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白耐心逐渐告罄,“你到底做什么?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就要过河拆桥解决掉我这个合作人了?”
“那哪能啊!”秦昂矢口否认,“我只是.......”
他话拖着长音,另一只手却慢慢地顺着江白的衣服的腰线而下。
“!”江白瞬间屏住呼吸看他,目光逐渐Yin沉下来,下意识地抬起膝盖,直接往秦昂身上去。
然而秦昂反应力倒是快,手往江白裤兜里一伸,几乎一瞬间松开江白,跳开了三步以外。
江白屈起的膝盖落了个空,长身玉立地站在Yin影中,看着面前的秦昂朝自己晃了晃刚从自己裤兜里顺走的一张纸。
秦昂得意地两指夹着那张纸条,口吻无辜,“开个玩笑,怎么还动起脚来了。”
江白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眉宇间的怒气还未消散,“你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
“在这里边礼貌暂时和我沾不上边。”秦昂说,“不介意我看下吧。”
“如果我说介意你就不看吗?”江白冷冷地看着他。
秦昂看起来像是真的在思量,半响轻笑,“还是会。”
江白,“......”那你说个鬼。
秦昂将折着的纸条一下展开,下一秒就忍不住地皱眉——里边的字实在丑的可以,七扭八扭的,跟那些刚学写字的倒是有的一比。
他抬头看江白,“这不是你写的吧?”
江白抱臂靠在身后的墙上,“你觉得呢?”
也是,字如其人,这人长得这么斯文败类的,怎么可能会写出这么丑的字。
纸条上简单地列着几个地点,有两个是秦昂在邹志办公室搜出的那张纸上见过的地点,和田路嘉露......
他掀起眼皮看着站在墙角下抿着唇看着自己的江白,“李宏给的?”
江白点了点头。
“怎么不给我?”
江白虚假地扯了下嘴角,毫不走心,“这不是给你了。”
秦昂呵了一声,“我看你也没有要给的意思,怎么想独吞?”
“那你怎么不和我分享下你在邹志办公室搜到的东西?”江白反问。
秦昂将手中的纸条整齐地重新折叠好,“那不一样,我们自己内部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了。”
江白站直身子,“我发现你这人变心挺快的,前几天不是还挺相信我的样子,现在就变了?”
“朋友总会变敌人。”
江白被气笑,再大的火气都要没有了,“你以后对你另一半也这样?”
秦昂笑了一声,将纸条塞回到江白的手上,带着温度的手指在江白手心里一触即过,“你放心,以后我对我的另一半,我一定永不变心。”
他拍了拍江白的肩膀,“先走了,回去干活了。”
江白握着纸条的手还举在空中,盯着纸条看了好一会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隐蔽的小道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远处偶尔传来几个狱警的谈话声和犯人的笑声和抱怨声,江白还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靠着墙,长腿交叠,整个人藏在了墙角投下的Yin影里。
良久,有人从小道转角走来,袖子挽到了肩上,露出一段肌rou贲张的胳膊。
江白将纸条交给郑尔,“明天出狱的时候,去拿这上面的东西。”
郑尔没打开纸条看,一下揣进自己的兜里,“他也知道了地点?”
他说的是秦昂。
江白含糊地应了一声,“不过看他也不怎么惊讶的样子,应该是从邹志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些什么东西。”
“那警察也会知道?”
“所以,”江白收回脚,站好,“要抓紧时间赶在警察之前找到。”
“好。”郑尔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你要那些新货做什么?”
江白仰头活动了下自己的脖子,“不是我要,是帮别人要的。”
“那那个警察呢?你和他走那么近干什么?”
江白一顿,“只是暂时拥有共同目的合作下而已。”
他这说套郑尔听了很多次,可他摇了摇头,“真的是这样吗?”
“不然呢?”江白侧眼看他,眼底深处藏了一些东西,被极力地压制着,不露半点猫腻,语气坚定得像在说服自己,“就是这样,没什么其他的原因了。”
郑尔看着他,没再说话。
晚上十点钟,怀城人民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市中心地带霓虹闪烁,人烟凑集,街道上车流不断,时不时喇叭声四起,伴随着街边小商贩的叫卖声,以及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中山路上,一家三星酒店挂着嘉露字样的大广告牌,周围吊满了小彩灯,自带一股七八十年代的港风的味道。酒店的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牧马人,由于车窗的单向透视功能,外边的人看车里是一片漆黑。
车内设备齐全,几个人正襟危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的酒店。市局禁毒大队的支队长胡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