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珩在病房住了半个多月,终于获得了解放。再不出院,他觉得自己被江南照顾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
老王主任兑现诺言请大家搓了一顿。夜半散场归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
江南第二天要返回H市,在BJ市呆了这么久,电话已经快打爆了。单位的,案子的,女朋友的没一个落下。
一进屋,江南换了衣服,便开始收拾东西。王珩换了一身ru白色的睡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在沙发上看对方收拾东西,像慵懒的白猫。
“对了,给你买的衣服,还有阿姨的,都在卧室柜子里,你一起都拿回去!”
“你过年不回去?”
“说不好,你先拿回去再说!”
“结婚你来吗?”
“不一定,如果来提前告诉你。”
“你去洗澡吧,洗完早点睡觉。明早我自己走,你不用送我。你刚出院,心肌炎这病不能小瞧,要好好休养!”
王珩受不了这种离别的气氛,便拿着睡衣,进了浴室,他大舒了一口气。浴室水汽氤氲,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水龙头下,任凭水流肆意冲刷。
他多希望自己有颗磐石的心,这样就不会有悲伤和痛苦;多希望自己无情,这样就不必守着一棵芳草暗暗倾心。
他在浴室里不知站了多久,眼皮有些发沉。他连忙拿浴巾擦了擦,换上睡衣便拉开了门。
江南正站在浴室门口,门开了,便走进来,一脸担忧,”怎么这么久?头发还shi着,我来帮你把头发吹了!”
他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拽着王珩来到镜子前,帮王珩吹着,王珩的头发江南摸着,像摸缎子一样,舒服的很!不知不觉为王珩吹头发吹上了瘾。
王珩任他随意吹着,舒服地像一只猫,神情慵懒。
“好了,刷个牙就可以睡觉了。”
翌日清晨,王珩起来的时候,江南已经走了,厨房里不仅给煲好了八宝粥,还做了三明治,温了牛nai。桌上留了便条。“我走了,饭在锅里,好好照顾自己。”还画了个笑脸。
王珩把便条收好,并没有扔。江南知道他爱吃甜,粥里放了不少桂圆,他吃的很慢,似乎慢下来,就好像能更长久的保留这种味道,仿佛那个人也一直在身边一样。
江南回去的时候,陆晓琳正在发脾气,一方面她觉得江南说走就走,感觉自己丝毫不受重视。另一方面,除了工作,没时间约会,逛街。江南被陆晓琳弄的一个头两大,他觉得他一天工作够累了,每天还要费心应付这些乱七八糟的要求,他也很不服气。二人三天两头冷战一次,每次最后都不了了之。
上次的案子报市局以后,进展也不大,凶手杳无踪迹,倒是马海波去学校调查出点眉目。
警队办公室里,马海波望着江南Yin沉的脸,“队长,你脸色不好?生病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只是没休息好!”
马海波疑惑地望了江南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晓梅盯着江南的衣服,插嘴道:“队长,你这衣服不错啊!不像你的风格,女朋友买的?”
江南看了眼自己的深色衬衫,“就我上次来的同学买的,怎么了?”
马海波盯着衣服仔细瞅了瞅,又点点头,“眼光不错,不过这衣服挺贵的,快五位数了。你同学手笔挺大啊!”
江南快惊掉了下巴,“什么?快五位数?”
马海波调侃,“是啊!队长,你刚进屋时候,以为你要不干找金主去呢!”
“找个P的金主!”
李晓梅在旁边也跟着笑了起来,“队长,你同学对你太好了吧!不会还送你车吧?”
江南瞪了李晓梅一眼,“怎么可能?”
他急忙转换了话题,“上次去学校调查的怎么样了?”
马海波翻出记录本,“第二名死者叫李敏娜,和第一名死者是高中同学,调查发现该班级当年有个叫蔡清雅的女生自杀了。而死的这两个人,都和自杀者有关系。听说是李敏娜叫了几个男同学把蔡清雅轮女干了。”
李晓梅听着马海波的介绍,义愤填膺,“果然恶人有恶报啊!”
马海波也搭茬,“是啊!人性复杂,人心难测!”
秦岭和周冲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还未进门,便听到了声音,“队长,我们又去现场勘查了一遍第二死者现场,发现了现场带有血迹的小木片,已经送去市局化验了。”
周冲眼睛一亮,盯着江南身上看了一会儿,“队长,你这衣服不错 !被包养了?”
江南抬手拍了周冲一脑门,“包养个P,同学给买的!”
周冲身形敏捷,躲得飞快,“队长,你这同学真够意思!”
秦岭一屁股坐在转椅上,嘴角带着笑,“队长,你结婚我们是不是可以趁机闹一闹?”
江南没好气地说:“结婚在十月呢!着急什么?”
马海波见江南面带愁容,丝毫没有要结婚的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