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妈!”王珩叫了一声,他感觉非常难为情,喊完更窘了。江南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笑得忘了形。
“好孩子!吃饭吧!”唐文慧眼睛变得模糊,伸手揉了揉王珩的头。
江南把饭盒打开,“来,珩珩,吃饭了!”
王珩一手抢过饭盒,“我自己来!”
他心里又高兴,又窘迫。他曾经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了,即使能等到江南,但是从没奢望在唐文慧这里得到答案。然而这一天他全部等到了。他的心里说不出来地狂喜,压抑不住的情绪像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袭来。他又忍不住流泪,任凭泪水簌簌地滑落。
江南见状,急忙拿纸巾手忙脚乱地擦着。
“珩珩,不哭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嗯,我们永远在一起!”
唐文慧见状,推门走了出去。
人生对王珩来说就像格式塔一样扑朔迷离,时而严肃,时而滑稽,时而索然寡趣,因为有了江南让他觉得人生有了意义。
他曾想过无数种默默陪伴江南的可能,却从没有想过在一起。
曾经的他,对江南不敢触碰,哪怕一个拥抱;不敢离的太近,哪怕同一座城市。他的心河不够深,常常有露底的思念。
他只能默默地跑回H市,只为偷偷看江南一眼。送对方数不清的东西,表达他的小心思,无时无刻不在自己欺骗自己。
尽管他无不努力的用双手牢牢掌握着自己的方向盘,但仍掌握不了人生的方向,更掌握不了自己的内心。
这条人生路上他一直踽踽独行,身陷囹圄的时候,唐文慧再一次像家人一样站在了他的身边。感动和多年心愿达成的狂喜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眼泪涕泗滂沱。
“拌着眼泪的饭好吃么?”江南歪着头,一边帮忙擦着眼泪,一边看着王珩。
一句话把王珩的思绪拉了出来,他把饭盒很不客气地直接塞到江南怀里,顺带着还打了他一下。“伤口差不多了,我要去冲个澡,受不了了。你帮我拿件睡衣。”
“伤口怎么办?”江南担忧地问。
“我先用胶布处理下。洗完,叫护士帮我换下药。”
“我帮你洗吧!”
王珩瞪了他一眼,“赶紧去帮我拿衣服!”
江南急忙帮他拿了睡衣,把人送到了浴室门口。只见对方手疾眼快的到了里面就把门锁上了。
“哎!我说你有点过分了啊!防老公跟防狼似的。”
唐文慧在客厅都听见了,“这是自己儿子么!现在她是看明白了,没准这事就是江南起的头!”她捏了下鼻梁,竖起耳朵偷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此时,江胜舟推门进来,瞧见唐文慧偷听的架势,“哎呀,大姑干嘛呢?怎么还蹲墙角呢?”
唐文慧摆了个“嘘”的手势。
“大姑啊!你还是别听了,我担心您的心脏!”
“我就听听他们说什么!我现在怀疑江南不是我儿子。”
江胜舟诧异,他往浴室门口看了一眼,便明白了,紧接着笑了起来,“现在是露出了本来面目!”
“大姑啊!你给我介绍个对象吧!”
“我也想啊!以前你都看不上!”唐文慧撇了撇嘴。
江胜舟靠在沙发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见王珩已经换好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来王珩,坐这边来。你慢点!”
又对江南催促道:“江南你这拐杖倒是快点啊!”
“哥!你当灯泡来了?”江南扶着王珩,慢慢坐到沙发上。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即使灯泡,我这也不一般的灯泡!我拿了扑克过来,玩不玩?”
唐文慧在旁边看着,“你们三个玩吧!我在这看着!对了,珩珩要换药吧?我去叫护士,你们先玩着。”
江胜舟洗了牌,“那玩斗地主吧?”
江南望着王珩,“赢什么的?输什么的?”
王珩坐着沙发,身子往后靠着,免得伤口疼痛。江南脑袋凑了过来,悄声说:“赢了你亲我一下,输了我亲你一下?”
王珩靠沙发正靠得舒服,听了这话,抬起脚,照着江南腿上就是一脚,伤都顾不上了。
只见江南逃得比老鼠还快。
江胜舟只瞧见王珩突然踢了江南一脚,并没有听见说什么,“王珩,你动作轻点,容易拽到伤口。不过你早该收拾他了!他现在都放飞自我了 !”
江南白了他一眼,“珩珩可舍不得收拾我!”
唐文慧带护士进来的时候,三人正在闹着,江南差点把护士的盘子撞翻了。唐文慧急忙拦住了,“先别闹了,换药了。”
江南见状,奔到王珩身边,扶人进了里面的病房。护士手脚麻利,几下就换好了药,换完又端盘出了病房。
江胜舟拿着牌进来,“快点儿,赶紧的。陪你们打几把,我就要走了!你们好早点休息!”
三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