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路程的原因,两人下山后没有在风景区多呆,直接启程回家,这次是景洛开车,谢书亦坐副驾打瞌睡。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放好车后,两人一块往家走。
景老板今天一天累的够呛,吃过晚饭后,陪谢书亦看了会儿电视就回了房间。
谢书亦也有些累,安顿好来福后也上楼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景老板又回归了老干部生活,逗逗猫,喝喝茶,陪谢书亦溜溜弯,和大爷下下棋。
这天,谢书亦灵感枯竭,在电脑前坐了一下午愣是什么都没写,他神色恹恹的下楼,一言不发的闷头窝进沙发里。
“怎么了?”景老板正在给来福顺毛,看到谢书亦这副模样,他先是笑了笑,然后又说,“灵感枯了?”
谢书亦现在很是烦躁,随口扔出一个字,“烦。”
景洛有些新鲜,还是第一次见发脾气的谢书亦。
他笑着把来福放到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毛,“走吧,谢作家,带你出去找找灵感。”
“去哪?”谢书亦问。
“别管去哪儿,跟我走就对了。”
事实证明,景老板能去的地方只有这么几个,看着公园里下棋的老大爷,谢书亦就知道他的目的了。
遛弯是借口
他想下棋
“……”
“走吧,”景洛拍拍谢书亦,“带你感受感受人间烟火。”
“……”
谢书亦沉默,心说这里的烟火气都能把房子点着了。
景老板带着谢书亦轻车熟路的来到大爷们的棋局,时不时还要指点江山几句。
谢书亦叹口气,默默来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来,临近傍晚,公园里人多了起来,天气渐暖,树也冒出了绿芽。
谢书亦一人坐着,看看夕阳,看看景洛,再看看人间烟火,心里那股烦闷不自觉的下去许多。
另一边,景洛终于排上号了,刚开棋不久,他条件反射的想把谢书亦往自己身边拽拽,但却扑了个空,往周围扫一圈也没看到人影,扔下棋就准备起身走。
“哎,干嘛去,”李老头喊住他,冲那边指了指,“你朋友在那呢,没丢。”
“……”景洛松口气,又重新坐下来。
“小景啊。”
“嗯?”
李老头走了一步棋,接着说:“你妈是不是回来了?”
景洛沉默几秒,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是吧……”
“见着了?”
景洛走了一步棋,“没有。”
“不见就对了,”李老头有些愤愤不平的说,“这么多年没回来,这次回来想干啥?别见!”
景洛笑笑,吃掉李老头一个帅,“李爷爷,下棋可不能分心啊。”
“哎呀,你这……失策了失策了,大意失荆州啊。”
景洛笑了笑,没再说话。
下完这盘棋,李老头说什么都要拉着景洛再来一盘,景洛好不容易说服他,连跑带逃的来了谢书亦这边。
“下完了?”谢书亦问。
“啊……”景老板有点心虚,毕竟说是陪人家来散心的,结果把人自己扔这儿,自己在一边玩的不亦乐乎。
“那走吧,”谢书亦站起身,“回家。”
“……”
回家路上,景洛带着谢书亦走了条偏僻小巷,巷子很静,没有人。
谢书亦很安静,一路上没说话,也没主动牵他。
“……谢书亦?”景洛试探性的喊了声他的名字。
“嗯。”谢书亦应一声。
“谢书亦?”景洛又喊他一声,
“嗯。”谢书亦依然不冷不淡的答应着。
“……”
自知理亏,景洛停下脚步,看了眼周围,飞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谢书亦没很大反应,只是扭头看了眼景洛。
“差不多行了啊,”景洛说着,余光瞥了眼谢书亦,又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谢书亦?”
谢书亦心里憋着笑,脸上仍然面无表情的“嗯”一声。
景洛:“来劲了是不是?”
谢书亦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他说:“为什么亲我?”
景洛:“你说呢?”
谢书亦揣着明白装糊涂,说:“我不知道。”
景洛沉了沉气,生硬的吐出三个字:“在哄你。”
“不够,”谢书亦说着,抬起景洛的下巴,“哄我得这样。”
不等景洛开口,话就被堵了回去。
谢书亦的吻落下来,带着激动、欣喜和狂热,他吻的很凶,一股浓浓的占有欲在唇齿之间蔓延,顺着神经延伸至五脏六腑,宣泄着如chao水般的爱意。
***
回到家,吃过晚饭后,景洛坐在沙发上,摸了摸嘴唇,心说明天该怎么见人。
谢书亦坐过来,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