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胎记……?嗯……如果不论这莲儿的胎记是颈上哪个位置的话,我倒想起一个人来!”定雪侯仔细一回想,答道。苏仲明有些惊奇,忙问:“是谁?!”定雪侯告知他,“月水天!当日我审问她时,曾看见她颈上左侧隐隐有一块胎记,是不是莲花形,就没有看得太清楚了。”
“你怎么就没仔细看个清楚啊?”苏仲明责怪起他来。定雪侯的脸上顿现一丝冤枉,“我一个大男人盯着姑娘家的颈侧看,外人看见了会把我当涩狼啊……”
苏仲明微微撇嘴,然后说,“不管她是不是,先去问她个清楚,她要是ru名叫莲儿,要是小时候喜欢吃栗子霜糖饼,就叫凤息夫人过去瞧瞧、认一认!”
定雪侯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决定这么办了,他仰头看了一下天,觉得万里无云是个明媚的天色,于是对苏仲明道:“今天出去逛逛吧?”苏仲明回头向他,好奇道:“你不是要马上去大牢审问月水天这些事么?”
定雪侯一听此言,微露尴尬,下意识地望向另一边。苏仲明见他不回答,又说,“不过我可以陪你去大牢审问。”定雪侯脸上的一点儿尴尬的神色一瞬间荡然无存,一直跟他往同一个方向而行。
大牢里,牢房铁门打开,迎接苏仲明和定雪侯。牢卫引他们进去时,不时唠叨,“这女囚犯还真是难审啊!陛下与侯爷一起亲审了这么久,她还是依旧不肯招供,以小的之见,干脆动刑算了,再这样子审讯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那两人没有理会牢卫,径直走到牢笼旁,定雪侯负手看了看她,出语:“月水天,你够老实的话,兴许没有苦头吃。”月水天仍旧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态度,“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要沙要剐,悉听尊便!”
定雪侯平静地问道:“今日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小时候叫什么名字?第二,你小时候喜欢吃什么?”月水天一听,笑了起来,随即嘲讽,“我说凶手大人,你是想把我许配给别人呢,还是想要纳我为妾?”
定雪侯一听,很是不高兴,“我既不是想把你许配给别人,也不是要纳你为妾,你有什么本事可以令我这么做?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简直就……”
苏仲明怕他把话说得太过分而不利于继续套问,急忙阻止他,伸出手用力地拍了他一下,脱口:“不要吓坏了她。”然后亲自上阵,故意说:“我知道,你颈上左侧有一块很像莲花的胎记,对不对?”
月水天一瞬间变色,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秘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妃礼我了?!!”
“谁妃礼你了,我连你的手都没鹏过!”苏仲明沉不住气地脱口,又花了片刻功夫冷静下来,对她说,“那栗子霜糖饼,你可喜欢吃?”月水天把脸别过一边去,哼了一声,不回答一句话。
苏仲明见此便转身,立刻就走。定雪侯见状,连忙跟上他,疑惑道:“怎么不再审问了?就这样了?”苏仲明轻轻‘嗯’了一声,说:“等她饿的时候,叫人给她送去一块栗子霜糖饼,然后看看她的反应怎么样。”
“如果她真的不是凤息夫人的女儿呢?”定雪侯做了假设。苏仲明不由思量片刻,才干脆道:“我决定了,就当她是凤息夫人的女儿好了!现在凤息夫人就在宫里,而月水天只要有那块胎记就成了,我看月水天是也是吃苦过来的,一定会愿意跟凤息夫人走的。”
定雪侯皱了皱眉,不太放心,“万一……这月水天从麻雀变成了凤凰以后,日后会对我们恩将仇报呢?你难道不怕她会利用佳陵国与紫七香联手密谋对付我们?”
苏仲明反问,“你难道不觉得她是个孤儿么?”定雪侯愣了一愣,不说话。苏仲明继续往下说,“就像你一样,亲人没有了,国家没有了,你就死禅着身边最好的人,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月水天应该是个孤儿,所以把紫七香当成了父亲,紫七香变成那样,她比任何人都要难过,所以才孤身前来为他报仇。”
一听到跟自己过去有关的事情,定雪侯立刻没了好心情,不回答,也不理睬人。苏仲明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看他的神情,只是一直往前走。
到了下午,苏仲明又来到了牢房,走到牢笼旁,问月水天,“怎么样,孤命人做的栗子霜糖饼好吃么?”月水天轻轻一哼,不搭理他。
“来人!”苏仲明把牢卫叫唤过来,下了命令,“把囚犯放下来。”牢卫一听,愣住了,不敢相信道:“陛下,这是要放了她?”苏仲明微微一笑,“把绑着她双手的绳索解开。”牢卫不敢抗命,立刻照他的吩咐去办。
双手得到了自由,月水天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揉揉发红的勒恨。苏仲明走进关着月水天的牢笼内,给她递上了一只药瓶,“用这个擦一擦罢。”
月水天回头,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何必这么关心我,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沙死么?”苏仲明先是一愣,然后一派平静,回答,“你不会这么笨,在大牢里沙了孤,你也逃不出去,不如咱们好好商量。”
“商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