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时已经晌午,潞安一翻身,便滚进了一个陌生怀抱。
床上不止他一个人,身侧竟是懒洋洋还躺着千随,此时此刻睁眼看向他,唇边挂着笑意。
“下面还疼吗?”对方将手伸到他后庭按了按,指尖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唔......呃,不要了。”
潞安颤了下,扭动屁股避开对方的蹂躏,红着脸钻进被窝里,有些心旷神怡。
“呀!完蛋了!”
想了想时间,他已经旷工半天了,一看手机,老师果然已经给他打了几个电话。
“千随!我要被老师骂了!都怪你,大早上非要和我做。”
这人丢三落四地开始穿衣服,腿上一片片红紫色的痕迹,就连手腕上都被束缚出两条勒痕。
千随支着脑袋趴在床上看着手忙脚乱的某人,眼神中带着幽怨,“明明是小安求着我Cao进去的。”
“男人啊,提上裤子不认人,拔吊无情。”
潞安实在没心思陪他做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拽起公文包就出了门,片刻后又突然将脑袋探进来,道:“我晚上不回来了啊,要出差,您自己在家。”
然而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他这才想起来千随的身份,撇撇嘴暗斥自己多余。
到了律所里,律师们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老老实实坐在办公室,小办公室里只有他的指导老师老张在里面敲着键盘。
听到响声,那秃了头的中年油腻男便气势汹汹看过来,呵斥道:“也不知道告知我一声,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他急忙点头哈腰认错,急急忙忙将材料准备好,递到对方手中,“老师,您看看还需要什么?”
满以为这老头又会和往常一样冷处理,谁知道这次竟然变了脸色,只是瞟了他一眼,接过了材料。
潞安心下讶异,跟着看过去,却看到老师眼神中带着笑意,直直看过来,和那一张老练配合在一起,莫名猥琐。
他暗自一抖,习惯性往后撤了下,谁知道这人竟然拉住了他的手腕,细瞧上面的勒痕,“小安还好吗?”
光是一听口吻,潞安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办公室外面突然传出其他的声音,吓得潞安急忙缩回了手,僵笑道:“没事,您还是出来吧。”
“嘁,没劲。”老男人白了他一眼,又软趴趴坐在了椅子里,渐渐没了神采。
越是这样,潞安反倒送了一口气,他果然被骂习惯了,感觉到老师和蔼的一瞬间竟然不习惯。
倒是千随这家伙竟然私自控制了老师。
趁着老张还在发癔症,他便去了厕所,关上门召唤起来,“水?你在吗?”
水龙头突然哗啦啦地流开,水滴从里面蹦出来,跳到他的掌心,傲娇道:“我在保护你。”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大人,这不是保护,您只要陪着我就好了,我想要您保护我的时候会召唤您的。”
水滴绕着他转了一圈,弹了下他的额头,“好叭。”
从厕所出来时,老张已经反应过来了,但好像有些分不清现实,还在那儿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潞安松了口气,笑着过去,“老师,我们走吧。”
这谢了顶的中年人沉稳地应了声,和他一起出门。
出差开庭的地方很远,高铁无法直达,只能开六个小时的汽车提前一天过去。
刚开始是老张开,到了稍微晚点时便是潞安开,老张坐着坐着便酣然入睡,雷打不动的。
“小安为什么不让我占这人的身体?”水滴从保温杯的缝隙里钻出来。
潞安狠狠眨了眨困乏的双眼,有气无力道:“这老头看着凶,但是个好老师。”
“嘁,真复杂,那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保护你,什么时候不保护你呢?”
潞安瞟了它一眼,温柔地弯了唇角,“大人若是感觉我伤心了,那就可以出来啦。”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伤心还是不伤心。”说着,这东西便咕噜噜滚进了潞安的衣襟,贴着皮肤在里面乱窜。
“啊......”
胸口被猛然攥住,吓得潞安低喘出声后立马紧闭双唇,双手捏紧了方向盘。
已经有些肿胀的ru头被冰凉的水滴冻住,紧接着又被他的体温融化,有什么东西像舌头一般舔舐着上面的流水,舌尖勾过ru头顶端,上下摩擦,慢慢吮吸,咂摸。
薄薄的衣衫下两颗ru粒凸起,顶起了衬衫。
手模样的透明ye体覆盖其上,攥住ru头捏动,掐着那小小的颗粒开始摩梭,按压,揉捏。
潞安身子禁不住发烫,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衣领钻了进去,滑到他的胸口,揉捏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水,不要,会出车祸的。”潞安按住了胸膛的那两只手。
“车祸?什么车祸?”梦中的老张突然惊醒,双眼还带着红血丝。
潞安身子一僵,当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