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身体一怔,睡意彻底吓没了,干笑了一声:“……是我吵着你了?”
宁游霁坐起身, 他一晚上就没怎么睡熟过,喝醉酒的某人足足折腾了他一晚上。
林彦心虚,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 忐忑道:“昨晚……我没发酒疯吧?”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 在逐渐复苏,他预感不妙。
宁游霁想到昨晚某人要求他脱衣服抽皮带, 揉了揉眉心, 又气又好笑。
林彦听到他笑,愈发心虚:“我…酒量很好的,昨天只是个意外。”
“嗯, 意外。”宁游霁意味不明的顺着他说,真是拿他没办法了,下意识扭了扭脖子, “嘶”了一声。
听到他的痛呼,林彦张望过去,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光亮,他清晰看见宁游霁后脖颈那红肿的一块皮肤。
“你脖子怎么了?”林彦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怎么回事啊?”林彦看到那块皮肤黑紫,瞪大眼睛:“肿成这样,你干嘛来?”
宁游霁伸手捂住,眉眼慵懒的侧过头,刚好对上林彦浅褐色的眸子。
看他一副懵懂的样子,宁游霁失笑出声,这模样任谁都想逗逗,于是轻飘飘道:“我昨晚被一只狗咬了。”
“狗?”林彦表情更懵了:“哪里来的狗?”
宁游霁往他那边靠了一点儿,似笑非笑,声音压低语气有三分调侃:“我眼前这条狗。”
说完还抬手挠了挠林彦的下巴。
像挠小nai狗一样。
昨晚喝得实在多,林彦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动作。
看他呆头呆样,宁游霁眉眼弯起,情不自禁揉了揉他脑袋:“小狗,牙齿还挺利。”
一连串动作,林彦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斯文败类,居然说他是狗!
“你骂谁是狗呢?”林彦扯过旁边的枕头就往宁游霁砸去:“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宁游霁躲闪他的枕头。
林彦追着宁游霁。
两人嬉闹从卧室扭打到沙发上。
“你还说不说我是狗了!”林彦一个飞枕。
宁游霁感冒刚好一点,陪他闹了一会也没力气了,平躺在沙发上:“行行行,不是狗。”
看他松懈,林彦飞扑过去,直接将宁游霁扑倒在沙发上,嘿嘿一笑:“我是狗,你也是狗。”
一边说一边摁着宁游霁。
“咬了老子那么多次,没有比你更狗的了。”
话刚说完,宁游霁直接一个翻身,林彦不偏不倚地跨坐在身下人腰上。
两人一怔,对视上视线都停下了动作。
突然安静,林彦连忙从他身上下来,没有来的觉得尴尬,莫名的他感觉其中还掺杂着一丝害羞。
他胡乱找话题:“我……给你找创可贴把伤口贴上,免得感染了。”
“没事。”宁游霁也坐了起来:“已经结痂了。”
林彦才没听他的,在急救箱里没有找到创可贴,想到什么跑进了卧室,很快又跑了出来。
“转过身去。”林彦撕开了手里的oemga阻隔贴。
宁游霁看清他手里的玩意,额角抽了抽:“不用了。”
“大冬天你不怕伤口更严重?你不怕,我还怕呢。”林彦皱眉,一脚跨上沙发,在宁游霁身后坐下:“到时候还要找我负责。”
“把衣服拉下一点。”
“………”
宁游霁还想捶死挣扎,结果林彦已经亲自动手了。
alpha的腺体上清晰可见一串牙印,那对称的两颗虎牙印尤为刺眼。旁边的皮肤红肿,可想而知他昨晚用了多大力咬的。
林彦看见伤口,歉意道:“对不起啊。”
他深知alpha的腺体对alpha来说,是多么隐秘又不可侵犯的领域。
更加直观的来说,alpha的腺体和男人的下-身一样重要。
可现在却被他咬了。
林彦暗暗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能再喝这么醉了。
“没事。”宁游霁轻描淡写回答,停顿片刻,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不会跟一只狗计较。”
林彦:“………”
Cao!
林彦一巴掌拍在宁游霁omega阻隔贴上。
疼死这个斯文败类得了。
下午,宁游霁回了家。
宁衡坐在客厅沙发上处理公司的事,听到开门声,偏过头就见失踪一天两夜的儿子回来了。
“回来了。”宁衡声音不高不低:“去那小孩儿家了?”
宁游霁换鞋的动作一顿。
宁衡没有在他身上闻到alpha信息素,反而有一股清淡的花香。
“那小孩儿帮你控制病情了?”
宁游霁眯了眯眼,抬眸与宁衡视线相撞。
眸光黯淡下去,绷着表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