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接着装,”景洛看他一眼,默默把手挣脱开塞进他口袋里,“之前怎么没看你这么厚脸皮。”
谢书亦没有反驳,也把手塞进口袋里,他笑道:“对喜欢的人怎么能叫厚脸皮呢,那叫……”
话说了一半,他故意停下卖了个关子。
“叫什么?”景洛问。
“叫爱,”谢书亦笑笑,又重复一遍,“那叫我对你的爱。”
“你……”见说不过他,景洛在谢书亦口袋里的手不安分的挠了挠他的手心。
“别闹!怪痒。”谢书亦笑着躲。
可兜里总共就这么大点地儿,也没地方躲,他干脆直接攥住了景老板胡作非为的手。
景洛挣扎几次,都没有挣开,干脆放弃,就这么被他牵着走。
“诶,景洛,你说这算不算我们第一次约会啊?”
景洛避开迎面来的人群,又往谢书亦身上靠了靠,他暼他一眼,说:“这勉强算景老板带你来游街。”
说完,他又避开一波人群,接着说道:“怎么初十了人还这么多。”
谢书亦没应他这句话,自顾自的说:“我感觉算,我就把他当咱俩第一次约会了,”他笑了笑,接着说,“等以后还会有好多次,成千上万次。”
“拉倒吧,”景洛说,“我可不想跟你游成千上万次的街。”
“那咱下次不游街,”谢书亦说,“咱游湖,行不行,哪个湖任你挑。”
景洛没说话,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还没看完,景洛突然被一股力给拽歪了,扭头一看,是谢书亦往一个小摊跑过去了。
“你急什么。”
“这个,”谢书亦指着一个围满人的小摊,一脸好奇,“咱也过去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糖画,糖人么。”
话虽这么说,但看谢书亦好奇的很,还是乖乖跟了过去。
小摊前虽然围的人多,但买的却很少,大多数都在在这儿看。
“给你买一个玩玩?”景洛问。
“不用,我就看看。”谢书亦头也没回,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师傅在画糖画。
“大爷,能给画个人吗?”景洛冲一旁得出空的大爷喊道。
“什么人?”大爷问。
“就这个人,”他说着指了指一旁伸长脖子看的谢书亦,“能画吗?”
大爷手里的活没停,抽空打量了眼谢书亦,很快又低下头,他说:“不行,人画不了,物还行。”
“你干嘛?”谢书亦笑道,“我都多大了,早过了玩这个的年纪了。”
“你不三岁小孩么,”景洛说,“哦……不对,你是三十岁小孩。”
“二十八岁!”谢书亦纠正道。
“差不多,四舍五入!”
说完,他又冲大爷说,“您就随便画个轮廓也行,不用非得像人。”
大爷又抬头看了看谢书亦,隔了一会儿才说:“那我试试吧,不过说好了啊,样子肯定画不出来,只能画个大概。”
“行,”景洛答应道,“钱给您放这儿了。”
本想是看个热闹,结果被人当热闹看了,周围的人跟随着老师傅的目光一同看向谢书亦,他躲避着众人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
老师傅画的很认真,虽然做不到完全的模样,但总归也有六七分像。
“很像啊,尤其是这嘴,”周围一群人说着,一边夸老师傅画的好,一边夸谢书亦长的好。
实在受不了被人一直盯着看,等画好的画风干后,谢书亦就马上拽着景洛跑开了。
“给我看看像不像。”景洛说。
谢书亦把画递给他。
景洛看了眼,又看了眼谢书亦,“还行,没本人好看。”
“这是在夸我?”谢书亦笑着问。
“我这是说实话。”
“怎么想起送我这个东西,”谢书亦小心翼翼的把糖画装进包装袋里,又仔细的封好。
“新年礼物,”景洛说,“迟到的新年礼物。”
“你已经送过了,”谢书亦笑了笑,停顿几秒后又接着说,“你就是我的新年礼物,我这二十八年里收到的最好的、最宝贵的新年礼物。”
“就你会说。”
“诶,那是什么,”谢书亦又指着一处围满人的小摊,“过去看看。”
景洛无奈,又被他拉过去看热闹。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了,景洛被谢书亦拉着东跑西跑,这条街转完去那条街,这个摊逛完去那个瘫。
谢书亦仿佛是个被关在家里被憋坏的金毛,出门像撒了欢儿的一样乱跑,拽都拽不住。
“诶,那是什么,好像是爆爆米花的,”说着,他又在拉起景洛往那边跑,“过去看看。”
景洛没动,他叹了口气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满地撒欢的大型犬科动物,”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