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彬哈哈笑了起来,耸耸肩,“我无所谓,反正你我自从结交为友以来,互相损对方的事已经不止是一回两回了,你要是真想跟别人说光我的家世,那你就说吧!”
柳缨荷一拍桌案,对他说,“那你等着,这儿是我家,今晚说什么我都要用最好的美酒把你给灌醉了!”杨彬很是乐意,立即痛快接受,“好啊!求之不得!”
他俩一对一答都带着‘损’味,话罢,正好宦官引着一位年迈的大臣进来,那大臣向柳缨荷慢慢屈膝,口中念着:“老臣俞广谱参见……”一语未了,柳缨荷很快地走出席间,扶住他,说道:“恩师,孤不是说过了么,您见到太王太后才得要跪,但在此种场合见到了孤,就不用跪了。”
俞广谱直起身,笑呵呵道:“那可不行,你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国主,老臣要是不屈膝下跪,恐怕会遭同僚鄙夷啊……”柳缨荷轻轻叹了叹,“可我怕折寿啊!”俞广谱一脸认真地向他保证,“你是有仁德的国主,阎王定会留住你的阳寿。”
柳缨荷扶着他到席间坐下,“哪儿会是呢?这全是恩师你教导有方。”俞广谱一坐好了,便问他,“那老臣问一问你,这几日你离开宫城,都去干什么了?”柳缨荷答:“一言难尽,孤带了朋友回来。”
“那让老臣瞧一瞧都是哪个道上的,”俞广谱说着,就扫了一眼席上的诸位,“都是一些年轻的孩子么……”众人闻言,哭笑不得,柳缨荷也忍不柱‘噗’了一声,他对俞广谱无奈说道:“您老看谁都那么说,止不住以后当真就老糊涂了。”
俞广谱叹息,“老臣要是真的老糊涂,今天就不会这么赶着过来了。”柳缨荷瞧见他的神色一瞬间转为忧愁,不禁一愣,“出了什么事?”
“陛下离宫前对老臣下的嘱托,可还记得么?”俞广谱问,又向他磕头,“老臣有罪啊!没有好好照看着楚贵妃!”柳缨荷大惊,质问道:“茵茵怎么了?!”俞广谱如实禀告,“陛下离宫以后,槐园里来了侍卫,说是奉旨行事就把楚贵妃带走了,老臣阻止不能。”
“奉旨?奉谁的旨意!”柳缨荷的心又急又乱,忍不住揪住了俞广谱的衣襟,脱口。俞广谱惭愧万分,答:“老臣不知,他们只说是奉旨行事,也没说是哪里的旨意,老臣年老体衰,阻止不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带走楚贵妃。”
柳缨荷沮丧起来,不答话了。苏仲明见状,出声道:“广王,看来我们此行不巧,你的家事……”柳缨荷起身,回头,“对不起,我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马上办,在我回来之前,如果苏城主觉得闷的话,就让我的恩师带你们在宫里游逛一下罢。”
不及苏仲明点头答应,柳缨荷立刻步出了大殿,走得很是匆忙。那俞广谱立起身,叹了一叹,苏仲明回头看了他一眼,抓住机会问他道:“老先生,有一事我不明白,所以想要请教你,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
“问罢。”俞广谱大方地回答。苏仲明便不客气了,问:“此前我听别人说过,广陵国的王后是楚茵茵,原是一位因家业衰落而被麦到轻楼为即的小姐,但为何如今却降为贵妃,而让别人当了王后?”
“这是陛下家里的事情,不方便对外人说。”俞广谱踌躇了片刻,终是不肯告知。苏仲明说道:“老先生,刚刚广王很大方地提出要借我们五千两,我们收之有愧,所以,想借这个机会来偿还人情。”
俞广谱叹了一叹,肯定道:“你们始终是贵客,帮不了他的!”苏仲明无法再循循善又,只好放弃了,“说的也是,这是他的家事呢……”
过了须臾,俞广谱不知为何,忽然改变了心意,“你们帮不了他,但是也可以劝他,你刚才问的我就告诉你吧:你说的没错,以前的王后确实是楚贵妃,那时候陛下将她接回来,求太王太后赐婚,太王太后嫌弃她是轻楼出来的,开始时并不答应。”
“不答应?那后来怎么就答应了?”文茜很是感兴趣,问道。俞广谱说,“太王太后早有立长孙小姐为后之意,要陛下答应成亲时连长孙小姐也一起娶才能退让一步,陛下只好答应了,后来太王太后想要报玄孙,楚王后迟迟不见有身孕而长孙贵妃却有了……”
“所以,本来看楚王后不顺眼的太王太后就对她更加看不顺眼,借这个事,就把她王后的身份废了,降为贵妃,而令长孙贵妃升为了王后了?”文茜不等俞广谱慢条斯理地把事情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俞广谱微微一愣,答:“是的,是的,就是这样。”杨彬趁机夸赞文茜一声,“文茜姑娘真是绝顶聪明啊!一猜就猜对了!”文茜立刻露出骄傲的神情,回他的话,“当然了!”
“怎么看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外人插手,那就更加麻烦了。”恭和张口,感叹一声,也纯粹只是因为无聊而发出无聊的感叹。殿上诸位,只有苏仲明交叉双臂,思考着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自顾喃喃,“如此看来,广王分明是爱楚茵茵多一点,既然如此,为什么怀孕的会是长孙王后而不是楚茵茵呢?问题出在哪里?”
“有什么好想的,当然是楚贵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