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然看在眼里,默认她表示不愿回去,沉下嗓子:“不想要可以等我走了再扔,不必当着我的面给我难堪。”
他从来没有这样哄过女孩子,对方却并不买账,这让他感到光火,和前所未有的挫败。
意识到他又生气了,宁璃连忙把花拾起来摆到桌上,不知所措的整理它们,试图恢复原样。可艺术天赋不佳的她只将它们越理越乱,就好像在嘲笑她的一无是处。
最后,她看着变得松散变形的花束,陷入沮丧:“对不起……”
她的一系列行为悉数落入杜一然眼里,令他困惑。她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那日,他负气地关上门后便没再理会她,谁知第二天一早竟发现她人不见了,随后接到丈母娘的电话,告知他这几天宁璃想回娘家住一阵子,叫他不用担心。
杜一然当时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至少不用担心万一人弄丢了怎么向宁家交代。可谁知这个女人竟是将他整个人删除一般,几天来没有给过他一条消息。
这让他意识到,宁母打给他的那一通电话绝不可能是宁璃的意思,而是丈母娘好心给的提示。
这件本该是她做错的事,居然要由他先低头示弱才有可能收场。
他漆黑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宁璃,我今天就是想来问清楚,是不是我不主动来找你,你就不会再想见到我?”
好像,不是的……
他逼近她,又问:“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生气?”
宁璃不解地望着他,随着他的靠近向后踉跄了几步。她是真的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鸵鸟心态地跑回娘家逃避问题。
“因为你三番两次地为了接近姚远而讨好我。”
杜一然深吸一口气,劝自己尽量平静,“第一次我们不熟,我可以做到不去介意。可现在的我,不想就这个问题再做让步。”
宁璃一脸懵地眨了眨眼:“我什么时候三番两次做这种事了?”
他逼视着她,提醒她回想自己做过的好事:“你敢说你第一次打扮成那样甚至主动吻我,穿着那种裙子让我陪你约会,不是为了引姚远上钩?”
宁璃被他逼进墙角,这件事确实是她理亏在先,识趣地缩着脖子道歉:“我、我想起来了,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听到她还算诚实的回答,杜一然冷笑,俯身又朝她凑近几分:“接着就是这一次,说什么让我带你去录节目,你分明别有用心。”
他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抚过宁璃的脸颊,勾得她竟萌生出一丝心猿意马。
他以为她又想去见姚远,所以才生气?
宁璃把头摇成拨浪鼓,细想又觉得不对:“私心有是有,可这跟姚远有什么关系?”
他好看的眉毛皱起,眼睛眯成一条狭长的缝,细细辨别着眼前的女人这句话的可信度:“当真不是为了见姚远?”
那她还能为了什么?为了陪他?
正当杜一然内心渐渐升起某种期待时,宁璃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我听人说万千也会去,我真的超级超级喜欢他,可他的见面会门票实在太难抢了,所以才想让你去的。姚远的联系方式我手机里有,想找他不用那么大费周章的。”
她自以为明确地解释了杜一然的误会,然而某人听了压根高兴不起来。
她短短两句话,一是告诉他,她有非常喜欢的异性,并且程度达到两个“超级”的级别,但很可惜不是他杜一然。二来告诉他,她和姚远的关系远比他想象的密切得多,是可以随时联系见面的那种。
无论哪个都足够令他胸闷气短!
宁璃伸出手扯了扯杜一然的衣袖:“现在误会解释清楚了,那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她居然还不知死活地一副豁然开朗状。
杜一然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反问:“你觉得对象从姚远变成万千,我就会高兴了?”
“你怎么那么小气?我就是追个星而已嘛。”
难得遇上喜欢的明星和名义上的老公有可能参加同一档节目这种事,本想近水楼台,却被他理解得那么复杂。
他那天莫名其妙朝她发脾气就让她够憋屈的了,她好声好气解释了他还是不满意,宁璃忽然觉得这男人的脾气有点难伺候。
“宁璃,听说你是UCL硕士毕业?”
“哈?”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下一秒,杜一然低头封住她的唇,不由分说地夺走她的呼吸。
宁璃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怔住,接着本能的抗拒,双手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
这一次他的身体却如同铜墙铁壁般,没有退让半分的意思。杜一然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双手禁锢在他的手掌心,把她圈在自己面前的方寸之地。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粗重的呼吸像是在偷偷告诉她,他也没有她以为得那么游刃有余:“那你怎么能那么蠢,死活看不出我是在吃醋?”
宁璃被他吻得烧红了耳朵,又听到杜一然说