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季安安静静抄了三天书,他觉得自己的心灵都得到了净化,如果不是男神时不时要亲亲抱抱的话。
这天,刘季依旧在窗边抄书,听见一个侍者在门外说:“禀大王,楚姬夫人派人来禀,有人要毒害她与腹中的孩子。”
楚姬?孩子?
这一个晴天霹雳砸在刘季头上,手中的笔“啪哒”一声落在桌上,晕染了一片墨色。
秦王起身,去抓刘季的手。
刘季猛然甩开,抬脚就要冲出去,他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嘴紧紧抿着,生怕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秦王连忙拉住人,一把把人抱住,双手紧紧锢住,对着外面吩咐道:“着太医令赵青,廷尉李斯前去调查。”
说完这话,秦王这才看向被他禁锢在怀里的刘季。
刘季无声无息的流着泪,下唇已经被咬的发白,眼睛也已经红了,那双充满稚气与灵气的猫瞳如今盛满悲伤。
“别哭了。”
秦王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小吃醋,毕竟后宫里那些女人总是喜欢拈酸吃醋。
即使刘季是个男子,但在秦王眼里,男女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比如朝上的那些争风吃醋的臣子一样。
刘季却知道,这不是吃醋那么简单,与男神交往,或者说被男神包养以来,他一直逃避去听见、去了解。
男神和他相遇时已经二十一岁,他有后宫,有孩子,放现代就是骗婚的渣男,可在古代,尤其是男神还是一个国家的掌权者时,玩几个男宠算什么呀?
看看人家魏安釐王还把男宠封为龙阳君呢!
他在男神眼里,不也是男宠之流吗?
刘季突然觉得自己很矫情,明明知道这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却还是做着一戳就破的梦。
秦王见刘季止住了泪,松了一口气,松开环抱他的手,给他擦干脸上的泪水,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难以启齿。
刘季倒是想通了,男宠就男宠吧。
反正自己也不想拒绝那些亲密的举动,只是为了生命着想,下半身的活动就免了,就让自己做一辈子的处男吧,眼前这个这个渣男不值得。
秦王还不知道自己被迫成为了渣男,他见刘季恢复正常,也不去想那些用来哄人的话了。
拉着人坐下,继续看起奏书。当然,为了表示自己的看重,不让小娇猫多想,他的左手一直不停地揉捏刘季的耳垂,看完一本奏书还要抬头看一眼刘季。
刘季把男神的手从耳垂上拉下来,一根一根指节把玩,又想起前世一个小姑娘同事特别迷信,什么生命线、事业线、感情线说过一大堆,便也看看男神的掌纹。
他记得那个小姑娘说过从下到上分别是生命线、事业线、感情线。
生命线,嗯?没啥特殊,和他自己的差不多。
事业线,横跨整个手掌,没有脱节,没有分叉,刘季想想男神统一天下的千古一帝命,或许这不是迷信?
感情线,也是一条没有脱节,没有分叉的线,看来不太准,还是要适当相信科学,像穿越这种事就不能相信科学了。
下午,刘季又回到窗边继续抄书去了,秦王则是在左殿处理一些事物。
“刘客卿,大王宣您去左殿。”
刘季一头雾水去了左殿,见李斯和一个不认识的老头也在,刘季行礼,“拜见大王。”
“嗯,坐。”
刘季刚坐下就听那个老头说,“大王,臣已经查明,楚姬夫人的安胎药中有毒。”
刘季一听楚姬夫人就把脸拉下来。男神这是什么意思?让他来听这些?难道还指望自己和那些女人和睦相处不成?
李斯看了一眼沉着脸的刘季,拱手说道:“大王,臣已经审问过了楚姬夫人宫里的人,膳房的人,还有太医署的人,所有与楚姬夫人有关的人,臣都审问了一遍,只是......”
李斯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他为难的又看了一眼刘季。
刘季一脸的莫名其妙,看我作甚?关我什么事?
秦王倒是有了一些猜测:“继续说!”
“是,总共审问了一百人,其中有八十人毫不知情,剩下二十人的供词都与刘客卿有关,说是刘客卿收买了他们,让他们投毒谋害楚姬夫人与其腹中孩子。”
李斯一口气说完后就低头站在一边装鹌鹑。
刘季惊呆了,这都谁想出来的妙招啊?他这还没成功上位呢就有人来设计陷害他!
殿中一时间无人说话,静悄悄的,刘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应该起身跪下去,多少辩解几句。
不过想想要是辩解不就是显得自己心虚吗?
是以刘季泰然自若的端坐着,理都不理那个一直看着他的老头。
秦王见刘季这神色自诺的傲娇模样,克制不住的想亲。他移开眼,看向李斯,语气肯定:“再查,孤相信刘卿不会做出此大逆不道之事。”
李斯听到这话,垂着的眼里闪过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