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了片刻功夫,里面就传出可汗如海chao澎湃般的训斥,苏仲明等人当中,除了易烨青之外,没听几句就都禁不住吾住两耳。
羿天这个小鬼忍不住低声吐出真言:“真吓人真恐怖!我在雯国宫廷的时候也不曾遇到过这样吓人的骂人声,老师骂我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可怕!”
苏仲明斜眼,瞥了瞥他,低声回答:“那是因为我没有那么凶,骂你当然没有这样的气势,要是有,一定把你教得服服帖帖。”
羿天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嘿嘿嘿’地笑了。
只认真倾听了一会儿,陡然,里殿内的谩骂声止住了,苏仲明等人愣了一愣,很好奇地把耳朵贴着暖帘再仔细亏听,只是突然那一块暖帘无声无息地被人掀起,他们在毫无预料之下,亏听的姿势映入侍者眼中。
“嗯?你们这是……?”那侍者盯着他们不正常的姿势,心中一阵疑惑。
苏仲明心知糗了一把,为了圆场,对侍者挤出了笑容,随口扯谎道:“没什么,站太久了,腿抽筋而已。”女孩和小鬼也跟着挤出笑容。
侍者没有将他们失态之举记在心上,从容说道:“进去罢,可汗的兴师问罪该轮到你们了。”苏仲明又是一愣,暗暗猜想这祸水果然是推到自己头上来了。
他第一个大步走进里殿,看到热碎金站立在可汗身侧,地上跪着的是雪罗那珂,热碎金一回头,他甚至连他唇角上洋溢着的得意笑意都观察到了,越发觉得这祸水是向雪罗那珂和自己这边而来,觉得情况不妙。
可汗回过头,第一句话便是命令侍卫将他们擒拿,苏仲明还没来得及辩驳,已经被冰冷的白刃拦在了身前。
“违抗寡人之命令,擅自闯入火神庙去,你们是要谢读伟大的火神吗!谢读火神者诛之以祭!来人……!”愤怒洋溢在可汗的脸上,他像是恶鬼附身,似乎连之前要将月牙泉许配给苏仲明的事已忘得一干二净。
“简直是草菅人命!你就因为一件小事就要沙人,还当什么可汗!”羿天实在忍不住,忽然愤慨出语。苏仲明急忙用一只手吾住他的嘴巴,可惜已经太晚了。
可汗闻言,当下便双眼怒瞪,震惊溢于脸表,脱口怒道:“你说什么!?反了反了!你们真是反了!”
霏儿觉得羿天说的那一番话很有道理,也跟着大胆出语:“信仰火神是没有错的,但是你这样走火入魔无药可救,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你毁了哈桑信仰火神的圣洁!这个国家掌握在你手中定然衰落!”
可汗气得发抖,忙对侍者下了命令:“快!快!把火祭司叫来!寡人今天要将这几个以下犯上谢读火神的人祭给火神!”
侍者遵命,急忙奔出了里殿,过了一会儿,领着火祭司回来了。火祭司一如既往地向可汗恭敬行礼,口中曰:“愿吾哈桑昌盛不衰,吾王万寿!”
可汗一启唇,指着苏仲明等人,对他即出命令:“这些人对寡人极为不敬,还谢读火神,罪该献祭,寡人令你马上去祭神台做准备!”
火祭司瞥了瞥恭和一眼,没有挪步,只是原地不动。
“火祭司,寡人的话你没听清楚吗!”面对他的异常举动,可汗不禁生疑,脱口怒喝了一声。苏仲明插话:“可汗的命令有反民意,火神也不允许,所以他不敢动。”
一听闻此言,可汗更暴跳如雷,“民意?寡人所做的决定皆是为了民意而下的,若是有反民意,哈桑岂会像现在这样泰平?既是泰平,何来有反民意!?”他望了火祭司一眼,再度下命令:“火祭司!寡人的命令,你敢不从!?”
火祭司瑟瑟发抖,劝道:“可汗三思啊,他们当中可是有人具有火相,不可以随便说拿去祭天就可以拿去祭天啊!火神一定会发怒,会降灾难于哈桑!”
可汗怒不可遏,一把用力揪住火祭司的衣襟,冲他脱口:“你想违抗寡人之意?!”火祭司颤抖着,回答:“可汗……凡事都要……为后果着想……”
可汗不听,瞪着怒眼,一把将他蜕开了去。
苏仲明见状,想了一想,就大胆脱口:“可汗,今天,我总算是看出来了!”可汗怒视着他,怒火之中又有几分疑惑,“你看出什么!”
苏仲明答道:“您对火神的崇拜已经到了走火入魔中毒匪浅的地步了,把自己所有的意志都冀希在火神身上,把神谕当作自己的言谕,也把自己的言谕当成了神谕!”
可汗大怒,不禁脱口:“你在胡说些什么!你……”
苏仲明丝毫不在意他的怒容,继续坦言:“如果我是火神,我也不会希望看到子民们为了维护他们所认为的‘圣洁’而过着没有发展的生活。可汗可知道,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发展,持续封闭,那它就会沉到沙土中去,相信哈桑最希望的是他们美丽的公主嫁的是一位既勇敢又有智慧的男子,而不是禁锢在由人传颂的神谕里。”
“你……你……”可汗指着他,理屈词穷而说不出一句反驳他的话语,不稍片刻,只见他用一只手吾住凶口,额头溢出冷汗,只是挤出一句‘你给寡人滚出哈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