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人宁可混迹在这声色场也不愿意跟他吃一顿饭。
他忽然动摇了,也许他跟别人并没有任何不同,甚至还比不上他人新鲜有趣,仿佛一下子泄了气,无法再麻痹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假象。
“见见?见见!”方束海在他身上扭了扭,“发什么呆,你听没听我说话呀!”
叶时见箍着方束海猛然换了个座位。“卧槽!”方束海紧张道,“怎么了?有情况?”
“没事,换个角度。”叶时见把后背留给了林鹿。
他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情绪,他不能让林鹿发现自己,万一林鹿不小心暴露了他的身份,那他今天就白来一趟了,而且会打草惊蛇毁了禁毒兄弟们的全盘计划。
但两个人老这么抱着也怪别扭,虽然在场有不少人比这还过分。没一会儿,另外的一组同事也走了进来,挑了一个不那么显眼的卡座坐下,方束海放开了叶时见:“看来这边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我去四处逛逛。”
蓝水Club开业一年时间,客流大人群又相对集中,难怪渗透得快而隐蔽。叶时见独自坐了十分钟,终于忍不住又偏过头偷偷看了一眼,林鹿不见了,连同刚刚跟他调笑的那几个人,一同消失了。
心口冷不丁疼了一下。
算了吧,他想。
他拿起酒又放下,如果现在不是公事在身,估计能喝个酩酊大醉。
“帅哥。”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Yin柔不失好看的深V花衬衫男人,握着酒瓶碰了碰叶时见,“我注意你很久了,你男朋友走了?”
“卫生间去了。”叶时见特意用一种暧昧的眼神打量起他,然后欲盖弥彰地往厕所方向瞄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一个人吗?”
“刚刚是。”花衬衫挨着他坐下,左手支着下巴,右手借着拿酒的间隙轻轻撩拨了他一下,媚着眼笑,“现在不是了。”
叶时见没有闪躲,又端着一份做作的骄矜,只眯着眼看他,花衬衫觉得有戏,更得寸进尺地把手放到了他腿上,说:“之前没见过你,第一次来?”
看来还是常客。
“是啊。”叶时见不动声色地按住他愈发胡来的手脚,贴着他耳朵说,“听朋友说,这儿刺激,来试试。”
“刺激?”花衬衫笑出声来,“你想怎么刺激?暗度陈仓?”
叶时见晃了晃酒瓶:“还有更刺激的吗?”
“你想要多刺激的?”花衬衫已经把腿驾到了叶时见腿上,小腿刻意在某处来回蹭着,叶时见忍下满腹恶心,意有所指地掏出一粒薄荷糖扔进了酒瓶里,薄荷糖裹着细密的气泡一瞬间沉入瓶底。
“有这个吗?”叶时见迷离地看着他,花衬衫见状警惕地向后让了一下,腿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住,他四下望望,混杂着嘈杂的音乐冷笑了一声:“你听谁说的?”
找对人了。
叶时见笑了一声:“一个叫冯隆的光头。”欲言又止最是致命,花衬衫犹豫了一阵再次贴过来,左手摸着叶时见的腰,说道:“这可不是他的地盘。”
“我知道。”叶时见一咬牙把男人抱到身上,在漫天的香水味中从容应答,“光头最近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好像进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我就他这一个渠道,总不能干等着吧。”
叶时见抱着他顶了一下,继续出卖美色:“小哥哥,助个兴不好吗?”
花衬衫皱着眉纠结,叶时见这样的男人扔到哪都是上品,他并不想白白丢失这么一只羔羊,助兴这种事固然好,可冒险的事儿并不是谁都愿意干的。
叶时见已经把手探进了花衬衫的衣服里,很可笑的是,那一刻他脑子里竟全是林鹿的影子。
色令智昏。花衬衫妥协了,他带着叶时见上了二楼,二楼都是包厢,他让叶时见背过身等在楼梯口,他往里走了十几米,紧接着右转消失在走廊深处。
是不是太顺利了一些。
禁毒支队的同事看到他上了二楼,应该会有所行动,但叶时见又怕他们Cao之过急最终功亏一篑,等待的时间忐忑又漫长,他想到了自己父亲多年的卧底生涯,那些心惊胆战的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叶时见嚼完第二颗薄荷糖,花衬衫小白脸还是没有回来,难道暴露了?难道他们跑路了?叶时见不想再等,他转身追了过去,然而正当他要右拐的时候,左侧卫生间忽然冲出来一个人,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Cao!
叶时见没带枪,心道完了。
他迅速反应过来,正想着一个擒拿手把人撂倒,结果那人力气极大,生生把他拖进隔间按在了门上。叶时见隐隐闻到了浓烈酒味包裹下的熟悉的松木香气,幽暗魅惑的紫色灯光下,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紧接着,唇上传来了又狠又重的啃咬。
那个他刚才还在发誓要放下的人,这会儿跟疯了一样在吻他。
也许是神经太过紧绷,叶时见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林鹿会不会嗑/药了?!然而下一秒他就打消了这个顾虑,林鹿按着他毫无章法地亲吻,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