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黄延伸出一只手,想要好好安抚眼下这个忤逆的养子。
然而,楼天应竟不顾昔日的恩情,将忤逆显露得彻底,不等那一只慈父手落在自己的肩头便无情地狠狠地挥开,并落下狠话:“从今日起,你我父子关系断绝!往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与你之间已不需要再说任何一句话!”
话落,他便干脆利落地转身,落落大方地迈步,走下台阶。
他从上元贺香的面前经过,上元贺香以惋惜地目光看着他的身影,却丝毫没有将他挽留住,又回头,看了看上方的黄延。而只有莲幂,直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没有说话,亦也没有痛失明珠的挫败感,黄延依旧是老谋深算的黄延,举步沉稳地走下来至上元贺香身前。
上元贺香不由启唇:“义父……”
黄延猜想到她想说什么,不等她把话说完便举起一只手,示意停止。
上元贺香便识趣地抿唇,打消了说下去的念头,只又带着莲幂,跟随着黄延离开了桃夏王宫。
落华阁内,楼琳柔依然坐着,尚未离开,因病泛白的唇角轻轻地勾起,隐约显露出了狡猾的谋算,心道:如我所意料的那样,黄延果真是为了苏仲明而来,但这只凤凰已落在我掌中,便是我的掌中物,他人若想将他带走,简直是痴心妄想,今后,只要好好驯养这只凤凰,青鸾城也迟早会顺从于我。
完美的计划,令她喜不自禁,低声笑起来,却牵动了病根,翻滚至喉间,她即刻用香帕轻轻掩口,一串惊涛骇浪般的咳嗽声压在帕巾上。
宫娥端上热茶,半跪在她身前,她伸出一只空闲的手,拿起了杯子。
楼天应离开落华阁后,走在路上细细思考着,猜想着黄延三人兴许已离开桃夏王宫,便吩咐跟随而来的侍者:“把宝琴叫来。”
侍者应了一声‘是’便赶紧去了。
过了一会儿,宝琴跟随着侍者前来,含笑道:“陛下有何吩咐?”
楼天应一边缓缓起步,一边说:“你可知新王后的声音?”
宝琴如实答道:“民女尚未见过新王后,音容相貌一概不知。”
楼天应问道:“若见过了新王后,模仿他的声音,你可有胜算?孤不要相似,要你模仿得与之一模一样!毫无破绽!”
宝琴竟有十二分自信,干脆答应道:“陛下请放心。”
楼天应便迈步前行,带上她前往一梦斋。
此时,苏仲明正盘腿坐在殿内的地上,与侍卫几人打扑克,心思全然凝聚于如何莫到一张好牌。
楼天应带人到来时,见殿外无人监守,诧异万分之余脱口道:“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宝琴愣了愣,心知今日发生了异状,只因身份低微而未敢出言。
楼天应随即加快步伐,冲入一梦斋之内。
“谁输了?谁输了谁举手,惩罚仍是跳舞唱歌。”苏仲明一手撑腮一手握着扑克,忽然悠然地脱口,还未知晓楼天应已经步入了一梦斋。
侍卫几人互相对看一眼,但都握紧了手中的扑克。其中一侍卫大胆说道:“您……您确定不是您自己的牌输了?”
苏仲明不由白了一眼,潇洒自信地将手中的扑克都放于地上,让侍卫们一目了然。侍卫几人瞥了一眼后,微露惊色,原来最大的牌都落在他手中。
安静了片刻后,唯有一人缓缓举起了右手。
苏仲明爽快道:“跳舞,或者唱歌,挑一个吧。”
那一个侍卫站起来,却微微低着头:“卑职……不擅长歌舞……”
苏仲明豪爽地鼓励道:“没事儿!既然是你输了,就该接受惩罚,挑一个吧!”
侍卫只好道:“那,我就唱个小曲吧,你们……不许笑。”话落,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便开始唱了。
声音起,毫无任何音律,走调十分严重,令苏仲明不由皱眉着举起双手捂住双耳。
侍卫停下了,无奈道:“卑职方才说了不擅长,您还是……”
苏仲明放下双手,打断他的话,命令道:“那跳舞吧。”
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了一阵严肃地喝责,带着一丝快要吃人的怒气:“你们倒是清闲,不好好坚守职责,反而在殿内玩乐?!!”
侍卫几人闻言,吓得几欲辟股尿流,赶忙爬起,面向楼天应,跪下一只膝盖,不约而同地求饶道:“陛下恕罪!”
楼天应根本不讲情面,冷冷道:“哼!恕罪?若把人看丢了,纵然砍你们十个脑袋也无法弥补这个罪责!”
侍卫们皆低下头,无人敢反驳,或喊冤。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出了很温暖的太阳
于是忍不住跑出去溜达溜达
胡乱买几样生活用品就回家了…
这半个月心情不怎么好
最讨厌拖家带口回来探望父母
还非要小住半个月的啊
不止带俩小孩过来啊
连结婚对象都带过来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