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邵昆闭着眼睛想要甩开路短的手。
谁知道手居然被路短抓地死死的,自己用力挣扎也完全没有办法脱离路短的钳制。
“你别动,我重新帮你包扎一下。你的纱布都脏了,伤口也需要清理。”路短假装看不到躺着的那个人眼睛里射出不屑的眼神,镇定地从茶几抽屉里摸出了急救箱。
解开纱布,手心的一条伤口周围已经微微肿起泛红,看来是真的有点发炎了。
路短挑了挑眉毛看了邵昆一眼,心想:这叫没事?
邵昆不知道为什么,被路短这么一看居然觉得有点心虚。
但是细想又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只好低声说道:“真没什么,以前受过更重的伤。这只是小伤。”
听到邵昆提到了以前的事情,路短不再说什么,只是低头更加细心地给邵昆的手消毒和包扎。
包扎完了,路短说:“我给你放洗澡水,你洗个澡吧!身上味道太大,我还想好好呼吸。”
邵昆身为一个洁癖的自尊心当然不允许被路短这么说,刚想要反驳路短的意见。
不过一低头嗅到身上的味道,自己也被身上的汗臭味熏地半死,只好认命站起来往浴室走去。
到了浴室,邵昆准备脱衣服。浴室里就挤进来一个人,笑的迷人,不是路短又是谁?
“你手受伤了不能沾水,你别动,我来帮你?”
邵昆明显意识到了路短的意图,这家伙又想乘机来占自己的便宜,立刻就背对着路短展示自己的防御状态:“不用了,我自己能洗!”
“知道你自己能洗,但是你这样还是很容易再次感染的。要这样保护起来才行!”
路短拉过邵昆的手,拿出一个橡胶手套给他受伤的手套上,又用橡皮筋固定住。
然后举起来得意地给邵昆展示:“你看,这样保护住你的手,我就放心了。”
“要你多此一举。我自己举着手就好。”邵昆看出路短这是关心自己,但是忍不住还是要闹个变扭,特别是看到路短眼神里那种得意的表情。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路短也就没有过多纠缠,指着衣服和毛巾说道:“上次酒店里带血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所以今天你带血的衣服也不要随便扔掉,一浪费,二太不环保了。你放在洗衣服的筐里,我稍后会处理的。”
说罢,转身走出了浴室,还贴心为邵昆带上了门。
邵昆看了看裹得紧紧的,保护完好的手。想起刚才低头为自己包扎的路短,在浴室柔和的灯光下近距离观察,路短的睫毛真的很长,高挺的鼻梁的弧度也很好看,至于嘴……一个看上去英气十足的脸上居然配了一张饱满而鲜嫩的嘴……不知道吻上去是什么感受。
想到这里,邵昆的身下开始发烫起来,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往那个方向浮想联翩起来。
立刻告诫自己不能多想,路短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温柔可亲,但是总让自己觉得忽远忽近,难以看透。总是,邵昆告诉自己,还是先保持距离的好。
走进浴室,邵昆闭上眼睛,让水冲刷掉自己刚刚升起的欲望。
洗完了澡,邵昆坐在餐桌前,面前已经放了满满一碗排骨汤。路短下班的时候就听到同事说杀害罗辉的嫌疑人抓到了,路短料到邵昆今天要加班。于是下厨早早熬好一大锅排骨汤,想着几个冷菜不如夜晚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饿的不行的邵昆,不用路短多说一个请字,就已经开始呼哧呼哧吃了起来。
邵昆自己对自己说,必须要尊重美食,而尊重美食的最高境界就是见到碗底。
“你慢点,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下一碗。”路短被邵昆的吃相取悦到,关切的问。
“不用了,够了。再好吃的东西……有过……总之不能吃太多。”本来想要炫耀一下自己花语水平的邵昆,突然卡壳,尴尬地顿了顿,只能心虚低下头,继续和面条做斗争。
“有过犹而不及?就是月满则盈。那你吃七分饱吧。胃胀也容易睡不好。”路短宠溺的一笑,眼神飘到了邵昆半干的头发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原来的你的头发是自然卷?”
“额,很奇怪吗?我的头发和褐色的瞳孔都是遗传自父亲,他是米国人。“邵昆拉了拉自己额头前面的头发。
“不奇怪,你手不方便。我帮你吹干吧!”路短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吹风机,速度之快让邵昆怀疑他早就“用心不良”。
“不用了!男人的头发用什么吹风机,甩一下就自然干了。吹风机什么的太娘炮了!”
邵昆火速扒完了最后几口面,把空碗往前一推,挥了挥手就准备开溜。
可惜脚还没离地,就被路短又按回了座位。他打开吹风机:“你枕着shi漉漉的头发睡觉,明天要是头疼欲裂,那酸爽的腔调才是真的娘炮。”
被路短吹着头发的邵昆,感到路短修长的手指在头顶抚摸,痒痒的,不由得耳朵又红了起来,表面还是故作镇定:“随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