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别叫那个破外号。”司机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前几天啊,又去那个老朱家的养猪场了,姓翟的那个小子也在。”
叶冷:……
他其实也没抱希望的,却没想到居然还真的那么巧。
抱着“也许我真的是被选中的少年英雄”这样的想法,他表情复杂地给顾薄情的盘子里夹了一块寿司,自以为很隐蔽地压低了声音:“你看,还真被我说中了!”
顾薄情也没有错过这句话,吃得惊不比叶冷。
他默叹老天爷都是站在叶冷这边的,随后看着碗里并没有经过公筷的寿司,自然地将其吃下。
那边,谈话还在继续。
“就是和你有仇那个?”地中海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啤酒肚的就稳重很多,但话中仍带着些许的调侃:“别乱说,还不确定是不是那小子干的呢。”
“那不然还能有谁。”司机越想越气:“你们别被那小子的假面给骗了,他看起来好像是成绩不错,三好少年,实际上做出来的事情,啧啧啧。”
“你有证据吗?”地中海呛他:“没证据就喝酒!”
司机给自己猛灌了一杯白酒,他们点的可比叶冷手里的果酒度数要高得多。
“他nainai的!”他爆了句粗口:“我可真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了,迟早有一天我会逮着那兔崽子,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得了吧!”啤酒肚含着一根牙签:“你悠着点,这儿可不是外面大排档,咱们也是有身份的人。”
地中海摇了摇头:“兄弟,你看这就不能怪我了吧?不过要我说,你和那个老朱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不如去找他套套话。”
司机也就是占占口头便宜,大放厥词之后,根本没个计划。
他在生活中也是那种比较窝囊的类型。作为一个月薪比叶冷就没高了多少的司机,他哪敢真的去得罪老板的侄子?
他闷头吃了两片生鱼片,道:“那是他侄子,他能不护着吗?问他有什么用,事儿一出我就问过,他非说那孩子一晚上都在屋子里学习,压根没出来过。”
“然后你就这么算了?”地中海喝了点酒,有点飘飘然了:“我看你可真是个怂包,要我被那么不明不白地打了一顿,我肯定得找个说法!”
司机可听不得这话,一时间情绪上脸,整个人都涨红了。他嘟囔了好几声,最后才道:“我的事儿你别瞎管,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个话题到这儿就差不多结束了。
几个不如意的中年男人凑在一块儿,又喝了点小酒,几句离不开吹牛逼。
叶冷又多听了会儿,确定是没什么有效的线索了,才低下了头。
“没想法了?”顾薄情一看他的表情就清除了他心里的想法。
“有。”叶冷耸了耸肩:“但我觉得老朱也不是特地包庇孩子的类型,他说没有,那翟旭尧可能真的没溜出去过。”
他说着,喊来服务员买单:“这没头没尾的事儿听听就算了,真的怀疑是翟旭尧打的啊,那还得找点证据出来。”
服务员来得很快,叶冷看着账单上的不到一百块,和顾薄情分了分,感觉心里舒爽极了。
他想一出是一出,花钱的时候就已经忘了自己之前还在想着怎么整翟旭尧,顾薄情也就没有继续问。
两人回到家中,皆是一身臭汗。
顾薄情抢先抢到了浴室,叶冷只能等他出来了才继续洗漱。
洗好澡,时间还早,叶冷便坐在新铺好的床上,闻着被褥上淡淡的清香,和顾薄情道:“还好咱们找陈姐借了烘干机,不然今晚我们可就用不上新被子了。”
顾薄情嫌弃地把他往里面推了推:“别跟个狗一样,什么都闻一下。”
叶冷:?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猥琐,你看着我这的脸,你说得出这话来吗?”
顾薄情面无表情地正视他,却莫名想起自己之前在餐厅里那片刻的心动。
不想还好,一想他的眼睛又开始不知道往哪里看。
眼睛?眼神太欠揍了。
鼻子?今天擦到过。
嘴巴?……
顾薄情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太好是个问题,因为过去了这么多天,他还仍然能记得叶冷裸着身体出现在他面前时的样子。
每次到这样的时候,他都不可避免的会想起当时的样子。
叶冷没想到对方已经想到了奇怪的地方。
在他眼里,顾薄情可是个无趣的正人君子。
因此,他完全没发现顾薄情有什么问题,淡定地接入了下个话题:“不过这儿真的很香,但不仅仅是被子香。”
顾薄情回过神,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去看一下医生了。隔三差五地对着自己的前敌人现室友发呆,可真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不是被子香还能是什么?”他问。
“是我身上的男人味儿。”叶冷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