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平时我也不写个。我错了!”王珩没底气地说。
江南仍背着身,静默着没有说话。
此时,王珩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画蛇添足。静谧的空间里,空气瞬间变得压抑起来,似乎每个分子都被凝固住了,停在虚空里一动不动。他感觉自己像一条溺水的鱼,纵使在水里也感受不到氧气。他就是个爱情的傻子,即使拥有了也不会经营,根本没有学会怎么爱别人。
他脑子里乱乱地,根本睡不着,躺在江南身侧如卧针毡。过了许久,他低声叫一句“江南”。对方似乎睡着了,没有答话。他悄悄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转身钻进了书房。
江南听见开门声,便睁开了眼睛,眼里在黑暗的卧室里闪着莹光,睫毛上也弥漫着雾气。他想起身把王珩拉回来,但是又犹豫了,王珩不开心,他心疼极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还是太在乎对方而让他变得敏感多疑,总之现在的状况糟透了。
江南想东想西的,在不知不觉的等待着中睡了过去。直到凌晨两点多醒来的时候,他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大事,他摸了一把旁边的床铺,冰凉的,对方根本就没回来睡。
他立刻清醒了,一下翻身坐了起来,连拖鞋都没穿,光脚开门跑出了出去。书房的灯还开着,王珩整个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角摆了好几个写完的画轴。还有一幅大的没写完,压在了身下。
江南把人抱回卧室,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他握了握王珩的手,手早已冰凉,整个人没什么温度。他把人搂在怀里,试图把温暖多分享一些给对方。
王珩感觉被冬天的刺骨冷风冻透了,变成了卖火柴的小男孩,在墙角的角落里蜷成一团,可悲的是他手里并没有火柴,因为街角卖火柴的小女孩没有多余的火柴借给他,他只能硬生生地挺着。就在他冻得快受不了的时候,突然掉进了温暖的棉花团里,这棉花团又柔软又暖和,还带着他喜欢的味道。他直接用手紧紧的抓住了棉花团,一刻也不肯放松,甚至还使劲往棉花团里钻了钻。
江南胸前的睡衣被王珩使劲扯给扯开了,他试图把王珩手里攥紧的睡衣拿出来,但是徒劳无功。不仅手攥得紧紧的,整个人还往他怀里拱了拱,直接贴了上来。
江南被王珩弄得没办法,凝视着睡着的人,“我不管什么诗歌和现实,只要你写的我都当真。总之你还欠我个回吻!”
转瞬间,他又抬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他喃喃自语。
第二日,王珩起床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他起来四处看了看,江南已经上班去了。餐厅里早饭已经摆好。八宝粥,鸡蛋羹和馒头片。他点的江南都做了,他享用着早餐,心里暖暖的。
上午练了字,中午在唐文慧家吃完饭,他又像昨日一样拿着饭盒送餐。到了大队门口,他等了许久,江南并没有出来。
李晓梅从办公室里跑出来,“江队在打电话,你把饭盒给我吧!”王珩把饭盒递了过去,上了车直接开走了。
江南拿到饭盒的时候,问道:“他说什么了吗?”
李晓梅答道:“没有!”
江南听完李晓梅的回答,神情落寞,“你回去吧!”
王珩开车漫无目的的走,在城里逛了一圈又一圈,他本来也没有地方可去,随即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来。最后他在一家咖啡厅门口停了下来,进了门,他找了个靠墙的坐位,点了一杯拿铁。中间又接了几个电话,忙完才见服务生端咖啡过来。咖啡飘着浓香,他端起来刚喝一口,再抬头时,便见对面坐了一个人。
“帅哥!真巧!”
王珩抬眼望了望,他记起这个人是在刑警队门口见过的,还和马海波认识。
“找我有事?”王珩语调冷淡。
“没事,就是想认识认识,能要个电话吗?”
“不能!”王珩拒绝地很果断,他靠沙发坐着,脸上冷淡没什么表情。
“帅哥心情不好?”
“你走了,我心情会更好些!”王珩笑了笑说道。
李冠还不死心,“不要这样,你看你跟警队熟悉,我也熟悉,咱们就算认识了,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大家常联系。”
王珩喝了一口咖啡,“我好像没什么和你联系的必要!而且你喜欢我什么呢?”
李冠被对方如此直白地问得一愣。
王珩盯着李冠,露出个邪恶地笑来,眸光里透着冰冷,“不会就因为长相吧!我告诉你,不要光看长相!”
李冠被王珩突如其来的冰冷目光冻得一个激灵,他不知道一个人脸色能变得这么快,前一秒温文尔雅,后一秒冷若冰霜。
王珩并没有给李冠说话机会,“你知道我是干什么职业的吗?”
李冠紧张地摇了摇头。
王珩慢条斯理地说:“外科医生。你知道医生的手术刀有多锋利吗?不知道吧?轻轻划过皮肤,皮肤就能裂开一个口子。切皮肤,切脏器,要是骨头还有锯子。用手术刀剖开,拿出脏器,他们都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