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忙事,我看两位主事的倒是闲的很,是不想搭理我这老婆子对吧。”
宋月稚看她一眼,这位便是怕那位听竹居的王主事。
柳夜夜回过神,点头叫下人们下去,再毫无波澜的朝老妇人笑了一下,“王主事哪里的话,这不是刚闲下来么?”
“老婆子不和你打太极,这几日我听竹居的人这么来闹,所谓何事你应清楚,别在这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以为这么拖着这事就了了?我那长颂姑娘是在你这里断了命,老婆子顾念着以往的情分才没上公堂闹事,但不是我心肠好不记得了!”
好一张利嘴,咄咄逼人的前提下还这般义正言辞。
柳夜夜收敛下笑意,“这没外人,王主事不必在这和我歪七扭八瞒着真事,那长颂怎么死的想必你比我清楚,我清莺坊吃了这个亏给你补偿你不要,非是闹这么一场,撕破了脸皮谁没好处。”
这般针锋相对下,封絮便要拉着宋月稚往后走,她声音很轻,“絮姨知道你为了清莺坊这份心,但这事现在尚且还说不清,等离得远了,咱们再......”
这话半路就被王主事打断了。
“补偿?我可是提了要求来的?你给几个破银子便要息事宁人,哪有那么好的事?”王主事冷笑了一声,“我要你们楼里的人,话听明白了么?”
“那我也说了,这不可能,大不了你告上府衙,看知府到底是不是按照你说的判给。”
王主事扯脸一笑,“那你家的那位,也不会送还回来了。”
说到这柳夜夜脸色微变,之前去听竹居的人被他们扣押起来,就是如此,才叫她们一时半会不愿和听竹居撕破脸。
“你觉得是你家那位重要还,是你楼里这些毫无干系的艺娘重要。”王主事看她反应,心里畅快。
话说到这,自然是无法再驳下去,柳夜夜闭了闭眼再忽然抬头,问她,“你想要谁?”
她就想知道,这听竹居这般大费周章上来就是一条人命,到底想要什么。
是楼里舞跳得最好的,还是最会写谱的?或者是她和封絮?
只见王主事得逞的笑了笑,双手摆在腹前再抬脚往前走了一步。
她开口道:“我要前些日子来你们楼里的,宋小姐。”
第15章 赴宴 不必担心
就在这等着呢。
宋月稚轻轻拉住了封絮的衣袖,在她暴跳如雷的那一刹叫她不必失态。
柳夜夜却气乐了,“你在做梦?”
王主事竖眉看她,“怎么,不就是来得一个新人么,感情都没起来,这就护着了?我看那小贱人你是不想要了,那就留在我们那接客吧。”
封絮细长的脖颈上显露出青紫经脉,显然是怒极。
可越是这样,那王主事就越是嚣张,她一双眼睛环顾四周,恰巧就看见了站在封絮身侧的宋月稚。
小姑娘俏生生的立在那,肤如凝脂面若桃花 。
她一双眼睛像是粘在了宋月稚身上,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这人眼生的很,清莺坊里的人她都有个数,如今这时候出现的陌生面孔,便是那位?
她按捺下内心的惊讶,直接走上几步去,伸手就拉宋月稚的手腕,想拉着她转个圈打量身段。
可人没抓到,就被旁边的封絮一下推开,她连连后腿好几步才定住脚步,当即就恼了。
不过她并没发作,反而是笑盈盈的开口道:“你既这么宝贝那位宋小姐,我不要她了。”转而又把那目光落在宋月稚身上,“这位我瞧着身段苗条,长得也端正,定是能在我听竹居做头牌的娘子,怎么样,那位小娘子,我能把你捧成这溱安城里最红的角儿。”
“你侮辱谁呢?!”封絮心底涌起的火气几乎把她的理智烧没了,“姓王的,以前我们清莺坊没少给你们听竹居好处吧?别家行业内街头和街尾都来掐起架来,不是我和柳夜夜心疼你们楼里的艺娘,谁管你的死活?现在个搁我们面前唱这一出,我就是养条狗都不会像你这样反咬一口。”
王主事脸色变了变,封絮说话虽然难听,但却也是勾动了以往那时候的记忆,两家确实同气连枝,她也在清莺坊得了不少的好处。
可现在......
王主事深吸了一口气,又抬起松垮的眼皮,道:“我这就事论事,谁跟你提那往日的情分。”
封絮眼眶红了,“你要明辨是非,就不会做出让人赴死嫁祸的事来。”
她知道,虽然柳夜夜口中说着上公堂,但也不想将这事闹得人尽皆知,清莺坊是盈利之所,要顾着自己的名声,楼内无故死了人,这事传出去也会受得不少影响。
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和人协商。
“一盆脏水扣在我老婆子头上。”王主事把心坎里那点愧疚的情绪压下,冷笑了一声,“今个我就把话给你说清楚了,最迟到月初,我们听竹居那日办的舞宴,人带来这事给你消了,人不在,呵......”
说罢最后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