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凌厉,不减风情,元虎想烟菡妹妹大概是害羞娇嗔,心下愈发喜爱怜惜。
谢载月却觉得这是颜大人准备破口大骂的前兆,赶紧上前,将美人藏到身后,沉声道:“不准欺负我妹妹!”
元虎一笑,直起身子,问道:“这说的哪里话,谁欺负她了?只是见到烟菡妹妹,心里喜欢,想多亲近亲近。”
这回,又要绕过谢载月去捉颜寒的手。
谢载月分毫不让,将元虎的咸猪蹄一把截住,厉声道:“这可是寇府,小心主子知道你这龌龊的心思!”
这句话似乎有些分量,元虎一愣,随即收了手,不悦的扫了一眼谢载月,哼道:“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小爷这是抬举你妹妹。”
谢载月想了想,自觉卧底第一天也不适合闹得太僵,于是他决定扯一个谎。
他吸了口气,镇定道:“不妨告诉你,管家说了,就凭我妹妹的容貌身段,早晚是老爷的人,怎么,你还有胆子和老爷抢?”
元虎果然面色一变,惋惜又质疑,嘴上依旧道:“老爷看上的人,会来做着粗活?”
“老爷日理万机,一时半会没顾上而已,不过我妹妹的相貌摆在这里,你以为真是你能高攀得起的?”谢载月冷冷道。
颜寒在他身后却已笑了出来,施施然走上前来,柔声道:“元虎哥哥,我们兄妹不过谋一份差事,吃一口饭,你何苦为难我们?”
谢载月:“......”
这是颜大人会说的话?谢载月瞪圆了眼,心中惊诧不已,简直怀疑这是颜寒的皮囊,横波的灵魂。
颜美人这一撒娇,自是效果不凡,元虎哼了一声,放低声音道:“算你识相,你们俩赶紧跟小爷走。”
“妹妹,你……”谢载月望着颜寒,还是震惊非常。
颜寒悄声道:“来寇府前横波教的。”
谢载月警惕道:“她都教你什么了?”
颜寒忖了片刻,认真道:“只要是男人,让我都叫哥哥,还有不要动不动发脾气。她说做到这两点,咱们此行无虞。”
谢载月悚然道:“你能做到?”
颜寒蹙眉道:“咱们是来卧底的,又不是来大闹寇府的,自然还是低调点好。”
谢载月:“……”那你刚才要吃人的表情怎么回事?
二人跟着元虎在身后,顺着条羊肠小路,来到了未来几天工作的地方,温曼歌的小厨房。
谢载月因为“以下犯上”被安排在柴房劈柴,颜寒则因为态度良好,只负责给厨娘递递材料,给元虎端端茶水。
二人各自忙活一个下午,温曼歌吃罢夜宵,才被放回屋休息。
好在兄妹俩因为元虎“关照”,单独睡在一个屋里。等到天交四鼓,颜寒便带着谢载月隐了身,开始在寇府查探。
偌大一个寇府,颜寒二人并未犹豫,按照白天打听来的方位,直奔寇老爷的居所。
寇老爷名叫建川,汴城人士,今年五十开外。从十来岁开始做水产生意,如今已经富甲一方,家底甚是殷实。
不过,今夜寇建川并不在卧房内,颜寒和谢载月四处听了一圈墙角,才知道姓寇的正在一房小妾院里。
“寇老爷Jing力倒是不错。”谢载月低低一笑,又道:“趁着没人,咱们先去他屋里看看。”
颜寒点点头,顺势牵起谢载月的手,接着压低声音道:“别说话,屋里有人,咱们穿墙过去。”
颜寒的手很凉很柔软,谢载月心神一荡,便想要将这双玉手反握,谁知道才将手指稍微一动,对方竟然死死的将他攥住,力道之大,好像和谢载月这双手有不共戴天之仇。
谢载月无奈,只能任美人拉着自己。
“我不放手,你也不要松开手。”颜寒的声音魅惑,音量低到若有若无,谢载月犹在捕捉颜大人的指示,两人已经穿墙而过。
屋内,果然一站一立两位妇人,坐着的那个四十开外,一袭牡丹红色的衣衫,簪着支纯金步摇,盛装之下却难掩衰老和Yin郁。
“夫人。”站着的嬷嬷唤了一声,“别等了,老爷看来不会回来了。”
夫人叹口气,道:“我已经整整一个月没见过姥爷了。”
嬷嬷道:“西园那位是有身子了,老爷子嗣单薄,放心不下,这才隔三差五的去看。依奴婢想,老爷心里一定还惦记着夫人。”
夫人望着窗外,悲伤又怨毒道:“可旁的时候,他天天去找那温曼歌,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夫人。”
嬷嬷道:“不会的,咱们老爷最讲究吃,夫人只要能拴住老爷的胃,便一定能拴住老爷的心。那温曼歌不就是靠着祖传的食谱在老爷面前讨巧!”
夫人默然道:“古籍翻遍了,汴城的名厨也访遍了,大大小小研究了上百道菜,还没有一道入得了老爷的眼。加上我现在年老色衰,凭什么去和年轻人争?”
嬷嬷也是一阵沉默,复又道:“夫人还有少爷小姐。”
夫人勉强一笑,道:“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