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仍旧肆无忌惮,亲手给刘二丫喂了一颗葡萄,语气凉凉地道:“朕对女人没兴趣。”
珣国公主谢瑶冷冷地笑了笑,道:“陛下这是在为不想与珣国联姻找借口吗?不要以为本公主不知道,陛下自登基以来,一共娶了七位夫人。现在陛下居然说对女人没兴趣?本公主不信!“
皇帝饮了杯酒,道:“朕,不会再碰任何女人。”
刘二丫瞧着皇帝眼神迷离,似乎是酒喝多了,有些微醺。一旁的尉迟公公唤道:“陛下?”皇帝醉醺醺的,摸着刘二丫滑嫩的脸,喃喃道:“安儿……”叹了口气,“朕的安儿已经去了……朕……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
用已薨的昭康公主之名来让断袖断得毋庸置辩,不愧是大梁的皇帝。
群臣认为皇帝还在为丧女之事痛心,均觉得皇帝断袖之事是不得已而为之,不但没觉得不妥,反而深感同情。到底皇帝还是原本的那个好皇帝,并没有因为有了新的男宠而误了政事。
谢瑶公主不知道昭康公主薨逝这件事,恼怒地嚷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陛下觉得是本公主配不上陛下吗?”
尉迟公公朝使团那边使了个眼色,珣国使者马上前去安抚公主。尉迟公公走到皇帝身旁,弯腰问道:“陛下,联姻之事如何?”
烛火晃了晃,龙椅之上的皇帝毫无预兆地扑倒刘二丫,底下群臣忍不住抬起衣袖遮住眼睛,不敢直视皇帝接下来的荒唐举动。被皇帝突然扑倒的刘二丫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被皇帝醉酒之后的举动吓到了。
倒在他脖子边的头冰似的冷,刘二丫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想要唤醒皇帝,又顿了顿,心想皇帝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荒唐之举。皇帝终究是皇帝,怎么可能会当着珣国使团的面,在宴席之上做出荒谬的举动。
皇帝将头埋在刘二丫的肩膀上,带着醉意道:“作罢……”
此言一出,宴席告终,大梁群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等皇帝被尉迟公公和贵公子搀扶着从高台旁边的侧门出去,席上之人也纷纷散去。
一脸难堪的珣国使团还在空荡荡的禧寿殿上暗自伤神。和亲之事谈不成,回国之后怕是要受罪了。
有宫女前来收拾杯盏碗碟,珣国使团在太监的带领下回到了禧寿殿后方的吉乐殿中休息。吉乐殿这一带是供外国使团暂住的地方,一般人是不会来到吉乐殿附近的。但今夜皇帝喝醉,坐车怕是会出现身体不适之症,于是尉迟公公便把皇帝带到吉乐殿隔壁的永乐殿内歇息。
刘二丫为昏暗的房间点上了烛火。床上皇帝眉头紧蹙,双颊发红,刘二丫望着他,心里在为没拦住皇帝喝酒而感到自责。他怎么能因为一时紧张而忘了甄御医先前的嘱咐呢?
梁公公此刻在将永乐殿屋檐上的灯笼点亮,尉迟公公则去了吉乐殿安抚失落的珣国使团。刘二丫守在床边,皇帝眉头越皱越紧,一副很难受的模样,刘二丫忧心重重,起身决定去找甄御医。
夜色冰冷,刘二丫跑出永乐殿,想去御医院把甄御医带过来,却不料一出永乐殿大门就被人从身后一把劫了去。
长廊烛火犹在,刘二丫被人勾着脖子一路拖到了一间幽暗的小房里。身后那人力气很大,手臂壮硕有力,刘二丫反应迟钝,力气又不比对方大,挣扎不得,只好任人拖着。
小门轻轻关上,阻断了走廊外的灯光。屋中落地灯笼内燃着一盏将要化尽的蜡烛,边上放着琵琶古琴等乐器,想必此处是禧寿殿后方供宴席乐师休息的地方。
宴席结束后,乐师早已陆续出宫,宁静的小屋附近没有人,自然没人发现有位漂亮公子被魁梧壮汉拐走了。
身后之人步伐踉跄,一身浓烈酒气,疑似席间醉汉。刘二丫被他带得摇摇晃晃,几次都站不稳,险些被勒得断气。半晌,勾着刘二丫脖子的手臂终于松开,刘二丫以为那人已经酒醒,转过身,轻盈的身体猛然被人按倒在地,双脚被粗壮的腿压着,双手被肥硕的大手拴着。刘二丫贴着冰凉的地板,瞬间动弹不得。
屋外有朦胧人影走过,刘二丫并没有呼救。单纯的他觉得这名壮汉只是喝醉了酒,应该不会杀了他,或者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毕竟两人都是男人。
可事实证明人心是险恶的,不管男人女人,对于一头饥渴的野兽而言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壮汉俯身而下,将刘二丫埋在巨大的Yin影中。屋中蜡烛燃尽,陷入一片昏暗,刘二丫只感觉酒气扑鼻,脖子上似有胡子刮过,又似有shi漉漉的物什在挪来挪去。
刘二丫双眼睁得大大的,这才察觉不对劲。正要张口呼救,那rou厚皮糙的掌心却捂住了他的嘴,让他不得吭声。壮汉手掌很大,不但捂住了刘二丫的嘴,还捂住了他的鼻子,简直是要他的命。
门口的烛光被风吹灭,小房陷入一片漆黑。有一股恐惧在心间蔓延,仿佛有无数只猛兽在角落盯着,张着血盆大口,一步,一步,靠近。
黑暗之中,满满恐惧将其淹没,刘二丫心悸不定,浑身都在发抖。他满是恐慌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侧方的雕花大门,多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