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畅道:“怎么会啊,你们两个政治英语不都挺好的嘛,数学稍微稳定一点,专业考不翻车,妥妥地上岸啊,不慌。”
日复一日,林与乐就在一旁旁听。
直到有几天,程菲忽然不去图书馆了,便只剩下了周舒畅。
避不避嫌就成了一个问题,但林与乐看周舒挺坦荡的样子,便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么忽然避开反而会更尴尬,于是便没避开了。
任由周舒畅自然而然地又去了Cao场。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周舒畅在引导话题。
他问:“你紧张吗?”
林与乐说:“有点的。”
周舒畅哈哈大笑:“可以,我还以为你贼淡定,就程菲每天瞎叫。”
林与乐莞尔:“你呢?我感觉你好像心态很好。”
周舒畅说:“怎么可能?我也是会紧张的好吧。”
“真的假的?”林与乐惊讶。
周舒畅:“肯定啊。就是偶尔而已。”
“那也比我们好。”
“害,主要,工作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咱这个专业读研价值本来就不大。”
“也是。”
“你政治背得怎么样了?”
“就那样,背了忘,忘了背,烦死了。”
“哈哈哈哈大家都是。”
聊开了,周舒畅便和林与乐分道扬镳,顺路送了林与乐回宿舍,举止有度,是个相处起来极其舒服的男生。幽默、大气又情商高。
林与乐想起来,程菲对他的评价。
彼时,林与乐还会开程菲和周舒畅的玩笑,程菲笑了几下,然后认真地说,怎么可能,他肯定不喜欢我这样的。
林与乐说,你怎么知道。程菲说,我就是知道,我感觉他肯定喜欢话少一点的、淑女一点的类型吧,我话太多了。
彼时林与乐附和地点点头,并没有细想。
就这样,考研那天,终于将至了。
程菲不幸地跟大部队不在一个考场,反而周舒畅和林与乐在一个考场。
公布考点的那一天,周舒畅就非常自然地问林与乐,订没订酒店。
林与乐说,还没。周舒畅就说,要不我帮你一起订吧,刚好有个什么减免活动啥的。林与乐说,好。周舒畅就比了个ok,走掉了。
于是,考研前一天,就出现了叶振拖着行李箱,在林与乐宿舍楼下遇到了周舒畅,两人见到对方都是一愣,然后是林与乐下楼,然后是周舒畅非常自如地抬手跟人打招呼。
他说:“多打了几张去向表,想着你也是这个点出来,就来看看你需不需要。”
他态度很自然,平时吃饭回来多买了糖,也会给程菲和林与乐分一半儿,一直是这样人好,林与乐也没当回事,只说:“好的,谢谢。”
然后,周舒畅便冲叶振点了下头,转身走掉了。
林与乐有意拖延了一下,才跟叶振推着行李箱往前走,果然,周舒畅也是个妙人,他大概也知道是同路的关系,这一路也不知道是他动作太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是一路上他们都并没有碰面。
周五的夜晚,叶振身上还穿着没脱的校裤,校服被他死死地塞回了书包里,总之林与乐很少看他穿校服的样子,似乎他并不想自己穿校服的样子被林与乐看见,尤其是在林与乐的大学校园里,那样会很丢脸一样。
林与乐也没有拆穿。
周六是第一天考试,周五是圣诞,叶振下了课便从B市坐车来送她去考场,想给她加油打气。反正AB市相邻,也不远。
送了林与乐到酒店后,两人吃完饭,叶振便说,要走。
林与乐留他,他不肯,说,怕影响林与乐第二天的发挥。
见此,林与乐也没有强留。
送叶振下楼的时候,叶振问了一嘴:“你平时都跟那个男的一起复习吗?”
林与乐闻言一愣,一下听出了一些不对劲,忙说:“嗯,还有程菲,你知道的。他们两个关系比较好,程菲就把他拉过来了,本来就只有我和程菲的。”
求生欲满满的答案。叶振听完也没有表态,也不知道是信了没有,或者心里舒服些了没有,总之他没有再就这个事情说话。
第二天,考试。
周舒畅约了林与乐一起同行,他甚至还提前预定了外卖,这样的话,就不用考完跟人家一起挤在考场外面的餐厅里吃饭,下午的复习时间也充足一些。安排得妥妥当当。
尽管两人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叶振也总会掌管着行程,安排妥当,可到底还是没有周舒畅这种无微不至的地步。
一时间,林与乐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反正,考上当天,都被紧张占据了神经,没有谁注意到一些其他的问题。
唯一的意外就是,叶振骗了林与乐,他其实没有回B市,而是住在了林与乐楼下的酒店。
于是,当他提着一代餐盒,出现在考场外,等来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