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重案组的刑警们十分的头秃,市区的下水道里发现了一具破损的尸体,死亡时间已有五日以上,个人特征都被凶手抹去,连皮都被剥下,法医只能鉴定尸骨,至今都还未确认身份。如此残忍且没有关联的案子近年已发生数起。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凶手是同一个人,但有部分专家相信都出自一人之手。
陈迪也是重案组的负责人之一,他快六十了,看着却比同龄人老得多,发白的头发,眉间沟壑般的皱纹。
他握着手里的现场照片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这一切不禁让他回想起二十年多前,他三十岁出头时还是个小刑警也曾接手过这般棘手的案子,也在这座城市,也是案件之间毫无关联,手法却同样的残忍。
他摸了摸脖子,暗叹一声二十年了,他都觉得会不会是当年的变态重生了,接着有嘲笑自己发神经,当年的杀人犯死了二十年了。
接着他又想起了一个人。
下班之后陈迪没有回家,他去超市买了一箱牛nai去了朝阳区的一个小区。
按响门铃后,门开了。
是阿崎。
“陈叔。”阿崎招呼道,“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陈迪笑了笑,把牛nai递给阿崎。“我来看看你,最近你这附近不太平。”
“是今天早上新闻说的那个吗。”
“是。”陈迪还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接着陈迪问道:“阿一呢?”
“去学校了,说是今天要做实验。”
“阿一大几了啊。”
“阿一研三都快毕业了。
“哎哟,我都给忘了,最近记性真不行了。”陈迪敲了敲脑袋,“我有时候看着你还想着你二十几岁的样子,时间一过,你看你孩子都二十几了。”
“是啊,时间可真快。”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快到饭点时陈迪走了。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阿一回家了,他一回家就扑向了厨房做饭的阿崎。
他抱着阿崎看着锅里的菜开心地问道:“晚上吃什么?”
接着阿一把头窝在阿崎的颈窝处猛吸一口,本想耳鬓厮磨地蹭一蹭,却忽然僵住了动作。
一股陌生的气味围绕在阿崎身边。
他邹起眉头语气凶狠地问道:“谁来过?”
“陈迪,五点多来看过我。”
“他来干嘛?”
“他来干嘛,还不是因为你上周杀了人。”阿崎无奈的挣开阿一的怀抱,端起锅装菜。
阿一语气不善:“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怎么,你还打算把他也杀了?”阿崎停下动作看阿一。
“你肯吗?”
“行了行了,滚开小坏蛋,别妨碍我做饭了。”阿崎无语地推开和自己贴贴的阿一。
“呜呜呜,臭阿崎,你凶我,你都不怕我了,你不怕我把你杀了吗。”阿一被阿崎推开,气势一下就萎靡了下去,反而开始哭嘤嘤地撒娇,用最软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阿崎更加无奈,他放下锅,转身捏住阿一的鼻子,“怎么,还不让我凶你?”
阿一此刻像一只大狗狗,微微弓起身子好让阿崎更好够着自己鼻子然后无辜地咋了咋眼说:“没有。”一种软软糯糯的鼻音从他嘴里蹦出来。
阿崎挑了挑眉,不再管他继续做饭。
而阿一就默默跟在阿崎身后,围着他转。
阿崎认真装菜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阿崎洗菜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递碗,阿崎炒菜的时候他就看准时机一个冲刺偷偷亲阿崎一下。
阿崎被阿一搞得有点烦,但每次想骂他两句,就看见阿一一脸可怜相的弓着身子在他旁边卖惨。
他知道阿一是被陈迪的到来刺激到了,谁让阿一小时候陈迪老是撺掇他别养阿一,趁早把这小混蛋丢回福利院去,免得小混蛋长大了又变成大混蛋。
现在想想陈迪真是一语成谶。
阿崎盯着阿一卖惨的脸几次想开口,最终还是由着他去了,谁让阿崎该死的吃软不吃硬呢。
自从阿一发现阿崎吃软之后,他便开始了他没脸没皮的撒娇生涯,哪怕是顶着一米九的大个也要努力的撒娇,一开始娇还撒的十分怪异,而现在可以说是颇具心得了。
有时候阿崎都觉得自己不是养小孩,而是养了一条小狗狗,虽说这条小狗好像不时会出去咬死几个人。
做好饭之后两人坐在餐桌边吃饭,阿一总是时不时“不小心”地用脚碰一碰阿崎的脚。
阿崎知道这是阿一缺乏安全感了。
每当他确实安全感、感到不安的时候总是会十分渴求身体接触,直接表现就是晚上睡前,阿一钻进阿崎的被窝里疯狂蹭蹭。
阿崎无奈地推开他在胸前拱来拱去的脑袋,但是没推动。
阿一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出来:“我们,好久都没做了。”
是的,这就是阿一寻找安全感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