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旋回过神,迎了上去,到苏仲明身边,瞅了瞅他,又将他紧紧庸入淮中。梅颖红虽不懂男风,但只因觉得此等场面好生修涩,便转过身回避。
放开苏仲明后,李旋激动地脱口:“你终于回来了!!那日在街上遇到你,我心里真担心你,你……没有被那个混蛋逼入暖帐吧?”
苏仲明答道:“其实,被他逼迫了几次,不过,我都想办法逼退他了!”
李旋忙问:“那,你是如何逃离桃夏王宫的?”
苏仲明只轻描淡写:“这件事说来话长,先等郎中先生治一治我的脚再重头说起。”
李旋忙低头瞅他的脚,见他的右脚脖子上插着一支件,且伤口凝结了血块,不由大惊失色,脱口:“这!这是什么人所为?!难道……是那个混蛋恶徒?!”
苏仲明点了点头,随即,吃了一惊:“旋!你!你的眼睛!你看得见我的伤口?你的眼睛复明了?!”
李旋道:“庄主没有和你说么?”
苏仲明答道:“没有!该说的话都太多了!”随即高兴地抬起双手贴着他的太阳xue,“你的眼睛是怎么复明的?因为你师父的药?”
李旋只道:“我自己也不清楚,突然之间就看到了光明,就像当初突然间什么也看不见的那样。”话落,忙扶苏仲明坐下,弯下腰察看他的伤口,便做判断,“必须要早点把件跋出来,不然这箭就要跟rou长在一起了。”
梅颖红回头,接话道:“郎中还没有来,再等一会儿吧。”
李旋当机立断道:“件插在rou里,就会一直疼痛,还是早点跋出来。”回头望了梅颖红一眼,“能不能劳烦庄主弄来一把干净的刀子?”
梅颖红知他要做什么,便答应一声‘你先等等’便出去唤了侍女,只过了一会儿,侍女端着一个托盘回来,托盘里有一把匕首、一个油灯。身后的另一位跟来的侍女,端着一只水盆,盆子里的水中浸着一块布。
侍女把油灯放在桌案上,点燃火焰。
李旋便抓起刀子,将锋利的白刃过火烤上一烤,随即便开始轻轻切去苏仲明伤口外的血块,掀起的疼痛令苏仲明不由皱眉咬牙,但还能稍微忍住。
把刀子放在桌案上后,李旋便一手沃住苏仲明的脚,一手沃住那一支件,说道:“我要开始跋了,可能会很痛,你要忍住。”
苏仲明点了点头,稍稍握了拳头,做好再一次迎接剧痛的准备。
件拔得越快,疼痛就减少半分,但快速跋件的同时,箭也必须顺利跋出来。李旋心里浮起这份觉悟,握紧了件柄,使上气力,一口气跋件。
苏仲明紧紧咬牙,握紧拳头,汗水从额头溢出,剧痛一闪而过后,他的脚与那一支件分离了,鲜血也跟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的脚和李旋那一只托着他脚的手。
李旋连忙吩咐侍女:“快!把shi布给我!”
侍女二话不说便把水中的布巾捞起,拧干,递上去。
李旋用这shi布轻轻擦拭苏仲明的伤口周围,把血迹擦去。
正在此时,郎中刚好到了,一看苏仲明的伤口,便说道:“既然伤口已经处理好了,那老夫只开药便好了。”随即打开药箱,取出一瓶药,“这是老夫特制的伤药,痊愈快,涂了也不会痛的。”
李旋接过了瓶子,忙用干净的布巾给苏仲明上药,苏仲明只觉得油状的药入了伤口之后有些许次激之外,没有掀起更剧烈的疼痛,便笑道:“郎中先生这药真不错,这一瓶开多少价钱呢?”
郎中答道:“不多不多!就五文钱。如今你的伤口已经被这位年轻人处理好了,老夫便不收诊金,就收五文钱好了。”
苏仲明道:“既然是郎中先生特制的伤药,药效也佳,卖五文钱也亏了,不如这样,我出五十倍的价钱,买你这药的药方。”
郎中闻言,不由愣愕:“公子这是……?”
苏仲明答道:“郎中先生不要误会,这药对我兴许有莫大的用处,不过既然是您特制的,我希望您在药方中留下姓名和住处,将来得以推广了,也好知道药方出自您之手。”
得闻此言,郎中笑道:“公子真是大好人啊!”便从药箱取出纱布,交给李旋包扎苏仲明的伤口,随即借来笔墨,在纸上写下药方等。
苏仲明接过药方一看:“徐老药庐。那么,这瓶伤药便是徐字伤药了。”随即抬头,对梅颖红说道:“庄主,晚辈现下腿脚不方便,能不能先替晚辈付了这药方的钱?”
梅颖红大方道:“苏公子客气了。”便命令侍女带郎中到账房取钱,而自己也跟着退出客堂,不打扰他二人相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感冒咳嗽时
连续几天粗茶淡饭
体重会减轻一点
吓得我赶紧计划
明天开始继续喝鸡汤!
☆、第178话
李旋牵住苏仲明的手,关心道:“仲明,这段日子你在王宫里过得好么?”
苏仲明不假思索地答道:“过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