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落抖落肩头水珠,诃奈期也不言语,把伞打开,放在走廊门口,晾着。他再回闼梭办公室时,闼梭已经递给他一个干毛巾了:“擦擦吧——”
“你的?”诃奈期轻微洁癖提醒他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好意,如果这东西是闼梭的,又另当别论。
闼梭摇摇头:“我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Jing细,猫姚的——”
幸好问了一嘴,他立即拒绝了:“不了,女孩子的毛巾,还是不要随便乱用了——”
闼梭也没勉强,走回座位,诃奈期顺便环顾了一下他的办公室。
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物,盆栽花草看不到踪影,更别说咖啡机,就连饮水机都没有,丧失活气,缺乏生活气息,如果不是闼梭会喘气,会让人误以为这里住着一个办公机器。
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资料,快把闼梭埋起来了,而他坐在里面,只能勉强露出一个头,诃奈期瞧了瞧他:“大司法这办公室,好像在告诉全世界你是个工作狂一样——”
“有那么明显?”闼梭翻着抽屉,拿出一把钥匙,走到诃奈期跟前,轻轻一笑,梨涡露了出来,诃奈期猜他现在心情应是不错:“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办公室——”
诃奈期想象中的办公室,别说有盆栽,水生植物,还应该摆一束会散发香气的百合,他不奢望闼梭会给他弄一个咖啡机,或者冰箱,但是有一个沙发,在上面放上碎花靠枕也是不错的。闼梭曾见识过他在撒母耳医院的个人办公室,诃奈期觉得这人为自己准备的也不会差太多。当闼梭推开地下室的门,给他展现了一个摆放手术台的冰冷化验室时,诃奈期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从期许到失望再到愤怒,是一段艰难的路程,这个该死的办公室不比他们医院的手术室有活力多少。
而闼梭还毫不知情的自以为对方会很喜欢,炫耀的问道:“怎么样?解剖尸体也很方便吧——”
诃奈期收拾好心情,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不会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虚假:“不错!我很喜欢!”大概对闼梭这个工作狂直男来说,他会误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和他一样,热爱工作到发狂。
“看看这个动物标本!是我从朋友那里要来的!你一定很喜欢!”闼梭举着一瓶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干巴小白鼠,递到诃奈期眼前,献宝一样,眼里闪着星星。
尽管他已经对这个丑不拉几的玩意烦到不行了,可是一看到闼梭冒着喜悦的双眼,又不忍拒绝,硬着头皮接过来,搜肠刮肚半天,才找到一句:“谢谢,它——真是太可爱了!”
是谁说医生就要喜欢小白鼠,还是泡得浮肿发白的那种?!
无奈扶额,诃奈期制止了还要向他展示显微镜用法的举动,闼梭疑惑道:“医生不喜欢?”
“很喜欢,不过穿着shi衣服,很不舒服——”今天诃奈期上身只穿了一件T恤,nai白色的短袖配上他这张娃娃脸,显得格外的乖。他直接脱了短袖,秀出一身肌rou,和他完美的人鱼线。闼梭愣了一下,不过男人之间,就算赤 裸相见也没什么,随即恢复正常:“我给你找件衣服吧——”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诃奈期一只胳膊拦在闼梭面前,不着衣物的身体散发出强烈的荷 尔蒙,他身上雄性的体 味直接充斥了闼梭的鼻子,同为男性,这本没什么,闼梭悄无声息的迈出一步,逃出对方的包围圈,他看着男人瘦削的脊背微微缩着,默默躲着自己,起了捉弄的心意,向闼梭走入两步,前胸紧紧贴着男人的后背,从上到下的深刻去体会这个男人的敏感和战栗,在他的挑拨下,几乎成泥。
“大司法——”简短的嘤咛,落在男人的后颈。
哪怕是像闼梭这样迟钝懵懂的人,也会对诃奈期的过分亲密感到不安,闼梭惊得往门边走去,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胳膊。
算不得情场老手,可也有过几任女友,在对付伴侣方面他还是有些独到见解。闼梭处子的反应向他坦诚这个男人的青涩,愈发满意起来,这个男人是第一个引发他最深欲 望的人,他不想放过。
哪怕这人是杀了他亲弟弟的凶手——
“以大司法的腰tun比例,很适合进军演艺圈呢。”
被这段胡诌的话弄得头脑混沌,一时分辨不清,演艺圈不是看脸吗?怎么又看比例了?还是腰tun?
“你的tun部就正正好好——一掌就能握住——”说着,他真的下手去抓闼梭的——被闼梭一把扣住手腕,这一下真的冒犯到了男人。
“医生——”
本应发火,可一旦诃奈期开启了微笑模式,任何人都没法生他的气,谁能和这样可爱的人过不去呢?
“大司法有喜欢过一个人吗?”诃奈期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尽管他对闼梭的欲念还未散尽。
“喜欢?很多——”闼梭认真答着,他喉结明显,一说话,那凸起的小包就一动一动的,格外醒目,让诃奈期有过去咬住的想法。
“不是亲情友情,而是——爱情,有过吗?”诃奈期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嗓子哑成了什么样,可他这样,反而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