城拥有好几家茶肆和酒楼,Jing致的招牌小菜很受王公贵族、文人雅士喜爱,每家店铺日日都高朋满座 。
有这么能赚钱的爹娘,且爹对娘一往情深,坚决不纳妾,独生子王药的生活可说是从小就无忧无虑,他少时没有伟大抱负,只想跟着他爹学做生意,安安稳稳过一生,当他还只有十二岁的时候,就已在药铺给客人抓药,就那时候,他认识了顾依。
顾依每周会来药铺买药,都是买止血化瘀的伤药,王家药铺虽然大,但东西价不高,平民百姓常会用到的药还特地卖得便宜,王药见顾依来个一次就留下深刻印象,因为觉得顾依这个大概比他长个一倆岁的哥哥长得又高又俊,说话还很有礼貌,不像很多大人都会怀疑王药一个小孩子不懂抓药。
待顾依二度再来,王药就忍不住搭讪,才惊觉顾依比他小一岁,问顾依是不是给家里人买药?顾依说不是,顾依话很简短,问一句,他就答一句,然而那态度好,王药便不觉得不快,反而更想多问,于是两人就在王药孜孜不倦的问话下成了朋友。
直到有一日下雨的晚上,因为店里进大批的货,店铺打烊后王药还陪着他爹点货,顾依竟然来敲门,被雨淋shi的顾依,背后衣衫都是血水,他说他急着想要买药,但看他这情况王药就觉得不妥,硬拉着他进门,死缠着要给他检查,顾依不肯,说没有看诊的钱,王药就说不收钱,王药的爹看顾依确实伤得不轻,就帮着来说,终于说服顾依乖乖地给看伤。
王药是那晚定下决心要成为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触动他这决心的是顾依身上数不清的伤疤,还有那不应该在一个孩子身上出现的新鲜外伤,背部有掀起皮rou的深沟,tun部有破烂开裂的挫伤,腿则是肿得发硬的瘀黑,王药三番几次询问,才凑齐这些伤的缘由——腿是前天偷拿家里字画去卖而挨的杖,tun是昨天买回来的米少了半斤挨的板,背是今天偷宰了家里的鸡煮来吃挨的鞭。
王药的爹后来告诉王药,这顾依是顾府庶长子,底下还有很多弟弟,全是庶出,家里是贱着养的,这做大哥的偷画偷鸡又偷米,这么不惜犯着家规,一定是为了给弟弟吃好穿好。一周后,顾依恢复定期买药的日常,王药也渐渐地知道更多顾依的事,他确实都是为了喂饱弟弟才做那些会挨打的事。
时隔多年,王药的医术早已超越他爹,慕名求医的人来自四面八方,有千里迢迢的,也要城里的王公贵族,王药的爹鼓励王药入宫当太医,王药却不要,他的理由很单纯,他学医的初衷,就是要医顾依一生。
顾依十四岁就自愿当兵,王药自荐当军医,经过六年艰苦的军旅生活,顾依立功升官,王药和他一起回京,那段日子两人就像亲兄弟,能在一起便在一起,顾依不懂得风花雪月,王药是懂的,王药肯定,他和顾依情投意合。
顾依受封殿前都指挥使那日,支支吾吾问王药:“我想下辈子都和你在一起,你愿不愿意?”
王药不是矫情人,顾依青年才俊,他不找姑娘,姑娘迟早上门找他,此刻不把他占为己有,要待何时?王药是堂堂王家单传,才不要当人侧室!
于是,不等顾依打点,王药当机立断抓来爹娘见证,他跟爹娘说,顾依这么多弟弟,以后弟弟生的孩子,过继一个给王家就行!也不知道爹娘是绝望还是思想开放,呵呵干笑着点头说儿子喜欢就好。
低调却正式地和顾依拜堂之后,王药终于能释放多年的忍耐,过去这么多年,他三天两头给顾依疗伤,顾依身上每一寸肌rou他都摸过,可偏偏,那几处幽美禁地他是能看不能大胆摸!
洞房花烛那晚,王药早有预谋,下了轻微的药让顾依那几个顽皮的弟弟早早睡到不省人事,以便他和顾依尽情享受良宵。顾依这人,在外头威风凛凛,在家里对弟弟亦是极有威严,可从认识王药的那一天起,对王药就是言听计从,王药要他躺床,要他褪衣,他都乖乖配合,任由王药上下其手。
王药最先是吻那唇,顾依的脸在顾府曾受过掌嘴的伤,脸肿得眼都睁不开,唇角也打裂,给顾依治那伤时,王药就满足了手摸顾依嘴唇的渴望,结果是激发更贪婪的欲望,直到此时才得以满足。
顾依上唇薄,下唇很是饱满,王药含着咀嚼,觉得比咬自己的唇要香好几倍,他沉醉得不能自拔。
“你真甜。”顾依充满野性魅力的烟嗓,一出声就把王药迷得神魂颠倒,他迷迷糊糊地看顾依,顾依回看的眼神,是他前所未见的美丽,原来顾依也能有这种眼神,这种幸福又满足的眼神,王药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能够在顾依眼中看到。
顾依说:“王药,我想要你。”
王药吸气,吐出时,他答:“拿吧,我是你的。”
王药感觉时光倒流到从前,他第一眼见到顾依就对顾依无法忘怀,是为什么?是因他看不到顾依眼中有任何喜怒,生得如此好看的眼耳口鼻,却有如冰冻三尺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