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他也不是真为了孟繁了着想,他也有私心。
他不过是想……
迟瑧忽的靠近他一步,萧景升呼吸一紧,却又听迟瑧语气不善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你们要是再敢……”
萧景升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是,我会让学儒约束好繁了,不会再为难他。”
“最好如此。”迟瑧说完甩袖就走。
萧景升仍然白着脸,那道冷冽的气息似乎还留在原地,萦绕于鼻尖。
想见他一面怎么就这么难……
辛麒和迟瑧仍然被人恭恭敬敬送到了车上,即使迟瑧刚刚撕破了脸让他们下不了台。
他们有礼,辛麒也是个好脾性的,回以礼节相待。
整晚都翩翩有礼,谦逊绅士的萧景升忽然背着人对他说:“你真是让人嫉妒啊。”
辛麒一头雾水。
头一回心有灵至去看迟瑧。
一脸冰冷之色的迟瑧,坐在车里像个高傲的国王,对这些奉承之人一眼都不瞥,这些人却仍然毕恭毕敬欢送他。
难道……萧景升是嫉妒他和迟瑧的关系?
“你还不上来。”迟瑧看着他不虞道。
“好。”辛麒笑了笑,转身又不失礼貌地跟其他人道过别才上车,坐到迟瑧身边。
他一上来,迟瑧就把头靠在他肩上:“太累了,无聊的一晚……”
其实他不多说这一句,辛麒也不会抗拒他的靠近。
他这样倒像是故作借口。
“睡一会吧。”辛麒学着方才宴席上的迟瑧,捏了捏他的手心。
迟瑧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与他十指相扣。
埋在辛麒颈间的脑袋贴得更近了。
打着朋友名义的别有居心接近也好,心怀肮脏的心思也好,如果不能跟辛麒肌肤相触,他的未来,不是发狂就是窒息而死。
-
戴着金丝框眼镜,一身斯文气质的孟学儒急匆匆赶来,孟繁了抱着他,又是撒娇又是发脾气:“哥,你不是说有工作来不了吗。”
“别闹,”孟学儒撇开他的手,急切对萧景升道:“景升你怎么没留下他。”
萧景升苦笑一瞬,萧明泽不悦维护道:“这又不是我哥能决定的,”
今晚他哥真是里外不是人。
“哥!!”一直得不到关注的孟繁了忽然尖叫起来,面对几个都不理他的人,“哥你不爱我了吗!居然在意一个小三生的私生子!!”
啪。
孟学儒转身反手打了他一巴掌:“他不是。”
孟繁了捂着脸,不可置信:“他姓辛……”
“他迟早会改回孟姓。”孟学儒慢条斯理整理着Jing致的袖扣。
傅君成想说什么,碍于孟学儒在孟家的长子长孙身份,不敢多言。
孟家,先圣后裔,书礼世家。
而他,不过一个庸俗的商人之子。
-
迈巴赫行驶到跨江大桥,不像是送辛麒回家的路。
微凉的夜风从车窗灌进来,靠在辛麒肩上的迟瑧睁开了眼:“下车。”
辛麒刚想动身,却发现迟瑧是看着车前的后视镜说的。
一路沉默寡言的司机道:“迟少我……”
“我说了,你下车,走。”
骤然气场全开的迟瑧,辛麒都有些顶不住,司机默默把车停在桥边,并在随后下车的迟瑧眼神下一个人离开。
辛麒以为迟瑧是要自己开车还是怎样,迟瑧却走上了跨江大桥。
辛麒怔了怔,选择跟上去,陪他慢慢走在车水马龙旁边的行人道,身后就是璀璨的万家灯火。
一路默默无言,心却是安定的。
仿佛这一刻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世界无需要言语也是互通的。
辛麒便懂了他今晚想说的话:“你要去哪儿?”
原本密集的车流不知何时绝技,整座大桥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迟瑧反身看着原地不动的辛麒,靠在了身后的围栏。
“绎之,别骗我,你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辛麒神色严肃。
迟瑧抱臂微微歪着头看台阶下的人:“有时候很奇怪,你总是很懂我。”
辛麒抿着唇笑,害羞又不好意思的模样:“我也觉得。”
也许这就是知音吧。
迟瑧眸光微暗,他何尝不懂这种感觉,即使受制于外界不能多言,但他们只要目光交汇……
“如果我真的要走,向你要一样东西如何。”他的手搭在辛麒肩上,好像是平等商量的样子。
辛麒唇角抿着倔强的弧度,毫不犹豫:“只要我有。”
迟瑧微微讶异而失笑:“你当然有。”
他的目光紧紧落在辛麒唇上,放在辛麒肩上的手慢慢伸到了辛麒脑后,指尖瞬间爆长。
辛麒没有发觉。
这只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